走入靜心殿中,周護當著眾人的面,一點不給黎昭儀面子。
“你勾引顧神醫!”
黎昭儀面紅耳赤:“皇上,說話請拿出證據來,若是沒有,您這么平白無故的誣陷妾身的名聲,是想讓妾身一頭撞死嗎?”
周護冷笑:“你如若真真是所謂的貞潔烈婦,那現在就撞給朕看看。看一個喜歡一個的女人,朕瞧不起你。”
黎昭儀被周護狠狠的扇著臉:“皇上,口說無憑。”
“你我心知肚明。”周護諷刺道。
黎昭儀忽然沉默了,她環視著周圍:“皇上,妾身想同您私下談談。”
周護挑挑眉頭,覺得不無不可。
“于辭,爾等退下罷。”
“輕歌、霓舞,退下。”
室內一個人都沒有之后,黎昭儀揮著手就想往周護臉上扇。
“呵,你是個什么身份,吃飽了撐了來管我?既然你不寵愛我,我為何不能找別人。你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封建帝王,現在學這套作甚?”黎昭儀在周護面前,底氣十足。
大概是因為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的人,所以黎昭儀沒有一絲懼怕。
她忘了,人都是會變的。
何論是皇帝這樣高高在上的地位,在軟弱的人在被捧起之后,都會有所不同。
周護冷眼睨向黎昭儀:“從原本的皇帝,到換了芯子的朕,再到顧神醫,你有沒有廉恥之心?若你在一開始,就對朕表達不屑遠離之意,你現在喜歡上顧神醫,朕還能看在同鄉的份上,給你幫助開個方便之門。然而,你不過是個膚淺的人,如何陪得上溫潤如玉的顧神醫。像你這樣的,老死在宮里最好不過,不應污了旁人的名聲。”
黎昭儀被噴的滿臉口水,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那你呢,你不虧心嗎?”黎昭儀被罵了一番,反而鎮定下來。
周護呵呵笑著:“朕有什么虧心的。到皇帝的身上,并非我所愿,我只是被動的人。況且,我現在已經盡力而為,縱然不如原本的皇帝,至少我盡力了。”
“哦,那你垂涎的那些貌美嬪妃呢!”黎昭儀知道周護人性中的弱點。
周護果然閉嘴不再說話,黎昭儀含笑走到他身邊:“你讓我和顧神醫在一起,我讓你廣納后宮。你若不想碰原本皇帝的人,全所謂的英雄道義。那你就選秀,選上幾個家世清白的貴女。都說穿越的男人,但凡有點本領,都要左擁右抱,坐擁三妻四妾。你看你都當了天底下最大的皇帝,不選秀多對不起你這么走一遭。”
黎昭儀仿佛是催眠似得,周護的眼睛迷惑起來,他好像看到了美人相伴的場景。
周護神智微微動搖:“朕不能對不起寶皇貴妃。”
黎昭儀似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的存在本就對不起寶皇貴妃,你以為你現在收斂了,就能讓她高看你嗎?別可笑了,我同你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干涉你的,你不干涉的。凡是有事,你我彼此互幫互助,豈不是善哉!”
“你嘴皮子倒是溜。”周護扯唇譏笑。
黎昭儀嬌羞的以扇遮臉:“也得皇上您動心不是嗎?”
閉上眼,周護想到蘇婉兮清冷出塵的臉,和她批閱奏折的辛勤模樣,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好,朕準了。但是,朕怎么才能選秀?這選秀時間皆有固定,哪怕朕現在是皇帝,也不能改變吧。”周護對美人的追求,超過了求而不得的蘇婉兮的吸引。
黎昭儀眼波流轉:“我給你推薦個人。”
“誰?”周護立馬問道:“相貌如何?”
“貌美絕倫,容貌比不過寶皇貴妃,卻不低我分毫。她是莫御史家的獨女,名叫莫小魚。”
周護警惕的看著黎昭儀:“你貿然向我推薦個女子,這女子是和你有何干系,或者是和旁人有何干系?”
“到底是當了皇帝的人啊,現在比剛開始的時候可聰明多了。莫小魚是我的表妹。”
“你的表妹?也是和我們一樣?”周護莫名對莫小魚上心了。
黎昭儀搖搖頭:“自然不是,她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是我這個身份的表妹。莫御史的威名,你是聽過的,最是剛正不阿,以前也極受皇帝的重新。你有了他女兒在身邊,他為了獨女定然會好好幫你穩定朝堂。美人、權利,一舉兩得。”
周護聽著黎昭儀的話,心頓時飄了。
但是,他飄著飄著,又飄回來了。
“朕這么冒然將她選入宮,她心里不會怨朕嗎?”周護不信任的看著黎昭儀。
“當然不會。你對著鏡子看看你這副皮囊,如此英俊,哪個少女會不歡喜。我推薦她,為的純是我的私心。她是這個身體的表妹,和原主關系極好,我自然能承接下這個關系。到時候,我們兩姐妹守望相助,多少比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好。而且,她是極為聽話的。”
黎昭儀將自己的小心思暴露出來,拓跋護倒是更加相信她的話。
無利不起早,這樣才符合黎昭儀這樣的小人心思。
“那朕直接宣她入宮?”周護對選秀一時,不大明白。
他要學的東西太多,來不及將皇家所有的常識都掌握清楚。
黎昭儀搖搖頭,眼中頗有計謀的樣子。
“你先同寶皇貴妃說,你要選秀。寶皇貴妃定然不愿意,然后你再說你可以退步,只選一個人。一批嬪妃,和一個嬪妃,寶皇貴妃有了對比之后,自然會選擇一個人。”黎昭儀說的志得意滿。
周護被黎昭儀的不要臉徹底折服了:“好,朕這就去試試。”
周護來去匆匆,黎昭儀現在不需要他的寵愛,心里不知多想他趕快走呢。
望著周護的背影,黎昭儀倚門冷笑。
“蠢貨。”
她同周護說的話,有九分真話。唯一的一分假話,就是她并不想好好的和莫小魚相處。
寶皇貴妃怎會讓皇上的身子沾上別的女人呢,莫小魚一旦入宮得了寵,寶皇貴妃肯定會將她處死。
想起前幾日受到的信,上面疾言斥責,將她貶的一文不值,她便小心眼兒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