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巧言見蘇婉兮終于從室內(nèi)走出,激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十多日沒有曬太陽,蘇婉兮的皮膚比紙還要白,沒有半點兒血色。
“主子,奴才將午膳擺在后院,后院的桃花開了,您一邊吃一邊欣賞這美景如何?”
巧言為了讓蘇婉兮見見太陽,真是想方設(shè)法。
蘇婉兮眼神微動,心中感動。
有這兩個忠仆在,她的日子比一個人時,輕松了許多。
“好,聽你們的。”蘇婉兮莞爾淺笑。
輕飄飄的許諾,令巧言、花語激動不已。
兩人興沖沖的領(lǐng)著蘇婉兮去后院,后院的桃花樹確實開的美輪美奐。
三月桃花醉離人,我欲成仙不如就此留下。
一身白衣繡粉色花瓣的衣裳,蘇婉兮穿著它,格外的應(yīng)景。
席地而坐,桃花酒、桃花糕,花語她們這是弄出了一席桃花宴啊!
在蘇婉兮品著最美時光時,拓跋護(hù)坐在淺綠床前面露殺意。
“你若再不醒,讓兮兒平白為你傷心,朕索性直接掐死你!蓖匕献o(hù)將手附在淺綠的脖頸上,殺意盎然。
淺綠昏迷的日子里,仿若身在夢中迷霧里,怎么走也走不出。
拓跋護(hù)這狠厲的話,像是雷霆一擊,將迷霧全部擊散。
“嗯!睖\綠緊鎖眉頭,輕輕哼了一聲。
拓跋護(hù)鎮(zhèn)定的快速收回手,但淺綠只是嗯了一聲,便再沒有動靜。
蘇婉兮被巧言、花語死活拉著,在后院里晃悠了大半個時辰,才成功回到寢屋里。
“稚奴,淺綠可醒了?”明知奇跡不可能發(fā)生,蘇婉兮仍然堅持問著。
拓跋護(hù)抬頭瞧著她紅潤的臉色,臉上笑容寵溺,張口欲答。
“姐姐,有壞蛋要害我!”
淺綠的聲音,猛不丁橫隔在拓跋護(hù)和蘇婉兮之間。
蘇婉兮驚喜的撲到淺綠身邊:“淺綠,你醒了!”
“姐姐,有壞蛋要害我!”淺綠無辜的看著蘇婉兮,小心翼翼道。
“壞蛋?是誰?”蘇婉兮溫柔的摸著她的臉,那上面?zhèn)劾劾邸?
“是他!”淺綠手指一轉(zhuǎn),理直氣壯的對著拓跋護(hù)說道。
拓跋護(hù)吃驚的避開,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釋。
“稚奴,你先出去吧。”蘇婉兮聲音平穩(wěn)道。
拓跋護(hù)慌了:“兮兒,朕沒有。”
蘇婉兮噗嗤輕笑:“我知道你沒有傷害淺綠。方才,你是不是趁我出去用膳,恐嚇了淺綠?”
自己的心尖尖兒猜的如此準(zhǔn),拓跋護(hù)無力的垂下頭。
“兮兒,朕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稚奴對我的心。淺綠如今的神智似乎有些不對,稚奴你先出去可好?這幾****陪我一起守著淺綠,吃的也不多。我親自給你做了幾個菜,你若再不出去,被花語、巧言吃了,我可不管!
拓跋護(hù)笑開了嘴:“她們敢!朕吃完了,馬上回來!”
“笑的更個傻子似得,姐姐,這個壞蛋是不是腦子有病!”淺綠嫌棄的看著拓跋護(hù)。
拓跋護(hù)氣的快要調(diào)。教,蘇婉兮無奈上前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
“稚奴乖!”
“兮兒,還要一個!”
“么!”
得了香吻的拓跋護(hù),大度的不和淺綠計較,得瑟的去嘗他心尖尖兒的手藝了。
淺綠坐在床上,嫉妒的看著拓跋護(hù)的背影。
“姐姐,我也要么么!”淺綠嘟著嘴,雙眼澄澈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
這世間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值得好奇的。
蘇婉兮心一沉:“淺綠,你還記得我嗎?”
淺綠奇怪的望了望蘇婉兮:“我當(dāng)然記得姐姐了。我和姐姐天天在一起,怎么能不記得姐姐呢?”
“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蘇婉兮聽著淺綠天真的語調(diào),心中悲痛。
淺綠她,終究是失憶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淺綠不是失語、失明,或者壓根醒不來。
“我是姐姐的寶貝兒啊!”淺綠驕傲道。
“是,淺綠是姐姐的寶貝兒。”蘇婉兮憋著眼淚,不讓它涌出。
“嘻嘻,姐姐我困了。我要睡覺了,你不要離開我哦!”淺綠依賴的抱著蘇婉兮的胳膊,死活不放開。
趁著淺綠重新陷入睡夢中,蘇婉兮用靈氣在她體內(nèi)過了一遍,幸好沒有發(fā)現(xiàn)惡化的傷處。
太醫(yī)院能力最高的三個太醫(yī),輪流為淺綠診脈。
“皇上,寶妃娘娘,大公主如今一切正常,除了皮膚上的疤痕,沒有其他后遺癥。關(guān)于大公主失憶的事,恐怕是當(dāng)日受害時刺激過多,所產(chǎn)生的自我保護(hù)。臣私心想著,大公主記不起這事兒,也好。”
拓跋護(hù)沉默半響道:“朕私庫里有株千年冰山雪蓮,還有茜香國貢上的一株神仙草。院正,你拿去吧!
“皇上放心,有這兩樣藥物,大公主的傷痕想必不成問題。哪怕不能完全消除,臣能保證最后無傷大雅。”
人皆有愛美之心,院正等人見過淺綠曾經(jīng)的美貌,更見過當(dāng)年蔣貴妃的傾世之顏。
如此一個傾城絕世的美人被毀了,他們亦是惋惜舍不得。
淺綠醒了后,乖乖巧巧的。
花語和巧言每日替她換洗衣裳時,被她討好的小模樣,弄的心軟極了。
便是說話硬聲硬氣,時刻拿著宮規(guī)說事兒的玉璃姑姑,在淺綠面前,說話的聲音都溫柔似五月微風(fēng)。
饒是如此,蘇婉兮在淺綠心里的地位,亦是無可取代。
因著淺綠心智過低,蘇婉兮這次是正兒八經(jīng)像養(yǎng)女兒似得,從最無知的開始教著她。
那耐心慈愛的模樣,拓跋護(hù)偶爾在邊上瞧著,不自覺對淺綠散了些慈父心腸。
畢竟,他的兮兒當(dāng)了慈母,他肯定是要當(dāng)慈父的。
婦唱夫隨,這才是天生一對,地上一雙!
“寶妃,本宮要見寶妃。你個賤婢,給本宮讓開!”皇后的聲音,尖利的出現(xiàn)在廣寒宮大殿前。
憐側(cè)妃挺著大肚子,鄙夷的打量著皇后。
“皇后娘娘,您忘了,本王妃前不久被皇上親封為宸王正妃。您整天兒在碧璽宮里,不知朝政事,本王妃不怪你。”
“天生的賤婢胚子,無論怎么掩飾都改不了。本宮要見寶妃,你若不讓開,本宮便將你打殺了,任何人都不能多說什么!
皇后氣紅了雙眼,為何大公主昏迷,她的常兒便被喂了藥,陪著一起昏迷。
而大公主如今已醒了,她的常兒還****被喂著藥,不準(zhǔn)醒來。
廣寒宮一脈愈是得勢,越顯得皇后一脈蕭條,這是皇后的自尊心絕對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