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打扮的多美,只有在那個人出現之后,所有的光彩奪目,都瞬間失去顏色。
葉貴妃早就不在意拓跋護的心了,她自得其樂的玩著手上的翡翠鐲子。
顏色通透,色澤碧綠,和她一樣都是上等佳品。
“黎貴妃,本貴妃在你剛入宮時便提醒了你,后宮中唯一不可惹的人,就是寶妃了。你看你這個蠢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葉貴妃侮辱的拍拍黎貴妃的臉,扭腰離去。
白昭儀現在跟葉貴妃玩兒的特別好,也不知她受了蘇婉兮什么刺激,竟然有了六大皆空的想法。
走過黎貴妃身邊,白昭儀扯唇冷笑:“黎貴妃,您的手指再不去求太醫看看,怕是余生只能當個殘廢了。”
接二連三的恥笑,黎貴妃眼底的黑暗越來越濃。
直至所有嬪妃都離去,周曦常從皇后身后走到黎貴妃身邊。
“貴妃娘娘,別哭了。常兒給你吹吹,疼疼就飛走了!”周曦常純真的聲音,拉回黎貴妃的神智。
黎貴妃原本是沒有哭的,但聽了周曦常這話,眼淚奔涌的一發不可收拾。
“貴妃娘娘,您長的這么好看,哭了就不看了。您一哭,常兒也想跟著您哭了。”周曦常笨拙的替黎貴妃擦著眼淚。
仿佛是發泄一般,黎貴妃當眾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之后,整個人的氣質渾然一變。
人總是要成長的,黎貴妃學會了成長,可惜似乎長歪了。
“皇后娘娘,悠悠日后以您馬首是瞻,但有吩咐,任憑差遣。”黎貴妃因為周曦常,而對皇后真心投誠。
皇后臉上掛著菩薩般的笑容,普度眾生,慈和溫柔。
“黎妹妹多想了,本宮不過是希望能在這后宮,求得一席之位活下去。其他的,本宮不予多想。”皇后聲音緩慢的說道。
廣寒宮內,蘇婉兮躺在貴妃榻上,嘴里含著下屬國上供的櫻桃,美景不勝收。
“黎貴妃如此輕易,就被周曦常給糊弄了?她腦子沒壞吧?”蘇婉兮不可置信的看著暗二。
暗二眉角抽了抽:“回主子的話,黎貴妃一向如此。”
蘇婉兮聞言愣了愣,隨著咯咯笑著:“好一個一向如此。說來也是,她先是自請入宮,后去蘇府挑釁我,如今入了宮還不消停,可不是腦子一向如此的壞么。稚奴,你說我說的可對?”
拓跋護癡迷的看著蘇婉兮,突然被點名,還沒反應過來。
但是,憑借著本能,拓跋護利落回答道:“兮兒說什么都是對的。兮兒,你說你都一個月沒同朕在一起了。現在天快黑了,咱們去沐浴如何?”
至于沐浴之后要做什么,拓跋護唇角猥瑣的笑容,表露無遺。
暗二默默的退下,這接下來的話,不該是他能聽的了。
屬下眼力見兒好,拓跋護很嘚瑟。
蘇婉兮對著拓跋護誘惑的勾勾手指,拓跋護顛顛兒的過去了。
“兮兒,朕抱著你去沐浴,保證不讓兮兒走一步路,累著了。”拓跋護臉上的笑容,咧的比荷花還燦爛。
蘇婉兮嫵媚一笑,嬌滴滴的伸手劃過拓跋護的唇,拓跋護暗暗吞了吞口水。
兮兒今兒這么主動,真真是極好的。
“稚奴,我小日子來了。你去給我端碗桂圓紅棗紅糖水吧。”蘇婉兮期待的說道。
拓跋護立馬僵硬了:“兮兒,不要欺負朕好不好?”
“稚奴渾說什么呢,我怎么舍得欺負你。難道我來小日子都不能來了嗎?”
蘇婉兮嘴一嘟,鼻子一皺,拓跋護瞬間投降。
“沒沒沒。兮兒,你好好躺著,朕這就去小廚房給你弄。”拓跋護無奈的灌了一口涼茶,澆滅心中的火。
望著拓跋護的背影,蘇婉兮掩嘴嗤嗤的笑著,她會說她是騙他的嗎?
拓跋護走到大廳里,花語手里正好捧著一碗冰碗,上面冒著白色的冷氣,切丁的水果和紅豆灑在上面,無比美味。
“花語,這是兮兒讓你給朕做的嗎?”
這個季節的冰很金貴,除了主子,奴才再是受寵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吃。
花語眨眨眼,利落的行了個禮:“回皇上的話,是主子想吃。小廚房里還剩下挫冰,皇上您若想吃,奴才再給您去做?”
話雖說如此,但是花語眼里的嫌棄,拓跋護看的清清楚楚。
堂堂七尺男兒,還吃甜絲絲的冰碗,丟不丟人。
“兮兒說她小日子來了,這能吃冰碗么?”
拓跋護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里擠出來,他希望事實的真相不要如他所猜測的那般。
花語心虛的呵呵笑著:“主子小日子來了嗎?大概是這幾日的時間,那奴才這就把冰碗送給大公主吃去。大公主也極喜歡吃冰碗呢!”
拓跋護識人無數,在朝堂上把那些為官幾十年的老狐貍耍得團團轉,能瞧不出花語前后的轉變么。
“兮兒,在蘇府這些日子,膳食不錯吧?這膽子養的肥肥的,連朕都敢戲弄了!”拓跋護走路帶風的重新回到寢屋內,蘇婉兮卻不見了身影。
“躲迷藏么?兮兒,等著朕抓到你,再罰你!”
拓跋護眼中露出強烈的興趣,夫妻間偶爾來點兒小情趣,他很歡喜。
廣寒宮是拓跋護曾經夏日避暑的地方,他住了十幾年的,對這兒的地形再熟悉不過了。
蘇婉兮躲在一個假山內,自以為位置不錯,卻還是被拓跋護揪了出來。
“稚奴,你怎么找到我的啊?這個假山是按乾坤八卦建的,論理來說不該這么快啊!”蘇婉兮桃花眼迷霧朦朧。
拓跋護輕笑的擰著她的臉:“這假山是朕設計的。”
“班門弄斧,兮兒,你被朕抓到了,想好了要受什么懲罰嗎?”
蘇婉兮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狡黠的像是小狐貍。
“罰我今兒晚上一個人睡!”蘇婉兮清脆道。
拓跋護臉色頓時和苦瓜一般:“兮兒,你這是罰你自個兒呢,還是罰朕。”
蘇婉兮聳聳肩,無所謂的貓腰除了假山。
“你啊,朕真是拿你沒辦法。今兒晚上朕不鬧你了,咱們就好好的睡覺。朕知道你從宮外回來,身子疲乏。”拓跋護摟著蘇婉兮的肩膀,柔聲繾綣道。
但是,在夜里沐浴之后,他說的那些話全成了鬼話。
“男人的話能信得過,母豬都會爬樹!”蘇婉兮香汗淋漓,扶著腰對著拓跋護不滿嗔道。
拓跋護饜足的挑挑眉:“兮兒既然如此說了,那朕明兒開始便找人訓練母豬,務必讓它學會爬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