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蘇婉悅躺在地上,看著滿地的凌亂和污濁,得意的笑了起來。
她早就沒有了羞恥之心,那玩意兒有什么用,能讓她得到圣寵么?如果不能,她該應舍棄。
攀爬權利的路上,她遇神殺神遇佛弒佛。
“樂美人,皇上已經走了。太后娘娘派奴才來帶您去洗漱,您請!”
蘇婉悅醒來沒多久,兩個內侍手里抱著被子,恭敬的走了過來。
被子攤開在地上,蘇婉悅自在的赤。裸。躺在被子里,由著內侍將她裹成一團,扛在肩上走出。
太后躺在寢屋里,綠翹姑姑溫順的替她按摩著頭皮。
“綠翹,你說哀家是不是做錯了?寧壽宮大殿是那般尊貴的地方,哀家卻讓蘇婉悅行那等茍且之事,這是侮辱了祖宗啊!”太后嘆氣道。
綠翹姑姑柔聲道:“太后娘娘這是想差了。您是為了祖宗,為了讓皇上傳宗接代,被迫讓出寧壽宮大殿的。你的德行高貴,祖宗會理解您的。”
新頂上的綠翹姑姑,果然比之前的那位更懂得說話。
太后笑的一臉皺眉,心情好極了。
“綠翹,你很好,這個鐲子賞你了!”太后隨手將桌邊的一個絞絲金鐲子扔給綠翹姑姑。
綠翹姑姑眉目不動,一派淡然穩重。
“扶著哀家去看看咱們的樂美人吧。兜兜轉轉了一圈,依舊是個美人啊。”太后話中有話的說道。
綠翹姑姑悶不吭聲的扶著太后,主仆二人緩緩走向蘇婉悅沐浴的地方,等著她出來。
蘇婉悅在寧壽宮的一切,都是太后安排的。她身邊所有奴才,亦都是太后的人。
得知太后來后,替蘇婉悅沐浴的宮婢立馬加快速度,行動間將蘇婉悅弄青了好幾塊嫩肉。
但那又如何,反正這位主兒已是滿身青紫,不必擔憂多一塊少一塊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蘇婉悅忍著疼痛和恥辱,對著宮婢們巧笑倩兮的。
宮婢們被她的笑容閃到,恍然間意識到蘇婉悅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手里的動作重新變為輕柔。
洗干凈了身上的骯臟之物,蘇婉悅清爽的出現在太后面前。
被滋潤的模樣,讓她像雨后驕陽下的花朵,嬌艷動人。這是屬于女人的獨特味道,唯有受過男子愛憐過的女子,才會有這種魅力。
太后贊嘆的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親手替蘇婉悅挽起披散的頭發。
“蘇家盡出美人,你姐姐是如此,你也不遑多讓!”太后深深的看著她,笑容慈愛。
蘇婉悅適時嬌羞的垂下頭:“多虧太后娘娘憐愛,悅兒必不負太后娘娘的看重。”
“乖孩子!哀家瞧出來了,皇上就喜歡你這勁兒。趕緊回去好好歇歇吧,昨兒晚上怕是累了一夜。看看這身上的痕跡,皇上也是的,一點兒不知道憐香惜玉。今兒晚上,你可得向皇上提提,不能讓他再這么自我行事了,得顧忌著你點兒!”
蘇婉悅驚喜的抬起頭:“太后娘娘的意思是,皇上今兒晚上還會來?”
“這是當然!寶貴嬪小產了,三日之內皇上都不能入廣寒宮。皇上是男人,得發泄。你啊,可得乘機抓住皇上的心!”
蘇婉悅扭捏的紅著臉:“悅兒會努力的!”
“哀家相信你。哀家等著你給哀家,生個大胖孫子呢!到時候,哀家便讓皇上封你為貴妃!到底是皇上第一子的母親,絕對不能含糊過去!”
“喏!”蘇婉悅的聲音激動的顫抖。
太后一番訓導關懷后,便從偏殿離去。
寧壽宮的奴才們,手腳利落的將大殿收拾的干干凈凈。
太后坐在昨兒白日的位子上,感慨的看著不遠處的香爐。
“綠翹,待哀家將她推出去后,再好好的培養你。你是哀家的心腹,哀家最信得過你!”
太后說的“她”,自是蘇婉悅。
綠翹姑姑眼底露出淺淺的不安和感激:“綠翹聽主子的。”
太后以為她做的這些,神不知鬼不覺。孰知拓跋護事事皆知,無一被欺瞞。
下朝之后,拓跋護從乾清宮的書房走入暗門。
暗門后的石室內,一個和他容顏一模一樣的男子穿著龍袍,躺在石床之上。
他的脖頸間落著紅色吻痕,與蘇婉悅昨夜親吻的地方,同一個位置。
“于不辭,今兒晚上繼續催眠他。一切和昨日相同!”拓跋護目如寒劍的俯視著那人。
于不辭從拓跋護身后走出,將手中藥丸塞入那人的嘴中。
“主子放心,這蠱蟲的控制極為強大。傀一,還可再用五日!”于不辭捏了捏傀儡一號的脈搏,肯定的說道。
拓跋護嫌惡的掃掃袖子,彎腰重新走出石室。
跟在他身后的于不辭,聽見拓跋護小聲發牢騷的話,忍俊不禁。
“哪怕是個傀儡,披著和朕一樣的臉去寵幸別的女人,朕也覺得對不起兮兒。誒,朕還是開國庫,再給兮兒挑些東西吧!”
拓跋護大開國庫,給蘇婉兮送去了流水般的賞賜。
這次沒有嬪妃覺得拓跋護是寵愛蘇婉兮,皆是當作拓跋護寵幸蘇婉悅后,對蘇婉兮的歉疚補償。
蘇婉兮躺在床上,裝出面色頹唐的模樣,接了賞賜。
來送賞賜的內侍有些眼生,但是蘇婉兮知道,這人是太后的暗線。
所以,她裝起病來,格外的認真,沒有一絲瑕疵地方。
內侍送完賞賜后,從乾清宮停了下腳,就轉彎去了寧壽宮。
太后聽著內侍的匯報,心情舒暢不已。
女子小產后還心情不好,這是妥妥的離死不遠的節奏啊!
太后哪里會知道,蘇婉兮在送賞內侍離去之后,便生龍活虎的從床上起來,眉眼靈動的生氣勃勃。
正式封蘇婉悅為“樂美人”的圣旨,在巳時三刻送到了寧壽宮。
唯一令人訝異的時,圣旨上并沒有寫明蘇婉悅的住處。
太后也不在意,讓蘇婉悅住在寧壽宮內,她正好方便操控她。
莊妃在得了消息后,臉上又笑又惱的。
“云珠,隨本妃去看看寶貴嬪。聽了這消息,她怕是心里難受的很。皇上也是的,滿宮之中那么多嬪妃,何必去挑和寶貴嬪對立的那個。難道是饑不擇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