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蘇婉兮沒了后顧之憂后,揮揮衣袖,示意國師可以走人了。
國師不滿的看著蘇婉兮:“你這是利用完我就走?”
蘇婉兮詫異的抬頭,伸手指著國師:“你確定不是你來找我的?”
“但是此事與你有關,你不應該感謝我么?”
國師怒了,他就知道這個妖妃不是個好的。
蘇婉兮笑的春光明媚,國師炸毛的樣子,好像一只白色的小奶貓。張牙舞爪的,卻忘了他的爪牙根本沒有殺傷力。
于是,蘇婉兮難得語氣溫和道:“我感謝你了啊。你看你手里的黃金,這算是錢貨兩訖了。”
國師傻傻的盯著手里的黃金,欲哭無淚:“我不要了。”
“你不要便不要唄,反正我消息都知道了。”
國師被蘇婉兮這態度弄得火冒三丈,偏偏又拿她沒辦法。試問天下誰人不知他國師名號,見了他恨不得跪在塵埃里,誠心的敬仰他。也就蘇婉兮和拓跋護對他不屑,從來不受他的影響。
“妖妃,你看我下次還來不來找你!”國師衣袖揮揮,就這么被蘇婉兮氣跑了。
蘇婉兮沒把國師的話當回事兒,她當務之急是讓娘親避避風頭。
“花語,你把這封信交給娘親的人。切記小心,莫要被人發現!”
蘇婉兮急急的寫下一行書信后,塞到信封里喚來花語。
花語捏著薄薄的信封,沒有多話,迅速的消失在廣寒宮。她自有聯系連姨娘的方式。
連姨娘接到這個信封時,已經是深夜了。
但是得知是女兒的信,她立馬摸黑爬起來,拆開信封。
“娘親,見信如見女兒。女兒得知一消息,顧氏新認的顧白并非善類,其女與女兒有沖突。如今女兒能力尚不足保護娘親,請娘親先外出避避風頭。”
蘇婉兮的信件寫的極短,連姨娘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后,才將信件燒掉。
“白鶴,你現在就收拾東西,明兒一早隨我去龍佛寺吃齋一月!”連姨娘果斷的吩咐道。
她不用管蘇婉兮是怎么知道這些事兒的,她只要相信自己的女兒就行。
廣寒宮內的蘇婉兮,得知連姨娘匆匆去了龍佛寺后,臉上的擔憂之色終于放了下去。
拓跋護悄無聲息的走入殿內:“兮兒,朕不是不替你做主!”
蘇婉兮被拓跋護的聲音嚇了一跳,這人走路怎么每次都和飄似的。
“麗美人現在是條大魚,朕得把她和她身后之人全部勾出來。兮兒你放心,朕只會寵你一個人,也只會有你一個人!”拓跋護見蘇婉兮不說話,以為她是生氣了。
蘇婉兮將頭埋在拓跋護的懷里:“稚奴不必如此,你是天子,不用為了我一個人,而舍棄其他。”
拓跋護寵溺的撫摸著她的背:“她們不過是凡俗之花,哪里比的了朕的兮兒,天宮仙人,舉世無雙。”
“稚奴,你若是同麗美人作假,再被她設計了,該怎么辦?”蘇婉兮擔憂道。
拓跋護冷冷一笑:“朕以前是不知她們的膽子有這么大,才被她們鉆了空子去。”
“過幾日就是太后的壽辰,顧白的女兒大抵是這個時候入宮。兮兒,到時候莫要吃醋。”拓跋護不放心的叮囑道。
蘇婉兮撲哧一笑:“我信稚奴。”
拓跋護這幾天太忙了,朝政上的事兒讓他實在抽不出身來管其他。
和蘇婉兮親昵了一會兒后,拓跋護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蘇婉兮好笑的倚在門邊對他揮揮手,沒有絲毫黯淡寂寞的情緒。
拓跋護越走越覺得不對,為什么兮兒都不粘著他呢?
蘇婉兮在拓跋護的身影消失在眼簾后,轉身往廣寒宮殿內走去。
沒走幾步,就被一個灼熱的氣息抱住。
“兮兒,朕不走了。于辭,你去乾清宮把奏折拿到廣寒宮來。兮兒,朕只有看著你在,才能安心!”拓跋護的下巴頂在蘇婉兮的頭上,輕輕的摩擦著。
蘇婉兮被他這變化弄的無言以對:“好。我陪著稚奴。”
拓跋護得到蘇婉兮的允諾后,心喜的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甜絲絲的走到殿內。
于辭冷著一張臉,帶著自己是人馬快速趕向乾清宮。
皇上任性起來,真是太折騰人了。
等于辭將奏折都送來時,拓跋護和蘇婉兮已經在書房里共同作了一幅畫。
大氣的山水,靈氣十足,豪放至極,拓跋護贊嘆的看著蘇婉兮,滿臉與有榮焉的得色。
“以前,御書房的夫子總說男兒作山水之畫,女子則作鳥獸魚蟲。因著女兒家的心性狹小,不及男兒大氣,見多識廣。現在看來,夫子倒是說錯了。兮兒這幅畫,不僅不是閨閣之作,還將一眾男兒都比下去了!”
拓跋護真心的贊揚著,可見蘇婉兮在畫藝上的能力,已經登峰造極。
畢竟,身為皇帝,他的眼光可高著呢。
蘇婉兮莞爾輕笑:“既然皇上極喜歡這畫,不如皇上您在畫邊題詩,掛在乾清宮如何?”
站在小書房門外的于辭,聽到這話一臉不屑。
皇上怎么可能答應?皇上對乾清宮的任何事物都極其挑剔,這閨房之作難登大雅之堂,定不會放入乾清宮內。
“好!兮兒說的是!”拓跋護柔情似水道。
于辭冷硬的臉皮子,瞬間抽了抽。
皇上一定是在安慰寶嬪主子,等回去后,皇上肯定會將這畫收起來,壓在箱子底下。
蘇婉兮似是知道于辭的心聲:“稚奴,那你到時將這畫放在乾清宮的什么地方呢?”
拓跋護理所當然道:“自然是朕的床頭。朕要天天看著兮兒的畫作!睹物思人!”
于辭此刻徹底凌亂了,皇上您為了寵寶嬪主子,就這么沒有原則么。
不,不,不,皇上肯定說的是場面話,作不得真。
然而,等拓跋護回到乾清宮,第一時間將蘇婉兮那幅畫掛在床頭時,于辭徹底被打臉打的啪啪響了。
原來皇上能為寶嬪主子,做到這個地步了啊!于辭感慨道。
至于蘇婉兮畫的畫兒究竟如何,于辭壓根沒有看,也沒敢看。
有拓跋護在,他一個奴才永遠要低著頭,安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