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兮扔下一個重大炮彈后,甩甩衣袖,當做沒事人似得走了。
花語瞠目結舌的愣在原地,主子,您對后宮辛密怎么知道那么多?還有那熟練的宮斗技巧,您是在娘胎里就長了顆九竅玲瓏心嗎?
蘇婉兮回頭看見花語的眼神,落寞的閉上了眼。她能知道這些,都是靠命換的。若是可以,她寧愿從不知道。
“巧言,你做一份花式點心,送給葉妃嘗嘗!”臨摹一張《金剛經》后,蘇婉兮突然道。
巧言站在一旁磨墨,手猛地停下了,墨汁差點兒濺到經書上。
“是!”巧言低頭應諾。
葉妃收到巧言送來的點心時,大方的當場吃了一個,然后賞了巧言一袋金錁子。
“告訴你們主子,本妃行事向來隨心所欲,難道遇到一個一樣的,本妃愿意護著她。”
巧言將這話傳給蘇婉兮時,蘇婉兮筆下的“命”字,一揮而就。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阻我,我必滅天!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以后葉妃的人找你,若是傳話,你便傳。若是其他的,一概不用搭理。我,從未在后宮結盟,現在沒有,以后更不會有。”
巧言從開始就有點兒疑惑,現在替蘇婉兮辦完事兒了,她終于憋不住了。
“主子,您?”
“你想問我,怎么和葉妃搭上的?這個你不用管,只需知道我和她是利益相互罷了。葉妃,是個聰明人。怪不得皇上以前愿意寵著她。”
“朕以前寵著誰了?”拓跋護的聲音,忽然響起。
巧言連忙跪在地上,蘇婉兮卻還是鎮靜的模樣。
拓跋護不開心的把她拉入懷里:“美人兒,你怎么沒被朕嚇到?”
蘇婉兮別扭的推開拓跋護,可惜拓跋護豈是她一個小女子能動搖的。
“稚奴,妾身站在這窗子邊,能瞧見外面的景象。您一身明黃色,妾身又不是瞎子。”蘇婉兮推不動拓跋護,頓時改成用手戳他。
拓跋護疼愛的把她手包了起來,柔聲道:“別戳疼了,朕的身子這么健壯,你若是手疼了,朕得愧疚了。”
當一個男人愛你,或者對你感興趣時,他的情話無師自通,能醉的你猶如喝了瓊漿玉瑤。
蘇婉兮清冷的眸子表面,浮上一層愛戀。
“稚奴,您說太后娘娘以后再來找妾身,那該怎么辦?”蘇婉兮嬌嬌的說道。
女人的事兒解決不了,就全部扔給男人,讓他們去頂天立地。
拓跋護不假思索的霸氣道:“朕給你派了暗衛,不用怕。如果太后意圖傷害你,暗衛會救你的。美人兒,你怎么知道朕不喜太后?”
“稚奴,你是忘了我在蘇家的身份嗎?”
經蘇婉兮提醒后,拓跋護立馬想到蘇夫人和她的關系。不是親生的,怎會對你好?尤其,當還有個親兒子的時候,更不會發善心。
“乖美人兒,以后有朕在。等你懷上了朕的子嗣,到時候便宣平夫人入宮見你如何?”拓跋護最見不得美人傷心。
這么美的人兒蹙起眉頭,他看的心都要碎了。
蘇婉兮嘆了口氣:“稚奴,妾身這輩子怕是不能有孕。嫡母給妾身下了絕嗣藥。”
拓跋護真想一巴掌拍了自己的臉,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定是蘇夫人騙你的,朕這就讓人替你診脈。咱們調養調養,保準能生七八個孩子。”拓跋護說謊不打草稿。
“稚奴當妾身是母豬下崽呢?春困夏乏秋打盹,這都秋天了,妾身困了。”
蘇婉兮甩開拓跋護,自顧自的走去睡覺。
拓跋護眼睛一亮:“美人兒,都說有孕的女子容易困倦,指不定你就有孕了呢!好好聽朕的話,快好好躺著去。于辭,去將院正宣過來。”
“皇上,按照宮規,院正只替您和皇后、太后診脈調養。”于辭板著臉說道。
拓跋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朕的女人,當得最好的。以后,院正專門負責寶小儀的身子。若是寶小儀有絲毫不適,朕先拿了他人頭。”
于辭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麻利的走了出去。
拓跋護教訓完自己的奴才,喜滋滋的轉頭討好的看向蘇婉兮。
“美人兒!”
“美人兒,你還真睡著了啊?你都還沒夸朕呢!”
拓跋護被睡熟的蘇婉兮徹徹底底的無視了,閑來無事,他只能在屋子里無聊的逛著。
不遠處的書桌,朱紅色的木頭,沁著墨汁的香味兒,聞起來心緒舒適。
“皇上,院正來了。”于辭恭敬的站在門口。
拓跋護瞪了他一眼:“聲音小點兒,寶小儀正睡著呢。院正,進來替寶小儀診脈罷。于辭該說的,應該在路上都同你說了。你入宮多年,是醫藥世家,選擇什么對你最有好處,你知道罷。”
院正捋著有點兒花白的胡子:“回皇上的話,臣知道。”
宮中太醫這個職位,最容易死人。他能從籍籍無名的小太醫,混成院正,除了家世淵源,察言觀色亦必不可少。
蓋一個錦帕在蘇婉兮手上,院正目不斜視的閉目診脈。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皇上!”
“到外面來說!”拓跋護制住院正的話。
院正躬身跟在拓跋護后面走著,等到了院外后,他才跪在地上回話。
“寶小儀不僅身中絕嗣藥,且近日還接觸了紅花、麝香等物。以后,怕是在子嗣上面,再無可能。”院正咬牙說道,他這是多倒霉才遇到這糟心事兒。
拓跋護聞言憤怒的一手揮斷了身旁的萬年青,泥土枝葉橫飛。
“于辭,讓寶小儀的奴才——花語、巧言,隨著院正在廣寒宮仔細的查。朕倒要瞧瞧,是哪個膽子大的,什么事都敢伸手!既然如此,朕索性剁了她們的爪子。”
“奴才遵命!”于辭冷聲道。
“等一下,朕跟你們一起!”拓跋護干坐著也著急,索性想看看他后宮女人的手段到底多千姿百態。
有了當朝皇帝杵在身邊,這做事的效率瞬間快了起來。
沒有推三阻四,拓跋護帶著院正勢如破竹的找到一堆加料的東西。
望著院子里成堆的骯臟玩意兒,拓跋護臉色氣的青黑。
“好大的膽子!花語,你可知罪?”拓跋護沒有任何前兆,言辭咄咄的向花語發難道。
花語面色蒼白跪下,聲音顫抖:“奴才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