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琛覺得心里一絲異樣感,他好像以前經常和誰一起坐在辦公室吃飯。
那個人會體貼的為他夾菜,同他一起說說笑笑。
宮墨琛想記起腦海里那個模糊的身影,卻無濟于事,嘴里嚼著的飯菜也索然無味。
“墨琛,我們結婚的事已經拖了那么久了,現在……”
宮墨琛渾身的氣壓低沉下來,他冷冷的看著喬薇薇說道:“現在忙,這件事以后再說。”
喬薇薇埋下頭,委屈的咬著唇,心煩意亂的吃著東西。
宮墨琛卻神情恍惚的伸出手,將她面前的飯菜端到身前,挑出里面的青椒,語氣溫柔:“你個小迷糊,對辣椒過敏,怎么還忘了?”
寵溺的話語讓喬薇薇一愣,隨后心里一顫。
對辣椒過敏的只有一個人……喬伊沫!
宮墨琛不是因為車禍失憶了嗎,怎么會記起這件事!
難道他已經恢復記憶了?!
宮墨琛端起飯菜的動作一頓,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么莫名其妙的話語,明明喬薇薇是吃辣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什么根植在腦海里,永遠都無法忘卻。
努力的想要想起,卻只能無力的抓住一些看不清面目的零碎片段。
宮墨琛痛苦的扶住額頭,眉頭緊蹙。
“墨琛,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宮墨琛壓下心頭不舒服的感覺,盯著喬薇薇心虛的模樣,沉聲道:“沒事,快點吃吧,吃完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喬薇薇害怕宮墨琛再想起什么,吃完飯幾乎是落荒而逃。
坐在車上,喬薇薇越想越后怕,顫抖的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恨得直咬牙,“你不是說,永遠都不會記得以前的事嗎,為什么他已經記起了一些了?”
片刻后,手機里傳出一個男聲,“那只能說明車禍后的創傷正在慢慢恢復,喬小姐你如果不想他記起來的話,只能再進行一次深度催眠。”
喬薇薇抓著方向盤的手指節微微泛白,“有什么風險沒有?”
“做事當然有風險,不過喬小姐應該明白,你辛辛苦苦搶來的這一切不容易,難道真的肯放棄嗎?”
“你!”
喬薇薇氣急,掛斷電話,將手機摔在駕駛座上。
她沒有辦法,她靠著宮墨琛車禍失憶,騙了他那么多,要是他恢復記憶,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更何況已經快要到手的宮太太的位置她怎么可能放棄!
喬薇薇目光暗沉下來,一腳踩在油門上,開著車子駛離。
宮墨琛站在頂樓上,看到喬薇薇的車子離開,他的目光里帶著一些莫名的情緒。
他看的出,喬薇薇有事在瞞著他,而且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與喬伊沫有關。
“喬伊沫有什么消息了?”
“事情有些棘手,我們追查到,喬小姐應該是被傅辭言帶出了國。”
“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給我找到她!”
秘書點頭答應下來,正欲走出去,卻又被宮墨琛喚住:“你順便去查一下喬薇薇,看她最近和什么人聯系過。”宮墨琛收回目光,偏開頭對著秘書吩咐道。
“是,宮總。”
秘書想起下落不明的喬伊沫,心里唏噓不已,快步走了出去。
喬伊沫醒過來時,入目滿是白色,顯得有些壓抑。
她慢慢坐起身,摸摸頭上纏著的紗,目光與剛剛推門進來的傅辭言相撞。
“伊沫,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傅辭言臉上難掩激動,快步走到喬伊沫的床邊,抓住她的手。
“你是誰?你認識我?”
喬伊沫掙開傅辭言的手,眼眸里滿是驚恐。
傅辭言一怔,愣愣的看著喬伊沫。
“伊沫,你怎么了,你不認識我了嗎?”
喬伊沫晃了晃腦袋,一臉的茫然。
半個小時夠,傅辭言拿到檢查證明,心情復雜。
喬伊沫失憶了!
她從樓上跳了下來,頭部受到了嚴重創傷,并且她的身子傷損太過嚴重,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
傅辭言重新走進病房時,喬伊沫正看著窗外出神,她整個人瘦的脫形,寬大的病號服穿在身上,越發顯得單薄瘦削。
傅辭言還能第一次見喬伊沫時,她抱著書在樹下,不經意之間的回眸一笑,便讓他心動不已。
現在喬伊沫就像是一個牽線娃娃一樣,不動不語,沒有絲毫生氣。
“伊沫,我帶你回家。”傅辭言放緩語調,揉揉喬伊沫的頭。
喬伊沫驚慌失措的躲開,像是一直受傷的小獸瞪大眼,警惕的看著傅辭言,“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傅辭言心里酸澀,卻還是揚起臉,牽著喬伊沫的手,溫聲道:“伊沫,我是你的男朋友傅辭言,前段時間你受傷,我把你帶到這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