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總,出事了!喬小姐她……”
宮墨琛身子一震,腦海自動浮現(xiàn)喬伊沫那張蒼白無力的臉,面上卻維持鎮(zhèn)定,慢條斯理的翻閱著手中的文件。
“那個賤女人又鬧出來什么事?”
秘書緩了一口氣,想起剛剛看到的慘烈場景,語氣沉重。
“喬小姐她跳樓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進了急救室!”
“什么!”
宮墨琛霍的起身,只覺得心里漫上無法抑制的痛意,未等秘書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沖了出去,步子急促凌亂。
宮墨琛一路疾馳,不要命了一般連闖了好幾個紅燈,趕到醫(yī)院時,看到地上還留著一攤觸目驚心的血跡。
步子虛浮的趕到急救室門口,宮墨琛卻不敢叩開那扇門。
怎么回事?!
明明是那個女人咎由自取,害死了他和薇薇的孩子,他心里是想讓她死的……
可是,現(xiàn)在怎么會這樣疼,像是有什么東西從身體里、血肉里一點一點剝離出去。
急救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拉開,宮墨琛黑著臉,惡狠狠的瞪著從里面走出來的醫(yī)生,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那個女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們趕快給我救,我不允許她出事……”
醫(yī)生哆哆嗦嗦,嚇得臉色慘白,老半天才敢出聲:“宮先生,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可是,喬小姐傷勢過重……已經(jīng)送去停尸房里了。”
宮墨琛目眥盡裂,仿佛遭受了極大的打擊一般,接連退后了幾步,連連搖頭,“誰讓你們把她送過去的!我要去接她,不能她一個人呆在那里。”
說罷,宮墨琛便轉(zhuǎn)過身,踉踉蹌蹌的朝前走著,卻不料被人攔住了去路。
“墨琛,你要去哪?我的心口好疼,醫(yī)生說……”
依舊是軟軟,滿含情意的語調(diào),卻讓宮墨琛覺得無比厭惡。他沒有時間安撫喬薇薇,他此刻只有一個接喬伊沫上來,不要讓她一個人呆在那里。
“讓開!”
宮墨琛陰沉著臉,渾身的冷意讓人仿佛是待在嚴(yán)寒的天里。
喬薇薇憤恨的咬咬唇,明明她設(shè)計了那么多,甚至連孩子流產(chǎn)的技倆都用上了。
喬伊沫那個賤人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讓宮墨琛這么念念不忘。
喬薇薇眼底一片陰暗,她看著急匆匆想要離開的宮墨琛,突然又開口:“墨琛,姐姐已經(jīng)被傅辭言帶走了,你還要去找她嗎?”
一句話成功讓宮墨琛停住步子,沉著臉轉(zhuǎn)過身,陰惻惻的問道:“你說什么?”
喬薇薇的手有意無意的搭在小腹上,臉色戚戚然,“我已經(jīng)下去看過去,姐姐沒在停尸房,傅辭言也消失了,這應(yīng)該是他們商量好演出來的一場戲,姐姐好跟著他私奔。”
宮墨琛眸子里積聚著風(fēng)暴,臉色更是陰沉到極點。
喬薇薇心里暗自竊喜,不顧宮墨琛臉色,添油加醋的繼續(xù)說道:“真是沒想到姐姐這么愛傅辭言,為了他甚至跳樓詐死。墨琛,你就好好讓他們離開吧,不要再找了。”
“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她!”
說完,宮墨琛就丟下喬薇薇,快步離開。
喬薇薇盯著宮墨琛的背影看了一會,攥緊拳頭,憤恨的走開,她算計了那么久,決不能就這樣失敗。
宮墨琛親自去查過,停尸間果然沒有喬伊沫,宮墨琛暴怒,像發(fā)了瘋一般,命人查看了醫(yī)院所有的監(jiān)控。
“總裁,有線索了。”
宮墨琛睜開眼,眼里布滿血絲,十分駭人。
秘書急匆匆抱著筆記本走進門,將電腦放在宮墨琛面前。
監(jiān)控上顯示,醫(yī)生給喬伊沫下了死亡通知后,醫(yī)生將喬伊沫的尸體推進電梯,上面顯示的是一樓,然后一個全身全副武裝的幾人將病床抬上一輛車,疾馳而去。
果然是早有預(yù)謀,原來跳樓也是一場戲,喬伊沫你可真有一套!
宮墨琛臉色陰沉的可怕,眼里的怒色越來越沉,他起身一掃,一臺筆記本便報廢在眼前。
“加派人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秘書看著地上的電腦碎片,身子一抖,快步走了出去。
宮墨琛坐在辦公椅上,心口突然一窒,無力感涌上心頭。
他現(xiàn)在就像一個瘋子一樣,明明心里是恨喬伊沫的,恨那個女人那么蛇蝎心腸,手段毒辣,可是當(dāng)她消失后,他的心就像是空了一般,像是失去了什么極為重要的東西,必須找回來!
喬伊沫,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永遠(yuǎn)都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