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要在皇位和秦樂里選擇,上官鴻也會毫無疑問的選擇秦樂,不過最幸運的是,不會有這個選擇給他,秦樂是他命定與之相伴一生的人,他感到幸福而又激動。
他感恩,感恩上天的饋贈,將秦樂這樣好的女子送到了自己的身邊,這一刻他發(fā)誓,發(fā)誓會好好的對待秦樂。
“你醒了?”
看見秦樂逐漸蘇醒,他欣喜若狂道。
見他這幅狂熱的模樣,秦樂捂嘴偷笑。
上官鴻頓時來了氣性,“你個沒良心的,我在這兒守了你三天,一醒來好話就算了,還笑我?”
秦樂放下手,看著他一臉認真道:“頂著兩個黑眼圈,我不笑你笑誰?又丑又蠢的樣子”
“有嗎?”上官鴻這倒是第一次被人說丑,不自覺的撫上了臉龐。
隨即驕傲道:“算了,丑就丑,丑你也得認了,反正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兩個訂了娃娃親的!
說著倒是不要臉的湊到秦樂身邊,他是真的欣喜,不想再離開秦樂一分一秒。
從她跳崖假死后的三年,自己真的度日如年,第一回感受到了人言的生不如死。
后來她頂替趙陶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他歡喜激動,卻又悲傷,明知她就是秦樂是,卻只能看著她和蕭文策越走越近,如今闊別了三年,自己終于可以再次真真實實的擁抱到秦樂,他真的覺得無比滿足。
忽的,他動情道:“此刻,便是讓我死了,我也甘愿!
秦樂聽得笑著拍了他一下,嬌嗔道:“要死你死,我可不嫌自己活得長呢!
大梁建國一百八十七年,期間共有十位君王執(zhí)政。
開國皇帝梁高祖之下,文宣昭德武純?nèi)收鎺孜痪踅允莿罹珗D治,嘔心瀝血將大梁的錦繡河山治理的井井有條。
可到了孝宗時,一向?qū)Υ罅焊┦追Q臣的北地小國,禹國卻突然崛起,還以勢如破竹之態(tài)將周圍的小國掠奪攻打。
起初梁孝宗并不在意,等到真正注意到正在發(fā)展壯大的禹國之時,他已無力對抗。
好在大梁建國百年,周邊小國番邦一直十分敬畏,使得禹國投鼠忌器,三十年來未曾對大梁做出什么動作。
待孝宗駕崩,新帝登基,禹國的朝貢每年不斷。
到梁帝即位第十三年,禹國為了表示衷心,禹皇將胞弟容王送來大梁做質(zhì)子。
要知道禹國皇位都是兄終弟及,這容王可是禹國未來的儲君。
如此示好,梁帝自然安心,雖在容王被送來大梁的第二年就送回了禹國,可這一來仍然使得梁,禹兩國在明面上相安無事七年。
到了大梁建國第二百年春,天災(zāi)泛濫之際,北地禹國終于不再抑制其狼子野心。
接著天災(zāi)的名頭,禹皇秦晏聲稱梁帝不仁,皇天不忍,降下災(zāi)禍,他勢要除昏君,滅暴政,當即二十萬大軍即可揮軍南下,大梁岌岌可危。
此時,大梁皇宮
政康殿上梁帝齊源收到北方傳來的消息,整個人陷入暴怒之中,氣得將手上的折子扔在地上感到猶未解恨,他罵道:“北地蠻夷,秦晏小兒委實可恨,當年他將其胞弟送我大梁為質(zhì),寡人以為他是個好東西,如今看來實為狼子野心,可恨,可怒,可殺也!”
梁帝罵的唾沫橫飛,一張儒雅的帝王相此時漲紅了臉,他罵罵咧咧小半個時辰,終于口水都說盡了,人跌坐在龍椅之上。
高臺下的臣子們見了,也無可奈何。
若是大梁還是從前的強國,此刻早已派兵禹國,可今時不同往昔,大梁終究是弱了。
至梁孝帝時已經(jīng)走下坡路,如今更是衰已。
雖歷來養(yǎng)兵,可一時竟找不出能夠統(tǒng)率兵馬的將軍,要知道大梁素來重文輕武,一直以來文臣就比武臣俸祿高,官銜大。
至孝帝時尤為嚴重,所以素來朝廷上的武將就不多,能夠統(tǒng)率萬人之師的將令更是鳳毛麟角。
一時間君臣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當務(wù)之急他們確實得好好想想有誰能夠統(tǒng)領(lǐng)大梁十萬人馬,抵抗禹國的二十萬大軍。
站在右側(cè)的左相趙籬忽然開了口,他道:“起奏陛下,微臣有一人可做推選。”
進了屋子,越吟從衣襟處抽出一張絲絹將八仙桌下的凳子搽拭干凈,“少爺您且先坐著。”
李苑點了點頭,安心的坐了下來,她一靜就開始考量今后的路。
江寧距離云城千里之遠,且崔氏也不可能知道她逃到了這里,是以目前還算安全。
要問李苑為何想起這些事,還不是眼前的環(huán)境讓她不由地悲從中來,老天爺呀!她這輩子就沒住過這般簡陋清減的屋子。
就是前些日子逃命,她住的客棧都比這個屋子好上十倍。
不過她雖不喜,卻因為寄人籬下,免不得學著忍氣吞聲這一套,想想也罷了,五日之后,不是還有另外一條路讓自己走么?
也就將就一下吧,李苑這樣勸慰自己,倒也能勉強接受這間屋子了。
越吟一張臉卻更是出彩,整張臉陰郁的都能滴出濃稠的墨汁兒。
“少爺怎么能住這樣的屋子,這屋子便是連侯府都下人房都是比不上的,少爺,他們怎么能這么委屈您!奴瞧那顧公子人才風流,說話也是翩翩有禮,待客禮儀怎能如此?您看這床鋪,怕是連普通的黃梨木都是比不上的,還有這書桌,上面的漆印斑駁,還有……”
越吟滔滔不絕的數(shù)落這間屋子,李苑驚覺發(fā)現(xiàn)這越吟怎么和翠碧的性子一樣了,話多了起來,連這語氣都有幾分相似了。
李苑聽得只覺頭大,印象中只有碧翠喜歡咋咋呼呼的,便出聲打斷:“越吟。”
青衣女子聽見李苑叫她,忙收聲,只是眼中還是止不住對這間屋子的嫌棄。
“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覺得我不該住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只是你要知道如今我不再是從前那個眾星捧月的小侯爺了,而只是寄人籬下的李苑,至少目前我改變不了現(xiàn)在這樣的困境,那便只有適應(yīng)。”
“奴明白了,多謝少爺提點。”
越吟聰慧,聽李苑這么說也不再埋怨
只是……
李苑想起今天在客棧里那小二的話,顧辭是獨孤康辭,前朝遺孤……
如果顧辭只是個普通的商賈或是一般的小官吏,李苑還不用記著考慮后路。
只是顧辭的身份確實有些尷尬,她若長期待下去,一來是自己沒有這個臉,畢竟救人的是她爹。
二來萬一顧辭有反心或是有一天皇帝容忍不了他的存在,自己越呆下去必與他多加牽扯,以后要是被牽連其中,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復(fù)仇,奪回侯府豈非空談?
“少爺?”越吟的開口打斷了李苑的思考。
李苑眉心微蹙,看向她問道:“怎么了?”
“這房間差不多都整理好了,只是這被褥是否有些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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