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都沒睡好,宮千暮一直在等著,等欽博言的電話,等他回來。
一直等到天亮,都沒有等到。
她打電話問邵君怎么辦。
邵君說,公司的意思,現(xiàn)在還沒有搞清楚具體狀況,只能等。
宮千暮頭疼。
這要等到什么時候?
網(wǎng)上早已不可控了。
幾個熱搜依舊在榜首屹立不倒。
除了媒體的各種毫無根據(jù)、瞎寫一氣的通稿,很多職黑營銷號也下場,故意帶節(jié)奏,編故事編黑料編得有鼻子有眼,一副要將欽博言送入萬劫不復(fù)的架勢。
輿論一被引導(dǎo),那些立場不堅定的粉絲就開始動搖,大量粉絲脫粉。
后援會也發(fā)文質(zhì)問公司,讓公司趕快做出說明,到底是什么情況,好與不好,粉絲都有權(quán)知道。
公司自然不會做出任何回應(yīng)。
于是媒體以及營銷號們就更加咬定欽博言絕對犯了法,不然為什么官方、公司,以及欽博言個人,三方都三緘其口不發(fā)聲。
不少昨天出事時,還各種信誓旦旦相信欽博言的粉絲也開始動搖。
于是出現(xiàn)了第二波粉絲脫粉。
還有不少人脫粉回踩。
【以為自己粉了一個正能量,卻沒想到粉了一個大毒瘤。】
【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粉上欽博言。】
【一顆真心喂了狗。】
【我們?yōu)檫@個社會敗類氪的金能退嗎?】
后援會也是人心惶惶。
除了不停地去狙公司,讓公司出來回應(yīng)之后,她們能做的就只能互相安慰,互相打氣。
【我們一定要相信欽少。】
【等真相吧,欽少肯定不會做違法的事情。】
【是的,我們要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們粉的男孩不會差。】
但大家也很清楚,這種時候,沒有強有力的證據(jù),或者說,沒有官方給定心丸,她們所喊的都只能是空口號,虛得很。
宮千暮一天都趴在網(wǎng)上,情況有多糟糕,她自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覺得這樣等,不是辦法,也沒喊邵君,她自己打車去了警局,以欽博言保鏢身份提出想見欽博言。
被拒了。
她又想起網(wǎng)上粉絲的支招,說以欽博言律師的身份,應(yīng)該可以見到人,她又打電話給邵君,讓他找律師來。
邵君那頭也是急得跟個什么似的,聽她這樣一說,頓時就激動了。
“對對對,這個法子好,我怎么沒想到?公司有專門的法務(wù),欽少有自己的專用律師,我這就聯(lián)系。”
然,很快,他就懨懨地回了電話過來。
說專用律師在外地出差,要幾天后回來。
宮千暮無語得很。
“其余的律師不可以嗎?”
“不可以,只有此人有欽少的委托函。”
“那他就不能立即坐飛機趕回來嗎?就算手上有案子要處理,但事情的輕重緩急要搞清楚啊!”
邵君說自己調(diào)遣不了別人,已經(jīng)找了萬冰清,萬冰清表示也沒法子。
宮千暮便打了車直奔天華娛樂。
沒有辦法,萬冰清都不行,那她只能找高層。
既然律師是天華娛樂自己的,由高層出面,總能讓這個律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