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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傳送陣法光束黯淡下來后,鳴環視眼前與身旁美麗的景致,從有些荒涼的深林到現在綠油的草原,截然不同的震撼感使她眼界大開。
遠處有一小部落,坎拉達的居所就在那里了。
“好祥和。”
她感嘆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新鮮空氣。
“主人,在這里待太久會被“它們”吃掉的哦!
啥玩意兒,草坪還能吞人不成嘛?直接跟我說快點找匠師的話,我也是會趕緊移動的!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女孩心里還是有些毛毛的,步伐快了一些,深怕真的一個不注意就真的被吃了。
眼看著部落越來越近,心中不安的大石也落下了,事實上在途中,她的確看到了草兒在“進食”的畫面,而受害者是一只老狗…不知是村民拋落在那兒的還是狗兒自個兒迷路,那些大概有兩根手指長的小草像是觸手般,用葉片刮切著它,十分驚悚。
不過這它們已經算是很溫馴的植物了。
“去借個濕抹布擦鞋靴吧,那上頭根本不是露水,是消化液。”
邪佑對鳴那“這鞋子質量真好,只有微微刮痕跟沾了一層露水”的想法感到天真,待那消化液軟化她的鞋靴,便跟切泥一般。
女孩臉色一青,走進部落挑了最近的住家敲了敲門,數秒后,門鎖喀嚓一聲開了一個小縫,探出一個眼睛見來者何人。
鳴愣了一下,對對方微笑努力露出和善的的感覺。
“可以跟您借個濕抹布擦個鞋嘛?”
剛發完話門就被帶上了,大概過了不久,正當她以為屋子的人不待見她而打算離去時,門再次打開,是位臉上滿是皺紋的矮人老奶奶。
對方很好心的將她的鞋靴擦了干凈,再涂上透明的膠質,看著鳴對著她的鞋筆畫著,想告訴她這個東西可以“保護”它。
女孩也似乎發現矮人老奶奶是個啞巴,說了聲謝謝便揮手離去了。
老奶奶似乎很緊張,那是為什么呢?
“原來這里是矮人族村落啊,房子都小了一號呢!”
越深入村莊,鳴才反應過來這里和其他的地方不同,被左腰間的短刀說了幾句“過于遲鈍”的聲音外,還有打鐵的鏗鏘聲也越發清晰。
已經能見到矮人們打鐵的身影與火星,坎拉達可會是其中一員?
“制造我們的匠師說過,他們都是渣渣!
噗,這么厲害的?
“左轉那棟紅漆木房子里有傳送陣,快點人類,別東張西望的。”
隨著雙刀的指示,鳴來到有些老舅的紅漆木屋前打量著,分析已經有一段時間無人進來過這里了,門板上蜘蛛網還很新。
“咿呀——”當厚重的木門推開時,缺乏潤滑且有些故障的金屬合葉發出尖銳聲響,光在空氣中不稀薄的塵埃里形成明顯的光線,里頭除了有把椅子之外,空無一物。
帶上門、坐在那把椅子上、閉上雙眸。
她按照佐犽柔聲的指示完成這些簡單的步驟,閉上雙眼那刻,感覺到這陋室有股清涼的風包圍住自己,那刺激鼻子的塵埃似乎乘著這風離去,周身變得十分清爽。
“小姐啊,醒醒!
“小姐?這里不是給你睡的啊。”
睜開眼睛,眼前那熟悉大臉正有些皺眉的盯著她看,使鳴驚嚇的趕緊起身。
“吔?你是矮人坎拉達·圖恩?我是跟您買武器的奈利歐斯修行者鳴·克諾瓦爾。”
女孩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起對方之前留的字條說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便開始對矮人簡單的自我介紹,原本要順便將腿旁的兩把短刀拿下來時,卻摸了個寂寞。
他們居然不見了?
“哦,那克諾瓦爾小姐,你可以走了!
走?我這不是剛來的嘛?
正當鳴還不了解矮人的意思的時候,她也發現了對方身后還有一桌子,其上頭…不就是自己那兩把短刀嘛!
“臭老頭!都跟你說了,佐犽與我這次不是找借口偷跑回來的!”
邪佑借著坎拉達的手還按著自己身上,努力用怒吼傳達這次根本不是跟以前一樣的情況…
“放心好了,壞人就交給我做,我會看起來像是把你們強制收回的…”
“坎拉達,你這可是想要白賺那兩千三?”
鳴聽不見他們兩刀一人的交流,但看著坎拉達的架勢似乎是想把他倆收回去,眼神與想法也嚴謹起來……他憑什么?而當時在市集上那個看起來十分不詳的小儀式又是什么?
“匠師,這位主人是我與邪佑確定想要保護的主人了,這次回來是請您幫助她的!
你們…想幫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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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十年前,名為佐犽、邪佑兩把短刀誕世后,早上才剛慶祝它們是他們矮人族部落最為“美麗”的武器,當晚卻發生了不小的騷動。
改變矮人族族落的一晚。
它們就是個急切需要“養分”的幼崽,渴求著人類身上那所謂的能量,自身釋放了大量且特殊的獵捕磁場,其影響范圍有大約四分之一個奈利歐斯板塊,吸引了許多對那磁場招架不住的人類,不過其占比大部分是作惡的山賊們。
它們那磁場就像是毛氈苔上頭致命的粘性花蜜、豬籠草籠蓋下緣的蜜腺,只要待獵物接近及接觸而陷入它們的陷阱,那就是個添翼的高手面對這邪氣之物也插翅難飛。
接觸、吸收、進食、完食。
一個晚上的時間,矮人們自身并沒有人類擁有的能量粒子而免于災難,但部落里死了數千近上萬個人類,雖橫尸遍野但不見血跡。
僅僅一個白天,矮人們便想出了解決辦法,僅僅一個禮拜,尸體全數消失在這里。
矮人們花大量的金幣請來一位精修空間系魔法的人類,讓他動用禁術將整個部落區塊與外界制造扭曲,再做與外界往來的傳送陣,而且以矮人族承襲下來的一套方式做啟動方式。
那位見錢眼開的魔術士,在最后完工時因自身能量殆盡、十分虛弱的狀態時,被矮人們殺害、祭祀于它們。
而剩下那些人類的尸體,則是被平均的投擲到那片饑餓許久的草原上頭,約莫一個禮拜的時間便尸骨無存,至今仍長青。
在后,便開始這對短刀的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