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咖啡廳,簡亦初率先抵達,點了兩杯咖啡,一杯是江靈的最愛,一杯則是普通的咖啡。
江靈走到簡亦初,跟前,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俯視簡亦初,抬起手,脆響的一巴掌落下。
江靈可是用了十成力扇簡亦初的。
簡亦初的臉很快的就腫了起來,被江靈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扇懵了,靈動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江靈。
江靈很快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兩杯咖啡,他發現有一杯咖啡是自己的最愛,有那么一瞬間,江靈的心刺痛了一下。
但一想到簡亦初那樣對常由徹,常由徹在簡亦初面前的卑微,江靈又十分的厭惡。
從江靈下來,常由徹便一直跟著,正好,簡亦初被打的這一幕被常由徹看見了。
常由徹走過來,心疼的摟住簡亦初,知道簡亦初不喜歡他摟,他抱了一下,就離開了,只是雙手小心翼翼地觸摸簡亦初的臉蛋,放低了聲音道:“初初,疼么?”
常由徹馬上撥通號碼,“黑澤,迅速收集給臉去腫的藥膏,快點。”
常由徹的聲音已經不經意帶上了一起慌亂和顫抖。
江靈看著常由徹的反應,大吼道:“常由徹,你就是一個大傻逼,世界上最傻的傻逼。”
常由徹停下關心簡亦初的舉動,極冷的嗓音響起:“你好意思說,你扇了初初,你還這么理直氣壯,要不是看在初初的面子上,現在,你還會好好的站在這。”
“初初,初初,初初……。”一聲喊的比一聲喊的更為凄涼。
江靈奔潰,“常由徹,你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這樣子,我也就解脫了啊,我不用再那么卑微的喜歡你了,你快殺了我啊。”
常由徹冷冷道:“你別以為我不敢,來人,把這個瘋女人丟出去。”
簡亦初聽到這話,終于回過神來,連忙阻止常由徹的舉動,嘴里念叨著,“不要,不要,常由徹,你不準動我閨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便讓你生不如死。”
簡亦初突然癲狂起來,越來越撕心裂肺的吼著,最后抱頭大哭。
簡亦初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小心翼翼地走到江靈身邊,輕輕扯著江靈的衣服,嘶啞著聲音,“江靈,你是不會丟下我的對吧,你不會不要我的,對吧,我們說好的,做一輩子的閨蜜,你剛剛的那一巴掌肯定是手滑,對不對,我不痛的,江靈,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江靈使勁甩開簡亦初的手,離她遠了許多,冰涼的說道:“簡亦初,不要在作了,作的有意思嗎,麻煩認清現實,我和你已經不再是閨蜜了,懂嗎?也再也不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了,不要再沉迷你的幻想中了。”
簡亦初感覺世界都塌了,脆弱的抱著自己痛苦起來。
常由徹心疼壞了,柔聲安慰簡亦初,之后看向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厲聲道:“江靈,你給我滾出去,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滾!”
江靈涼涼的笑了,“常由徹,你就是這樣,什么都以簡亦初為主,我什么都不比簡亦初差,我甚至比她更愛你,你為什么不能看看你身后的我。簡亦初她利用完你了就把你丟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而我呢,付出了那么多,你又是怎么對我的,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嗎?”
常由徹頭也不抬的厲聲道:“所以,這就是你扇初初的理由,誰給你的膽子,你怕是不想要你這條命了。”
黑澤其實在他們吵的正激烈時,已經在門口等候了,看到自家總裁的眼神示意,時刻準備著的等待總裁的命令。
常由徹繼續開口,“黑澤,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給我丟出去。以后,不準這個女人再踏進常氏半步,還有,斷了所有跟江氏的合作,大不了常氏集團再找其他的合作方,不然,我唯你是問。”
黑澤恭敬的走了進來,把藥放在常由徹的一旁,正要拖江靈離開。
簡亦初的聲音帶著哭音響起,卻不失果斷:“常由徹,你叫黑澤把江靈請出去吧,從今往后,我,簡亦初,跟江氏集團的大小姐,江靈,再無關系,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再無瓜葛。”
“再無瓜葛”在遼闊的辦公室響起,一聲聲的撞進江靈的心里。
江靈扯開嘴角,笑了,“這樣子才對嘛,這才是真正的簡亦初,我不勞煩你們請,我瀟灑自如,瀟灑的離去才是我的風格。”
江靈整理了一下衣服,踩著貓步,輕俏的離開,殊不知,江靈早已淚流滿面,走出常氏集團的大門口,老天爺相得益彰的下起了大雨,江靈絲毫沒有猶豫的走了進去,臉上,早已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在江靈走后,簡亦初再也毫無顧忌的放肆大哭起來,眼淚不要錢的掉落。
常由徹在一旁坐下,靜靜的盯著簡亦初,黑澤早已離開。
常由徹心想:“照簡亦初這么哭下去,擦了藥也是白擦,等她哭累了,再安慰吧。”
簡亦初也不知哭了多久,手和腳都麻木的已經沒有絲毫知覺,渾渾噩噩想離開,常由徹忙過來扶著簡亦初。
簡亦初甩開常由徹的手,說了一句“回家”。常由徹直接放下手里的工作,驅車送簡亦初回家,門口,常由徹不忘把藥塞進簡亦初的懷里,叮囑了良久,才驅車離開。
簡亦初麻木的走向房間,麻木的鎖上房門,
慢慢蹲下,最后直接坐在地毯上,使勁的抱著那堆藥,失聲痛哭。
簡亦蕓其實在簡亦初回來就一直盯著簡亦初了,譏諷了好幾句,可簡亦初絲毫不搭理她,簡亦蕓又嘲諷了幾句,看著簡亦初走進房間,實在無趣,簡亦蕓無奈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