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點兒都不好!我命硬,我身邊的人都會因我而去,我不要你在我身邊,我不要。”
我搖著頭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的抱在懷里。
“我不怕,再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挨了一槍都沒事兒,可見你說的都是屁話!小白,你在這兒答應(yīng)過我,如果你還回來,就嫁給我,忘了這一切,你就當(dāng)你出去玩兒了一趟,現(xiàn)在回來了好不好?”
他看著我,眼里的虔誠和渴望讓我感動,我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你不怕我怕。”
身體猛地放空,忽然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我更怕你有事!我們?nèi)メt(yī)院。”
“韓城,你不該對我這么好,我不值得你這樣。”
我早已沒有了力氣,脖子支撐著頭都覺得好累,我歪在他頸間。
“值不值得我自己會判斷。”
“我當(dāng)過小姐,我還進(jìn)過監(jiān)獄,我愛過別人,我”
“可我愛你,我只知道這個,你說的那些,跟我無關(guān)。你現(xiàn)在給我閉嘴老老實實的待著。”
我沒有死,只是手腕上留下一個丑陋的疤,如果這是一場新生的話,我希望那些痛苦的過去,能在那個疤上終結(jié)。
韓城不肯讓家里的保姆照顧我,自己在家端茶倒水,無微不至任勞任怨的照顧我,那種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要留住,我昧著自己的良心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對我的好。
韓城不再去公司,他父母也不反對,只是在飯桌上旁敲側(cè)擊的說著他們著急抱孫子的心愿。
我深思熟慮了良久,找不出理由再拒絕韓城。
我想要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我確信韓城能給我。
從我手腕受傷后,韓城就買回家一套洗頭的設(shè)備,說是怕我的傷口沾到水,這天他正給我洗著頭,我看著他認(rèn)真的就像理發(fā)店剛?cè)サ南搭^小妹,忍不住笑出聲。
“后面,后面摁摁。”
“我這么辛苦不知道你要給我多少小費(fèi)。”
韓城唉聲嘆氣的感嘆著,我閉著眼哼了一聲。
“一毛沒有,我就剩這一個人了,你要的話拿去。”
“那敢情好了。”
“我家的戶口本丟了,要補(bǔ)辦,韓城,你去幫我辦一個吧。”
“辦它干嘛?你要用嗎?”
“我聽說辦結(jié)婚證要用它。”
頭上的動作猛地變重,我疼得哎呀一聲從躺椅上坐起來。
“你干嘛?不想要我還不給了呢,你扯我頭發(fā)干嘛!”
他趕緊討好的拿毛巾蓋在我頭上。
“真的?”
“嗯。”
我看著他懷疑的神情掐了掐他的臉。
“你好像不高興?”
“高興,高興的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握上我的手,他的手永遠(yuǎn)那么暖,不像有的人從來都冷冰冰的。
韓城看著我高興地笑,神情就像一個得到糖果獎勵的孩童,興奮地不能自已,我想這樣的他我是愛的。
韓城的父母說,二月初八是個好日子。
那就二月初八。
韓城火速去給我補(bǔ)辦了戶口本,然后直接去了民政局,鋼印落下那一刻,我的心就像飛了好久迷失在天空的鳥,找到了迷霧里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