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出租車里,我的手伸進包里攥緊那張支票,心中五味雜陳,一百萬,放在半年前,這就是我一個包的錢,現在,呵呵!我搖下車窗讓冷風把自己吹的清醒一點,我提醒著自己不許難過,在這個世界,活著都實屬不易,要是現在這樣還難過,就他媽太矯情了!
出租車一路開進了香樓,這里是個酒店式公寓,離九八不遠,九八的姑娘差不多都住在這兒,我打開房門,發現青青,花兒姐,小月三個人正在斗地主,見我回來,花兒姐上來就給了我一個熊抱。
“我一眼看不到,咱們九八最后一個雛兒就這么沒了,唉!”
烈焰紅唇的花兒姐是我們這兒的媽咪,平時跟我們玩的比較好。
我瞪了她一眼推開她,小月又纏了上來。
“富婆,求你包養我吧,好不好嗎?冰火毒龍什么都會啊,富婆!”
我一把掐住了青青的脖子。
“你個火車嘴!”
“咳咳,怎么了?整個九八,誰能賣這個價格?誰敢賣這個價格?我們白姐!”
青青一本正經的豎起大拇指。
“而且,那個邵小爺帥的喲!嘖嘖。”
看著青青那張流著哈喇子的臉,我皺著眉真想抽丫的。
鬧了一陣子姐妹們就都散了,我心里明白,她們是在擔心我。
青青磨蹭著,最后住在了我這兒,熄了燈,我和她都輾轉反側。
“白然,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帶走了,你,沒事吧?”
“好著呢!我還要謝謝你讓我找了個這么好的主兒呢!”
這話沒扒瞎,真心的。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那群小東北來了。
說起這群小東北可有意思了,干什么的都有!千萬公司的老板,開發廊的,干足療的,最奇葩的是還有個街口賣煎餅果子的,這群人豪爽,給起小費來從不含糊,就有一點,能喝!
這天晚上喝到后來,他們的老大發哥讓服務生把倒滿酒的杯子擺了一整桌,每一杯下面都壓著一張百元大鈔,包間里是我和青青還有同是東北人的燕燕,看著滿桌的粉紅,都恨不得自己長了兩個胃,喝著喝著,就都忍不住往洗手間跑了。
我搖搖晃晃的走著,花兒姐擰著腰朝我走了過來。
“寶貝兒,喝多少這是?你那個什么邵小爺,點名找你呢!”
我有點斷片兒。
“誰?”
“就昨晚那個財神爺!”
花兒姐在我耳邊吼了一嗓子,我一下清醒了不少。
“想讓老娘陪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老娘都得去嗎?不去,我喝的高興著呢!”
“穿上裙子就不認人了?”
說話間背后纏上來一雙手,我記得這個聲音,頓時冷汗直冒,酒都醒了大半,剛才的話,他不會都聽見了吧?
“對不起,這邊我實在走不開,小姐也得有點職業道德不是!”
“挺敬業嗎!好好干。”
邵陽說完轉身離開,我心道我還能評勞模呢。
去洗手間摳吐后我又回包間里繼續,不一會兒,桌子上的酒杯就空了大半,喝著喝著,胃里實在難受,可看著桌上的錢,早就已經喝紅了眼,到最后,我已經不記得去洗手間吐過幾回了,我趴在馬桶上,胃里翻江倒海的疼著,覺得膽汁都要被我吐干凈了,一陣干嘔后,我看見有鮮血瞬間溶在水里,一滴接著一滴,我兩眼一黑,記憶就定格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