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們啊。”葉凡了然。
那一臉傲慢的弟子似乎十分不滿方瓊用的“詆毀”二字,因道:“說話要注意一下,什么叫詆毀呢?我帖子里說的明明就是事實!”
之前師父得知他們這個醫館的營業方式,可謂氣得不輕。
用師父的話來說,能夠這么快速為人看病的人不是神仙就是巫醫。神仙當然不可能到凡間來開醫館,所以這人一定是巫醫。
抱著如此想法,他義憤填膺地去給所有人科普了這間醫館的危險性。
帖子很快上了熱搜,效果不錯。
但還是有人不懂得珍惜生命,葉凡醫館的名額也是被人搶都搶不迭。他們師徒二人實在覺得不能這樣下去,否則整個江北都會毀在這個所謂的葉大夫手上。
如今這師徒二人已經基本上確定了,葉凡就是個巫醫!
“你說我是巫醫?”
葉凡聳了聳肩,道:“你們說的話沒有任何依據,只是憑空妄斷。老先生,你知道巫醫的特征都有什么嗎?”
見葉凡說的頭頭是道,就連這對師徒最開始都有些躊躇。
但最后卻是老者肯定地道:“你不要花言巧語,別人相信,我可不會相信!”
他在人前也是很有名望的老中醫。
再加上行走中醫界多年,為很多人看病,五六十年的經驗也足夠讓他洞察人心。正是因為如此,教導徒弟寫出的文字才更能抓住百姓心中所想,讓他們更加信任自己。
別看葉凡的醫館現在還好好開著,再過不了幾個月,就會因為輿論而受到不小的影響了。
葉凡則不然。
他雖然已經幾百年壽命,但因為前世在人間流連的時間超不過三十年,其余時間全都用來修習醫術,所以對人類的某些行為和規律還是不夠了解。
他總覺得,自己有實力就夠了。
“那,你想怎么樣呢?”葉凡瞇眼。
對于面前這位老者,雖然他是來砸場子的,但比起之前的山本恭來說,卻讓葉凡覺得沒有那么令人反感。再加上他最近心情非常不錯,既然對方前來,他也樂意奉陪。
老者頷首,正義道:“老夫要跟你比試醫術,向所有人證明你用的究竟是醫術還是巫術!”
如果是巫醫的話,對于很多中醫的專業知識其實是沒有呢么了解的。但如果真是底蘊深厚的中醫,定然連基本功都是極強。
老者就是抱著如此想法,想來跟葉凡比試一番。
他道:“如果你輸了的話,需要跟所有受害人道歉,以后再也不能用巫術害人。”
“這我不接受,我不是巫醫。”葉凡冷聲。
但對方卻搖頭:“如果你不是巫醫的話,與我比試應該也不會輸的。”
這葉凡治病的速度和神奇程度,如果他真是個有實力的醫者,又怎么可能比不過這位老中醫呢?想想也是這樣,后者于是同意。
“如果我贏了,希望老先生能夠公開表明自己對我是冤枉的,并且刪掉你們發到各處的那些言論,沒問題吧?”
“當然!”
約定好比試之后,葉凡特意空出了一天,沒有接待病患。
他帶著方瓊來到商量好的地方,此處是江北許多中醫行家平日里來探討藥房醫術的地方,坐落在市中心稍微偏僻的地方。
一進屋,便能聞到藥香。
葉凡問方瓊:“你能從這些味道里感受到幾味藥材?”
方瓊本是西醫出身,對于中醫完全不了解。
但這些天葉凡的細心教導,讓她不但能夠看診,還對中醫知識有了不少的了解,整個人的實力可謂突飛猛進。見男友考驗自己,方瓊吸吸鼻子,說出了幾位藥材來。
她說的都對,葉凡點點頭。
但還有幾味藥混雜在其中,方瓊沒能聞出來,不夠這不要緊,葉凡全都記在心里,準備到時候給她補補課。
二人一同來到二樓比賽場地。
這原本是一個藥材儲藏室,進去以后更是聞到藥香濃烈,隨后就得見幾名白發老者坐在其中不知談論些個什么。
見葉凡來了,大家都看過來。
一人開口:“這就是葉凡,馬大夫口中的巫醫?”
“就是巫醫,”另一人更激進些:“你見過哪個正經中醫能夠搞出他那樣的傳聞,說來真是可笑,正經大夫沒有人認可,偏偏去追隨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對于葉凡,他表示十分看不起。
或許是受了馬大夫的影響,這些老中醫一心認為葉凡就是巫醫。
當然,這些人魚龍混雜,有些人是為了伸張正義,有些人不過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罷了。葉凡沒有搭理他們,拉著方瓊來到臨時搭建的“擂臺”前。
他看到之前的瘦高弟子,因問:“我來了,馬大夫現在在什么地方?”
那位被眾人信奉的馬大夫,也就是之前帶著這名弟子前去醫館挑釁過的老中醫了。
弟子看了葉凡一眼,仰頭:“在跟我師父比試之前,需要你先過我這一關。如果你連我都不如的話,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師父比。”
周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大多數都是中醫這個圈子里的醫者,還有一少部分,是有空閑時間的好事者。他們前來,都是想看剛剛才封神沒幾天,屁股還沒坐熱的葉凡是怎么跌落神壇的。
只有葉凡自己知道,他不會從現在的位子上跌落,只會越走越高!
“小凡,加油。”方瓊在不遠處輕聲說著,但因為兩個人都有內力,葉凡聽得格外清楚,心中只覺得十分溫暖。
葉凡沒有廢話,直接道:“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我的時間也很寶貴,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浪費的。”
“希望你在跟我比試之后,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馬大夫對于巫醫的評價非常極端,所以這位徒弟也懷著跟師父差不多的想法,認為葉凡一無是處。
他對葉凡的嚴重低估,也就在比試上掉以輕心。
二人比的內容非常簡單,是關于施針。
仿真的塑膠皮膚被放置在臺子上,二人手持銀針,面容皆是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