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谷蘭對中醫的認識不淺。
她開始聽到陳陽說他是中醫的時候,她心里都是抱著不信任的。
她想著,陳陽可能只是為了討好自己,學了一點皮毛罷了。
可是陳陽把了一會脈,張嘴就說著這話。米谷蘭這下就驚為天人了。
如果沒有點水平,絕對不可能把個脈就把那么準。
“沒錯就好!标愱栔t虛地笑道,“我還擔心把錯脈呢!
“錯不了。十幾年前,我還是工廠的女工,干活是按件給錢的。那時候雪芙還在,要不少錢。我只能拼著命在干活,連廁所都不敢上。想上廁所就忍著。最后卻沒想到忍出這樣的病了!
米谷蘭帶點感嘆說道,“不過幸好雪芙后面也成材了?粗┸匠刹,我生這個病也是值的。要是再讓我看到雪芙成家立室,然后再讓我死去,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米大娘別說這種話。你會沒事的。到時候只要排到腎源,換了一個腎就不會有事了!标愱柊参恐f道。
“排隊等腎源這種事情,遙遙無期呢?赡芪叶嫉炔幌聛砹恕!泵坠忍m不抱希望地說道。這刻她抬頭盯著陳陽問道,“陳陽,你醫術挺不錯的。你有辦法治好我的病嗎?或者讓我活久一點。這樣子我就能看到雪芙成家立室。而且也可以減輕她的經濟壓力。”
“米大娘,替你治好的話,那是不現實的。我也沒有這個能力。就你目前這情況,最好就是換腎。不過要是沒等到腎源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讓你出任何事。而且還可以讓你的病情得到減輕。”
陳陽向米谷蘭說道。
米谷蘭這種情況十分嚴重,陳陽覺得以自己的能力,確實是沒有辦法了。
“這樣也可以。那麻煩你了。”
米谷蘭眼里露出點興奮。
“沒問題的。我現在就給你針灸!标愱栒f道。
“恩。麻煩了!
米谷蘭應下來,陳陽就掏出銀針,擺在桌面上。他讓米谷蘭按他說的姿勢擺好。接著他就在米谷蘭身上慢慢施起針。
米谷蘭看到陳陽下針很穩,而且針下到穴位上面,她感到酸酸痛痛的。她這刻對陳陽的醫術也是充滿著期待。
陳陽施針的手法很快。很快米谷蘭身上的重要穴位,都施滿了針。
“米大娘,現在有什么感覺沒有?”
陳陽向米谷蘭問道。
“舒服。舒服了很多。”米谷蘭笑道,“陳陽,你真神了。比外面的醫生都要歷害!
“米大娘,你別贊我。我會驕傲的!标愱栃Φ馈
咔嚓!
“媽,我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鐵門的聲音打開,關上。接著米雪芙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雪芙,回來了啊!
米谷蘭沒有動,她就隨聲說道,“飯菜都在冰箱里面。你拿出來熱熱就吃吧!
“媽,我都說過了。你不用幫我做,我在外面可以”
米雪芙剛說到一半,她走進來,看到正在施針的陳陽。
她臉色就沉了下來,“是你?”
“是我!
陳陽笑道。
“你對我媽做了什么?你怎么在我媽身上施那么多針!
米雪芙沒想到,自己一回家就遇到陳陽這個不速之客。看到她,米雪芙都有點怒意。
如今看到陳陽給自己母親施針,她就當場發飆。
“我給你媽施針啊!标愱柎鸬。
“施針?你會醫術嗎?”米雪芙冷哼一聲,她抄起門后的掃把就沖過來罵道,“讓我打死你這個流氓。”
本來今天在公司,米雪芙對陳陽的意見就挺大的。
她認為陳陽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家伙。
不止不學無術,而且這家伙肯定盯上自己了。絕對會想辦法,把自己怎么樣的。
她還想著得小心提防陳陽。
她倒沒想到,一回到家就看到陳陽在她家里。并且還給她媽媽施著針。
米雪芙看到這樣的情況,她可是又氣又急,沒有多想。
陳陽看到米雪芙來勢洶洶,他立馬起身就跑啊。
他還想著自己做的是好事。米雪芙會多謝自己,甚至感激自己才對。他卻沒想到,米雪芙見到自己就像見到仇人一樣。
“你聽我解釋!
陳陽急道。
“滾,你這流氓,肯定沒安什么好心!泵籽┸脚R著。
“雪芙,你趕緊停手。你怎么拿掃地來趕陳陽呢。”
米谷蘭沒想到兩人見面是這樣的場面,她反應回來以后,她立馬扯著米雪芙說道。
“媽,你不知道。這家伙又好色,又變態,又流氓。他今晚上門,肯定沒安什么好心的!泵籽┸郊拥卣f道,“他現在還給你身上弄那么多針,等下萬一你出事的話,怎么辦?”
米雪芙這樣罵著,米谷蘭就在旁邊說道,“雪芙,你誤會了。陳陽只是一片好心。你看看,他給我施針。我都好了不少。陳陽的醫術可是高得很呢!
“媽,你別騙我了。他能有什么醫術。他就是一個紈绔的敗家子!泵籽┸郊拥卣f著。
她才不相信不學無術的陳陽,會什么醫術。也不相信,他能給自己母親治病。
陳陽聽著米雪芙這話,他心里就郁悶了。
沒想到自己在米雪芙眼里,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
他覺得有點傷心。
“雪芙,是真的。不信的話,你看看我。”
米谷蘭指指自己的臉和手腳說道。
米谷蘭指著,這時候米雪芙才看起來。
她仔細地看了一下,發現母親的臉上,還真的多了不少血色。最重要的是,水腫的手腳,都消了不少。
特別有施針的地方,那些位置的水腫就好像消了下去。
這樣說下來,陳陽給自己母親施的針,是有效果的。
效果是有。不過米雪芙依然覺得某人是不安好心。
專門找上家來,然后想走上層策略來的?
米雪芙覺得還是讓陳陽死了這份心。
陳陽這種人,她絕對不會看上眼呢。
“其實我專程來探望大娘。給大娘治病,是想多謝你,一直對集團做出的貢獻的。要不是你暗中做了那么多事情。集團早就垮掉了。”陳陽這刻解釋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