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德眼睛放光,似乎又看到那璀璨的光華。
看到他那陶醉的神情,李炫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一定是真話,否則沒辦法做出那樣真實的表情。
“當初你被關(guān)起來的時候,為什么不用礦藏交換你的自由呢。”
李炫問。
“他們把我當成精神病,怎么可能相信我的話。
曹森倒是動過心,可他要我先告訴他礦藏的方位,等他證明之后才放我走。”
司馬德恨恨的說。
“你為什么不告訴他呢。”
“我總得給自己留一條后路的,那些家伙都是不值得相信的。”
司馬德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竟然有了一絲的狡黠。
李炫發(fā)現(xiàn),這位導師遠不像他想的那樣迂腐,看來幾年的牢獄生活已經(jīng)讓他變得聰明了一些。
“總之,如果你想知道礦藏的所在,就得先把我弄出去,還得保證我的安全。”
“我總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吧。”
李炫無奈的說。
“你只要把我送到南唐王國就可以了。”
司馬德說。
南唐是春秋帝國的鄰國,一個很小的人類國家,那里同樣生活著很多修士。
“成交。”
李炫想了想,沖伸出拳頭。
司馬德也伸出拳頭,兩人碰了一下,算是做出了對彼此的承諾。
“你什么時候能把我弄出去。”
司馬德急切的問。
“這要看你的意思了,如果你愿意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
李炫倒是無所謂,別說他把司馬德救出去,就算再搞出去幾百人,估計曹森連個屁也不敢放。
“明天早晨吧,我還有一些東西要收拾。”
司馬德說。
“那就不打擾了,明天早晨見。”
李炫說著起身,招呼上馬力和王威,一起離開了。
司馬德呆坐在床上,許久之后長出一口氣,開始默默的收拾東西。
他心里清楚,出獄才是第一步,更危險的旅程在后面呢。
李炫三人剛走了沒多久,特別牢房的鐵門又打開了。
幾個廚房的工人來給犯人們送飯了。
緊鄰著司馬德那間石室的犯人走到窗口,等待著工人們的到來。
當他接過餐盤的一剎那,同時將一個小紙團塞進那工人的手掌心。
兩人心領(lǐng)神會的交換一個眼色,各忙各的去了。
一條重要的消息就這樣通過工人之手傳遞到了監(jiān)獄之外。
午夜時分,王威呼呼睡得正香。
李炫卻在里間獨自吞吐著暗影靈力。
他計算了一下時間,距離龍菲兒第二次服藥還有兩天時間。
如果沒猜錯的話,龍葵應該會去找校長鄒衍說明實情了。
從校長到城主,再到孟非凡和孟蘭父子,這一層層的壓力傳遞下來,怎么也得明天才能有動靜。
明天一早把司馬德送出去之后,還真得給他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避避風頭,免得把人送進狼窩,到最后連根骨頭都撿不回來。
李炫這樣想著,將所有的暗影靈力收回來,準備小睡一會兒。
他才剛剛躺下,心里就是一動。
從司馬德那里離開的時候,他在出入特別牢房的鐵門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暗影之種。
那小玩意就是一股很微弱的暗影靈力,一有風吹草動就可以給他報信,是李炫目前所能使用的最好的監(jiān)視手段。
暗影之種剛剛發(fā)出了警兆,有至少兩個頗有實力的人物侵入了特別牢房。
李炫當然不會坐視不管,他立刻騰身而起,去看看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特別牢房門口的兩個獄卒已經(jīng)昏迷過去,牢房的鐵門也被打開來,傳出犯人們的呼嚕聲來。
兩個瘦小的人影在將一股淡黃色的煙氣吹進牢房之中,在外面稍等了一會,就再也聽不到打呼嚕的聲音了。
他們一先一后的閃進牢房之中,悄然的向著最深處那間石室逼近過去。
兩人都被黑衣包裹著,腳步輕盈的如同生著肉墊的貓掌,落地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來到司馬德的牢房門口,一人取出根鐵絲,似乎想要開鎖,卻發(fā)現(xiàn)鎖眼處開了一個洞。
看那流淌下來的鐵汁凝固成的痕跡,就知道一定是有人用高溫熔化了鎖頭。
兩人對望一眼,眸子里都閃過一絲的驚懼。
不過他們還是悄然的推開了鐵門,躡手躡腳的進入牢房之中。
司馬德和衣躺在床上,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之中。
兩人手上寒光一閃,鋒利的匕首擎在手中,慢慢逼近過來。
其中一個高高的舉起匕首,朝著司馬德的脖頸狠狠的切了下去。
匕首還沒等落下,一道靈力箭如同天外飛仙般襲來,在刺客的胸口貫穿了一個窟窿。
血如同箭一樣的噴出去,濺的滿墻都是。
另外一個刺客嚇了一跳,剛轉(zhuǎn)過身來,脖子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給抓住,那手只不過略微一用力,刺客就覺得呼吸困難,差點直接暈過去。
“……不要殺我……”刺客艱難的求饒,“我告訴你……”他的話還沒說完,李炫的手指用力一捏,刺客的喉骨應聲而碎。
他圓睜著眼睛,不甘心的死去,一直到死都不明白對方為什么不給他機會。
李炫將尸體丟下去,冷笑一聲:“我不必問你。”
他走到床前探視了一下,司馬德呼吸平穩(wěn),安然無恙,只不過是中了輕微的迷煙,昏睡過去而已。
李炫放心下來,信步走出去,徑直走向隔壁的那一間牢房。
隔壁牢房的犯人正踮著腳從窗口往外打量著,等待著得手的消息。
他正在忐忑不安之時,李炫如同鬼魂一下出現(xiàn)在窗口,嚇的他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
“你……你……”犯人向后跳了一步,捂著胸口吃驚不已。
李炫一伸手就將牢房的鐵鎖切開,推門走進去。
那犯人上下牙齒直打顫的問:“你要做什么?”
“幕后指使的人是誰,乖乖說出口,可以免除很多痛苦。”
李炫說。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犯人強自鎮(zhèn)定的說。
“真的不明白?”
李炫張開手掌,一團火燃燒起來,在陰暗的牢房之中如同冥界來的催命鬼火,分外的可怖。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犯人驚恐的退到墻邊,兀自嘴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