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想著緩幾天再去看陶小蕊,到時候南宮錦應該氣消了。
韓書蘭這一天倏然打電話給她。
“小曦嗎?你能不能到醫院來一趟?阿燁他醒了,他吵著要見雨珊,我不知道雨珊在哪里,他不顧自己的傷,非要去找她,現在護士正幫忙按著他。”韓書蘭的語氣很急,就差沒有懇求她了。
簡惜這幾天也在想南宮燁應該要醒了,他再不醒的話就會變成醫生說的那樣,成為植物人。
他之前那樣對顧雨珊,簡惜不太想管他的死活了,只是想到他出車禍的時候,雨珊不顧自己還給他輸血,說明他在雨珊心里還是挺重要的。
就當是為了顧雨珊,她同意去醫院看南宮燁。
她拎起包包要出門,靳司琛坐著輪椅在后面出現:“又要出去?”
“嗯,南宮燁醒了,我去看看他。”
靳司琛淡淡蹙眉:“你去看他可以,不要到時候出點什么事,南宮家的人就把責任推到你身上。”他現在還記著南宮錦怪她沒照顧好陶小蕊。
“南宮燁現在躺在病床上,他還能對我怎么樣?你放心了,我不會出什么事的。”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低頭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男人繃著臉還是不怎么高興:“我怎么能放心?我現在只想把你綁在家里,綁在我身邊,不準離開我的視線范圍。”他的目光定在她漸漸隆起的小腹上。
簡惜隨著他的視線也看向自己的小腹,明白他擔心的是什么。
“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到時候你在病房門口等我?”反正他在家里也是悶頭工作,不如出去透透氣。
靳司琛也有這樣的意思:“我叫司機開車過來。”
到了醫院,簡惜自己進了南宮燁的病房。
她打開門就聽到韓書蘭苦口婆心的勸著:“你不要亂動了,你的傷很嚴重,你再這樣折騰自己,醫生也救不了你的命。”
南宮燁的聲音很沙啞也很粗沉:“救不了就不要救了,我現在只要雨珊,她不見我,我活著也沒意思!”
簡惜隨即聽到有什么被摔落地上的聲音,她幾步走進去,不無嘲弄的淡笑:“什么時候花花公子南宮燁開始賣深情的人設了?”
南宮燁氣息低喘的半躺在病床上,腦袋被白色紗布纏繞著,手和腳都有骨折,車禍給他帶來很嚴重的傷害。
但他此刻像是感覺不到痛,折騰著要見顧雨珊。
他猛地盯著她,語氣很急:“你來得正好,你告訴我,雨珊呢?她去哪里了?你告訴她,我要見她。”
“你要見她,可是她不想見你。”簡惜直接告訴他。
“我知道她不想見我,但我非要見她不可!她不可能躲著我,我跟她說過了,我要和她結婚,我要娶她做我的妻子!”
“南宮燁,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遲了嗎?”簡惜依然淡笑著:“何況,你這種花花公子,做你的妻子豈不是要每天都被不同的女人氣死?”
“不會的!我和她結婚后,我發誓只有她一個女人,我不會再看外面的女人一眼!”他這算是浪子回頭嗎?
簡惜倏然笑了:“你說這話我都不信,你認為雨珊會信?”
“那你告訴我,她要怎么樣才相信?要我做什么都行!”南宮燁的樣子是鐵了心只要顧雨珊一個。
“做什么都行嗎?自宮也行嗎?那樣的話,她絕對相信你不會再找外面的女人,因為你要找也找不了。”簡惜玩味的勾著唇看他。
韓書蘭一驚,大聲斥道:“你說的什么話?怎么能叫阿燁自宮?那不是變成太監了嗎?他這樣的男人雨珊也不會要!”
“說的是啊,你要是變成太監就給不了雨珊生理上的幸福了,可是你不這么做,她也不會相信你,這該怎么好呢?”簡惜就是氣不過南宮燁之前那么渣的行為,開過玩笑想看看他怎么做?
南宮燁雙眉擰得死緊,沉聲道:“你讓她來見我,如果她說要我變成太監,她還肯嫁給我,那我就自宮!”
瞧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簡惜倒是意外了,他肯那樣做?
韓書蘭板著臉道:“不行!我不同意!我死都不同意!”
簡惜搖搖頭:“你不用自宮了,那樣太沒意思,雨珊也不會讓你那樣做,畢竟她根本不會見你。”
“那你告訴我她在哪里?我自己去見她!”他說著坐直了身板,一副馬上要行動的架勢。
“我說了她不想見你!”他聽不懂嗎?
“你告訴我!不然我自己去找她!”南宮燁作勢要拔掉輸液的針頭,現在就去找人。
簡惜眼角抽了抽,他這是在威脅她嗎?別以為他是傷者,她就能被威脅!
還是韓書蘭急瘋了一般去攔住他,嗓音幾乎嘶吼到沙啞:“阿燁!你別鬧了!算媽求你了,好嗎?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媽也活不成了!”說到后面她的聲音已經更咽了。
南宮燁這才回過神,注意到他的老母親,但他找顧雨珊的心不死:“媽,我只是去找雨珊回來而已,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盡快給你娶兒媳婦嗎?只要找她回來,你就有兒媳婦了。”
“你這么說是怪我總是催促你,總是給你相親嗎?那我不催你了,等你好了,你再去找雨珊不行嗎?”
“不行,我怕晚一天,我會永遠失去她的。”
“南宮燁!你鬧夠了吧!”簡惜終于忍不住低喝,冷睨著他道:“雨珊不顧自己的身體給你抽血救你一命,不是讓你這樣踐踏的!”
南宮燁怔然的看著她,遲疑道:“你……說什么?雨珊給我抽血?”
“沒錯,你出車禍那天,醫院血庫不足,她自愿抽血給你,醫生才把你從鬼門關搶救回來!”
“這么說……她有來看我?她也擔心我的死活,不是完全怨恨我?”南宮燁聽到這一點,心里終于有了點喜悅。
隨即他又皺起眉:“后來呢?她給我抽了血,她怎么樣了?”
“她差點暈在醫院,身體幾乎支撐不住。”簡惜淡冷一笑:“就算是這樣,她休息過后還是走了,她說你和她之間已經兩清,請你不要再打擾她。”
聽到這話那一瞬間,南宮燁感覺自己的心被掏空了,人也往后面的床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