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萱萱跑進(jìn)來,靳浩言頓時明白怎么回事,是她出賣了他!
安萱萱焦急的跑到靳司琛面前,一把奪走那瓶毒藥,直接砸地上,碎了。
“靳浩言,你也太狠了吧!司琛哥怎么說都是你的小叔,你怎么能逼他用毒?”到了這一刻,她才知道靳浩言有多瘋狂恐怖!
靳浩言冷睨她,譏誚道:“安萱萱,你現(xiàn)在來給我假扮什么好人?別忘了,我是你的合伙人!”
安萱萱臉色難看幾分,但她已經(jīng)跟進(jìn)司琛坦白了,不怕他當(dāng)面揭穿。
“沒錯,我是和你合作了,但我從頭至尾都沒想要司琛哥出事!”
靳司琛看了眼地上的毒藥,又看了看互相揭穿的兩人,抿著唇?jīng)]出聲,眼里有深不見底的冷意。
“司琛哥,我上次忘了告訴你,靳浩言手里沒解藥,那個制毒的人根本配出解藥,你不能用那個毒,不然你會和簡惜一樣……”
她也只是太著急才毫無顧忌,提到簡惜身上才想到什么,驀然噤了聲。
靳浩言手里也只有那一瓶毒藥,惱怒又不甘的道:“小叔,毒藥沒了,你也沒了跟她一命換一命的機(jī)會!”
“怎么,你認(rèn)為我真的會給自己注射毒藥嗎?”靳司琛不冷不熱的看著他。
“你……”靳浩言對上他看似平淡卻暗藏冷意的雙眼,恍然醒悟……原來小叔剛才一直在試探他!
他壓下心頭一絲慌亂,故作鎮(zhèn)定道:“難道你就沒想過救她嗎?”
“救,肯定是要救的,但你沒有解藥,不是嗎?”所以,靳司琛根本不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靳浩言暗暗攥緊了拳頭,感覺到了危機(jī),再這樣下去,他今天肯定走不了!
“我只是暫時沒有,韋德良遲早會配出,而且只有他才能配出壓制毒素的藥!”至少他手里還有這一點(diǎn)籌碼!
“根本不是那樣,我之前聽到你和他的話,他說了,他做不出解藥,只能做緩解的藥,長久下去也沒用。”安萱萱再次揭穿他。
“你……你給我閉嘴!”靳浩言無比惱火的猛然瞪向她。
該死的,他要封了她的嘴。
“靳浩言……原來是你……你給我下的毒!”簡惜的聲音冷不丁在這個時候響起。
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她醒了,又是在什么時候醒的!
靳浩言聽到她這句話,只覺得有什么一瞬間捏住了他的心臟,他差點(diǎn)不能呼吸。
腦子里閃過很多念頭,想跟她解釋又想求得她原諒,可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
靳司琛見她醒了,但一臉憤怒,正想靠近她,孰料靳浩言的動作更快。
靳浩言竟然拔了輸液的針頭抵在簡惜的脖子上,陰狠的道:“別過來!不然我手下不留情!”
靳司琛黑眸驟然一凝,整個人都沉冷下來,無比冷厲道:“放開她!你想死嗎?”
靳浩言的神情陰冷到有些扭曲,狠絕道:“小叔,我不想死,也不想她死,但你今天要是逼我,我先弄死她,我再自殺!”
“靳浩言!你……我真是看錯你了!”簡惜憤怒又無力的低斥。
她還以為靳浩言改變了,他會救她,還積極給她找人配解藥,都是因為他變好了。
沒想到自己被他騙了!
只能說自己愚蠢,而他太會演。
靳浩言眼里的情緒風(fēng)云翻涌,幾度變化后,啞著聲音道:“小惜,我也不想這樣,如果我今天沒法離開這里,那我只能讓你跟我一起死,我不想留你獨(dú)活,你是我的!”
此時的他根本是瘋了!
“小叔,你選吧,要么放我和小惜走,要么我和她死在這里。”靳浩言看似瘋狂,但他還是十分清楚,外面都是小叔的人,不帶著簡惜,他走不了。
靳司琛冷若冰山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身上散發(fā)著令人恐懼的嗜血?dú)庀ⅰ?
安萱萱倒是希望靳浩言和簡惜直接死了干脆,狀似好心的提醒:“司琛哥,不能讓他帶簡惜姐走啊,她現(xiàn)在那么虛弱,經(jīng)不起任何折騰的。”
也不知道靳司琛有沒有聽到她的話,他冷厲寒眸和靳浩言對視,兩個人都一言不發(fā)。
簡惜雖然醒了,但她確實非常虛弱,連說話都要費(fèi)很大的力氣,自然無法和靳浩言抗衡。
“靳浩言,你放開我,我不跟你走……”她低喘著,就算是死,也不會原諒他。
“這個輪不到你做主了,要看我小叔是什么意思?”他就是在逼靳司琛做決定。
簡惜真是恨透了他們叔侄,她不是他們爭奪的對象!
她又想說什么,大概是被氣得厲害,胸口一陣翻涌,一股血腥涌上來,她又吐出一口血。
靳司琛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波瀾,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尖狠狠一擰。
“你們走!”他終于發(fā)話,沉冷的低喝。
靳浩言等的就是他這一句,眼底深處閃過不易察覺的冷笑。
“小叔,那我就帶她走了,她能不能活命,就看你怎么做了。”靳浩言說完直接抱起簡惜,快速離開。
“放開我……放開……”簡惜憤怒不已,他們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
“司琛哥,不可以……”安萱萱想要阻止,卻被他一聲呵止:“閉嘴!”
靳司琛的人沒有阻攔,靳浩言暢通無阻的將簡惜帶離了醫(yī)院,他也沒去別的地方,只是把她帶回了別墅。
到了別墅,下車就急匆匆的抱著再度昏迷過去的簡惜去實驗室。
“韋德良,快,解藥拿來!”靳浩言一進(jìn)門就大吼道。
韋德良還在研究他那些毒藥和解藥,瞥他一眼,看到他懷里的女人,聳聳肩道:“我不是跟你說了,解藥的配方我還沒想起來。”
“我說的是緩解毒的解藥,先給我壓制她的毒!”靳浩言不能再讓她吐血,怕她受不了。
“她怎么了?要死了嗎?”韋德良拿藥過去,看到簡惜衣服上的血,嘴邊也有血。
“你才要死了!”靳浩言急忙給她服用解藥,這才舒一口氣。
回頭冷不丁揪住韋德良的衣領(lǐng),惡狠狠道:“我再給你一天時間,你馬上給我想解藥配方,不然我要你的命!”
“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想不起就是想不起。”韋德良倒是不怕死。
“少廢話,你現(xiàn)在就給我去想!”靳浩言怒吼。
別墅外面,易繁向靳司琛匯報:“我們的人已經(jīng)把別墅圍住了,一只蒼蠅都別想從里面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