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見他又進來了,被嚇到的心情還沒平復,又手忙腳亂要遮擋身體,一個頭兩個大:“你、你怎么還沒走?”
靳司琛努力忽略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英俊的眉宇輕蹙:“為什么流血?”
簡惜慌亂中抓起枕頭勉強擋在身前敏感地帶,窘得小臉羞紅:“我還想問你呢,你昨晚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她咬咬唇又問:“還是你剛才給我吃的避孕藥有問題?”
“誰跟你說那是避孕藥?”男人有些好笑的直視她。
“不是避孕藥?那你給我吃了什么?”她一臉吃了毒藥的驚恐模樣。
男人長眉微微一挑:“是方信給你開的藥,說是能減輕你身體受到的傷害。”
方醫生昨晚來過?還給她開了藥?
不對啊,如果按照他說的,他們昨晚生了關系,那他叫醫生過來干什么?
“你……”
“你該不是那個來了吧?”男人薄唇淡勾,打斷她的話。
簡惜正懷疑他們昨晚是不是真做了,腦子一時沒轉過彎:“啊?什么來了?”
“月經。”英俊的男人靜默片刻才吐出兩個字。
簡惜懵了懵,瞬間有種無地自容的羞囧,自己大姨媽來了還要他一個大男人來提醒!
她這會才感覺肚子有點悶悶的疼,確實是大姨媽來的征兆。
瞧她滿臉通紅,憋悶得說不出話,靳司琛知道他猜對了。
這女人是有多粗線條,自己生理期是什么時候都不清楚?
“看來我還得讓人給你送衛生巾。”靳司琛輕淡的嗓音透著一絲揶揄。
簡惜囧得越加想找個縫鉆下去,低著頭哪里還好意思看他一眼。
她聽到男人轉身走出房間的聲音,就在門要關上的時候,男人冷不丁說了句:“對了,我昨晚沒對你做什么,不過……你的主動確實讓我很有性趣。”
明明一身矜貴的男人卻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流氓話,簡惜不禁暗吸一口氣,臉頰上的熱度蔓延到了耳根:“你……你滾!”一瞬間就羞憤了,忘了自己的處境,把手中的枕頭砸向門口的男人,但門已經關上,無辜的枕頭砸到門板后掉落地上。
真是沒想到,這男人平時看起來高冷禁欲,竟然也會有那么邪惡的一面!
偏偏她撞邪了一般,居然覺得他剛剛邪魅的樣子還有點……迷人?
不對,她應該關心的重點不應該是他那句沒對她做什么嗎?
他這一句沒做什么是指沒和她生關系?
一時間,她有些混亂了。
簡惜換上衣服,又紅著臉接過服務員送來的姨媽巾墊上后才出去。
靳司琛正坐在套房客廳的沙,見她出來,薄唇一勾:“可以走了?”
“嗯。”她點點頭,心里面還是有點糾結,想問清楚昨晚的事,只是這種事問太多只會讓人尷尬。
她剛才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除了特別疲累之外,還有大姨媽來引起的肚子疼之外,身上并沒有曖昧的痕跡。
所以,他們昨晚確實沒有生什么關系,至于他肩膀上和手腕上有她的牙齒印,大概是她受不了在意識不清,控制不住下咬傷了他。
靳司琛帶她來到他住的公寓,也就是她上回被趕出靳家時,他帶她來住的地方。
她不禁奇怪的看著他,問:“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接下來你先住這。”
“為什么?”她更是驚訝了,她已經搬回靳家住了不是嗎?難道她又被趕出來了?昨晚還生了什么她不記得的事?
靳司琛回頭看著站在門口不愿進屋的女人,淡聲道:“老頭子說暫時不想看到你。”
簡惜一頭霧水:“我什么時候得罪他老人家了?”這算不算變相把她趕出靳家?
靳司琛注視她的眸光深了些:“你真不記得了?”
她老實搖頭。
“那你記不記得昨晚和我跳舞?”他提醒她。
簡惜想了想,點頭。
他繼續說:“舞沒跳完,你對我做了什么,還記得嗎?”
她努力回想,她莫名其妙變成他的舞伴,跳舞的時候踩了他好幾腳,然后……她意識混亂了,耳邊似乎回響起臺下有人罵她不要臉那些話……
她瞳孔一縮,她想起來了,她竟然當眾親了他!
靳司琛看到她的神情變化:“想起來了?”
“我……我吻了你。”
男人眼底幽芒越深沉了:“集團周年慶晚宴,在場的不只是集團員工,還有集團高層,董事會成員,甚至其他社會名流,眾目睽睽之下你強吻我,算不算赤果果的勾引?”
他說的一點不夸張,在場的人很多,基本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還有媒體朋友,她不過一個集團小小職員,跳個舞還把集團總裁給吻了,在外人眼里不是她圖謀不軌勾引他,那是什么?
何況他們是隱婚,誰都不知道他們是夫妻的關系。
難怪靳遠東會氣得說不想看到她。
“我……那怎么能算是強吻?你知道我被人下藥了。”
“我知道但老頭子不知道。”
簡惜一陣無語,靳遠東原本就對她有意見,現在難得抓住機會趕她離開。
“那我住這里,星辰怎么辦?”又要分開他們?
“你可以回去看他。”
這么說靳遠東只是不希望她住在靳家,沒禁止他們母子見面。
她想了想才垂眸道:“好,那我不在他老人家面前晃悠就是了。”
“還不進來?”靳司琛斜睨她。
簡惜這才慢吞吞的進去,她倏然想到什么:“我住這,那你呢?”他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和她住這里吧?
簡惜抬頭望著眼前過分高大的男人,等著他回答。
靳司琛幽沉的眸子直視她,靜默片刻才出聲,不答反問:“怎么?你很討厭和我住一起?還是你很想和我分居?”
看他那神情似乎有點不悅,她扯唇干笑:“我……我不過是想問清楚,靳董現在那么排斥我,你再和我住這,恐怕他對我的意見更大。”
“就算我不和你住,他對你的意見也不會少。”他這算是補刀嗎?
簡惜撇撇嘴:“他是你爸,他對我有意見,你夾著我們之間也不好受。”
“這不是你要關心的問題,看你臉色那么差,你今天先在這里休息,不用去上班。”
“這么說靳總你親自給我批假嗎?”
“不想要嗎?”男人英眉一挑,斜睨她。
“要,當然要!謝謝靳總,您真是一位體恤下屬的好老板!”她笑得一臉狗腿。
手卻不自覺摸了摸肚子,她感覺肚子越來越疼了,硬著頭皮去上班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