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地轉頭,漆黑懾人的目光盯上她,語氣過分幽冷:“6秘書,你又越界了。”他和簡惜怎么樣,輪不到她來插話。
他那一聲6秘書讓6柔兒想起酒店那一晚,她向他表白,他卻狠狠推開了她!
她臉色慘白了幾分,捏起的拳頭里指甲掐入掌心。
靳司琛沒和她多說,抬步從她身邊走過,至始至終沒看她幾眼。
他腦子里想的是等下的開場舞,他不想和6柔兒跳。
簡惜在南宮錦的指導下跳了一支舞,從舞池出來,她手心里都是汗了,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熱的。
“你看,我說你肯定能跳好。”南宮錦瞧她香汗淋漓,不由得笑道,掏出隨身帶的手帕遞給她:“擦一下吧。”
簡惜也覺得自己身上都是汗很不舒服,而且身子在熱,腦子有點漲,可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狀況。
簡惜壓下那一股不適,猶豫了下才接過南宮錦的手帕:“謝謝。”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是你教的好,我之前從沒跳過交際舞。”
“是嗎?看來你要叫我一聲師父。”南宮錦微笑著注視她。
簡惜一抬頭就看到他含笑的眸子,眼里點點柔光,她驀然回過神,她和他不熟,不過跳了一支舞而已。
“實在抱歉把酒灑到你衣服上,舞我陪你跳了,那就……這樣吧。”她有些匆忙的轉身離開,竟然忘記了把手帕還給他。
她突然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有點透不過氣,大概是這里的人太多了,又跳了舞,才會那么燥熱,她得出去透透氣。
離開喧鬧的宴會廳,她走在酒店長廊上,那種難受的感覺緩解了一些,但身子還是有點熱。
她自己摸了摸額頭,不會是病了吧?還是她今晚喝了兩杯酒的關系?
她酒量不行,大概是有點醉了。
簡惜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沖臉,這下感覺舒服多了,卻莫名覺得有點口干舌燥。
她開始心煩氣躁,又洗了兩次臉才出去,剛到走廊突然被一股大力氣拉過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抵在轉角的墻壁上,一道暗影籠罩下來,唇瓣下一刻被封住。
她倒吸一口氣,條件反射要推開他,但又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是靳司琛……
她遲疑片刻,怎么是他?
腦子里緊接著想起他和6柔兒站在一起,大家說他們青梅竹馬十分般配的話又躥出來,心里無法控制騰的冒起一股無名火。
她終于回過神,捏起的拳頭捶在霸道的男人身上:“唔……放開……”
靳司琛眉宇一擰,她的反抗更激起他的征服欲望,非但不放開她,高大身軀越加逼近她,大掌扣在她腦后,堵住她的唇,肆意掠奪她的呼吸。
簡惜原本就比較嬌小,身體力量上都不是精壯男人的對手,這會還被他逼迫得無法再捶他,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非常狹小,她只能雙手抵在他胸膛前,狠狠揪緊了他的衣服。
她越是掙扎,男人越是野蠻,他現在的吻根本算不上吻,完全是懲罰式的啃噬,直到她徹底沒力氣再推開他。
簡惜并不想妥協,這男人實在可惡,他明明都和6柔兒在一起了,為什么還對她做這種事?難道是她太好欺負了?
還是他喜歡玩感情游戲?
她很想推開他,可不知道怎么的,男人吻她的時候,她心的深處冒起強烈的渴望,甚至有種奇怪的躁熱在驅使她,她突然很迷戀他身上的男性氣息,想要得到更多。
本該反抗他,卻奇怪的主動起來,她像是著了魔,小手鉆進了他的襯衫里。
靳司琛身軀一瞬繃緊,嘴唇離開了她,把她的小手抓住,漆黑的鷹眸十足危險的盯著她:“剛才還寧死不從,現在反倒那么主動,跟我玩欲擒故縱嗎?”
如果她足夠清醒的話,她肯定聽出男人這話里的譏諷,可惜她現在意識有點亂,加上剛才的熱吻,她沒法分辨那么多。
她微微喘息著,用力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點,終于有所反應,一把推開他,慍怒的瞪他:“你、你要干什么?”
他不在宴會廳和6柔兒秀恩愛,干嘛跑來這里強吻她?
瞧她那生氣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靳司琛不禁奇怪,她剛才的主動難道是假象?
他單手抄進褲袋,淡瞇著眸盯著她被吻得紅潤惑人的唇,嗓音略微沙啞聽不出喜怒:“你認識南宮錦?”
簡惜皺皺眉,像是一時想不起南宮錦是誰,回想了一下,她想起來了,就是剛才和她跳舞那個南宮錦。
“認不認識和你有什么關系?”她冷哼一聲。
“你和他什么關系?”
他緊接著問,那架勢分明是在質問她。
“我……”簡惜張嘴要說他們能有什么關系?
只是被他這樣逼問,她心里十分不爽,頓了頓,她和他杠上了:“這和你有關系嗎?你管得著嗎?”話落要走,手腕卻被他扣住。
她再次被抵在墻壁前,男人聲音變得低沉:“我們是夫妻,你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你說我管得著嗎?”
簡惜秀眉一蹙,虧他還記得他們是夫妻!
“是夫妻又怎么了?是夫妻就不能和別的男人交個朋友?”
“交朋友需要抱在一起跳舞?這樣的朋友是不是太親密了?”
簡惜微怔,他看到她和南宮錦跳舞了?
難怪他說什么拉拉扯扯,該不會……他突然來這里堵她還懲罰式的強吻她,也是因為她和南宮錦跳舞?
這男人有那么小氣?
靳司琛冷睨不出聲的女人,聲音倏然冷下來,大掌捏住她下巴:“我不管你和他什么關系,從今以后不準和他來往!”
男人這話真夠霸道無理的,簡惜心里自然不舒服,一時沒忍住脫口道:“憑什么你可以和6柔兒來往,我就不可以和別的男人來往?”
靳司琛與她雙眸對視,看到她眼中的不服,似乎還有點怒火……
她突然提起6柔兒,他一瞬明白了什么,眼中冷意消散,薄唇一勾靠近她:“怎么?吃醋了?”
“你才吃醋!”簡惜很快反駁,奇怪的是心里有點虛。
不料男人竟大方承認:“對,我是吃醋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和別人跳舞。”尤其是南宮錦!
這下反倒是簡惜驚怔了,不敢相信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