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心痛?那個孩子不是你的棋子嗎?你狠心扼殺他,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心痛?那不是靳浩言的孩子,所以你才對他那么狠心,不是嗎?”簡惜難以克制失控的怒意,和她吵了起來。
6欣晴臉上的笑意消失,低低的陰冷的道:“那又怎樣?反正現在沒人能證明那孩子不是他的,你也別想再拿這件事要挾我!就算是靳司琛……也不能!”
簡惜聞言有什么念頭快在腦子里閃過,突然明白了什么,鋒銳的直視她,狐疑道:“你……是你對鑒定報告做了手腳?”
靳司琛給她看那一份親子鑒定的時候她就震驚,她始終想不明白,孩子明明不是靳浩言,為什么鑒定結果卻顯示是他的?
到了今天,她才煥然大悟,6欣晴早有準備!
只能怪她太天真,6欣晴怎么可能在沒有任何準備下,自己滾樓梯陷害她?
只是,6欣晴是怎么瞞過靳司琛在鑒定報告上做手腳?
6欣晴此時又笑了起來,是那種有幾分得意的冷笑,但現在她并不承認:“你說什么報告?我聽不懂。”
她那種的笑容真是刺眼,不過簡惜也明白,她死活不肯承認的話,她也拿她沒辦法,畢竟就如她所說,誰還能證明那個孩子不是靳浩言的呢?
兩人間的氣氛正僵持著,身后傳來一道男人的喊聲:“欣晴……”
還有腳步聲往這邊來,不只一個人。
靳司琛和靳浩言一起出現,他們接到消息就趕來醫院,在醫院門口碰到對方。
靳浩言先一步走到6欣晴身邊,看到她的臉紅腫還有手掌印,一看就是被打了,他猛然瞪向簡惜,冷聲質問:“你對欣晴動手了?”
這會,靳司琛站到簡惜身邊,他也看到6欣晴的臉腫了。
簡惜不躲不閃的對上靳浩言,大方承認:“沒錯,是我打的。”
“你……你這惡毒的女人,你為什么打她?”要不是因為小叔在場,他已經對她不客氣!
“她用開水燙傷我兒子,我打她一巴掌算是輕的。”簡惜眸中帶怒,她恨不得也潑6欣晴一桶開水。
“你說是她用開水燙傷星辰?”靳司琛語氣森冷,身上一瞬就透出一股嗜血的寒意。
不等簡惜開口,6欣晴倏然哭著撲進靳浩言懷里,十分害怕又無比委屈的樣子:“浩言,我沒有,不是簡惜說的那樣,我只是口渴倒了一杯熱水放桌上,我也不知道星辰為什么被燙到。”
“6欣晴!你剛才還承認是你燙傷他!”簡惜實在無法繼續容忍6欣晴這般顛倒黑白,她怎么那么會演!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浩言你要相信我,我沒有理由去傷害一個孩子,你要信我,嗚嗚……”6欣晴在他懷里哭得梨花帶淚。
靳浩言當然無條件相信她,他怒瞪簡惜,冷誚道:“你不要看欣晴好欺負就什么事都誣賴她!”說著還緊緊把6欣晴護在懷里。
“你……”簡惜又要開口,急診室的門打開了,護士出來說:“醫生請家屬進去。”
簡惜顧不上揭穿6欣晴,轉身立即跟護士進去,靳司琛緊隨其后。
“浩言,我們也進去看看吧。”6欣晴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根本無法讓人懷疑她會傷害簡星辰。
靳浩言沉默幾秒后才道:“好。”
簡惜焦急的進了病房,看到兒子躺在病床上,被燙傷的手已經包扎過了,看不到他的傷勢怎么樣。
“醫生,他……”簡惜剛出聲,醫生就直接道:“孩子的傷勢比較嚴重,如果晚一點送來醫院的話,很有可能手會廢掉。”
簡惜沒想到小家伙的傷得那么厲害,差點站不穩,身子搖晃了下,靳司琛長臂一伸扶住她。
只有當媽的才明白她此刻心里有多痛!
她禁不住狠瞪一眼6欣晴,滿腔怒火在翻滾。
醫生還在說:“現在傷口已經處理過,接下來他要住在醫院隨時觀察,只要精心護理,傷會好的。”
“謝謝醫生。”簡惜用力抓住靳司琛的手臂,她現在真的有點無力。
醫生隨后告訴他們該注意的事情,說完就和護士走了,允許家屬和小家伙說說話。
簡惜坐到病床邊的椅子,看著兒子被包扎成一團的手,心痛得仿佛在滴血:“星辰,告訴媽咪,怎么會燙傷了手?”
簡星辰原本已經停止了哭,現在看到媽咪,又忍不住哭起來,指著6欣晴,帶著哭腔的指控:“是那個壞女人,她把熱熱的水倒在我手上……”
6欣晴當即一臉驚慌的搖頭否認:“星辰,你不能撒謊害我呀,你不能因為沒人看到事情的經過,你就亂說話。”
“就是你!就是你燙傷我!”小家伙氣憤不已!
靳司琛一直沒開口,他已經大致了解事情是怎樣,6欣晴篤定沒有目擊者,所以一口咬定她沒傷害小家伙。
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證據,誰也拿她沒辦法。
“星辰,我的乖孫啊,你怎么樣了?”靳遠東在家待不住了,一直想著小家伙的傷,這會也來了醫院。
靳遠東一來,病房里的氣氛就有了微妙的變化,尤其是6欣晴,她剛才還那么無所顧忌,而現在,她禁不住有些忐忑。
但轉念一想,就算是靳遠東來了又怎么樣?
沒有任何人看到她傷簡星辰,只要她打死都不承認,靳遠東也不能遷怒她。
簡惜主動給靳遠東讓位,他坐到病床邊,看到小家伙的手包扎了一層層白紗布,心疼不已:“星辰,手還痛不痛?”
小家伙臉上帶著淚痕,還在哭著,委屈不已的憋著嘴:“痛,好痛,爺爺,醫生說我的手要廢掉了,嗚嗚……”
“什么!哪個庸醫亂說,懂不懂醫治!”靳遠東怒喝,轉頭看向靳司琛,語氣還不怎么好:“你給我叫這醫院最好的醫生過來!”
“爸,給星辰醫治的已經是最好的醫生,醫生說不及時送來醫治的話,他的手有可能廢掉,現在已經沒事了。”靳司琛向老爺子說清楚,小家伙就是愛嚇唬老人家。
靳遠東聞言才算松一口氣,虎著臉對小家伙道:“你呀,要把爺爺的心臟病嚇出來嗎?”
簡星辰努著小嘴,烏黑的雙眼里眨巴著淚珠,任誰看了都會心疼,抽噎著道:“爺爺,我的手真的要廢掉了,是那個狠毒的壞女人,她想害我變成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