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這男人今晚非常聽話。
簡惜喂他吃了藥后,讓他躺著,他便躺著。
奇怪的是,溫度計量出他的體溫很高,她用手摸他額頭的溫度卻很正常。
不過他剛吃了藥,過一會再看看溫度有沒有下降。
簡惜重回廚房給他煮吃的,她找了一會,廚房里沒有什么食材了,只能給他煮點粥。
一人份的粥很快煮好,小心翼翼的端到他面前:“可以吃了,還很燙,你小心點。”
靳司琛躺在沙發里,手里拿著平板在處理一些事情,見她過來才停下工作。
他看了看那碗熱騰騰的粥,又看看女人,沒出聲也沒要吃的意思。
“怎么?不想吃嗎?”她看著男人的神色問道。
“手疼,不方便。”須臾,他才開口。
簡惜一眨不眨的直視他,那么明顯的意思她怎么會聽不懂,不就是要她喂么?
這男人,縱容他一次就開始矯情了?
“好,我喂你。”誰讓他的傷是為她受的呢。
伺候完這位大爺吃了粥,她拿起溫度計又要給他量體溫。
靳司琛眉頭皺了皺,俊逸的臉這會有些潮紅,像是很難受:“我有點發熱,我想洗個澡比較好。”
以往兒子生病發燒的時候,她也會幫兒子洗溫水物理降溫。
有些懊惱的拍一下頭,她真是急糊涂了,剛才怎么沒想到讓他洗澡?
她放下溫度計,連忙起身:“我去幫你放水。”
女人一離開,靳司琛看向那支溫度計,長眉微挑,是不是也要把這玩意藏起來?
簡惜往浴缸里放好了溫水,看著他進浴室,不忘叮囑:“小心傷口,不要沾水。”
男人在洗澡,她終于可以歇一會,看了眼墻上時鐘,就要零點了,折騰了大半天,難道她今晚得留在這里照顧他?
心想著一會男人出來,她還是要給他量體溫,如果正常,她應該可以走了。
只是她剛剛放在桌上的溫度計竟然不見了,她找了客廳又找了廚房,依舊沒找到。
奇了怪了,明明放桌上,怎么一轉眼就不見了?
等她終于放棄的時候冷不丁想起,那男人進浴室好一會了,怎么還沒洗好?
不會是暈倒在浴缸里了吧?
心頭一緊,連忙去敲浴室的門:“靳司琛?你沒事吧?洗好了嗎?”
敲了幾下,里面才傳出男人的聲音:“好了。”
“那你怎么還不出來?”
“我忘記拿衣服了。”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
簡惜只好去幫他拿衣服,本以為拿到浴室門開交給他就行,哪知這男人要求多多,還要她拿進去。
她踟躕著:“我進去是不是不太方便?”
里面穿出男人咳嗽的聲音,然后才說:“沒有不方便,進來吧。”
抓狂,是她不方便好不好
只是想到他在里面泡太久也不好,說不定水都涼了,要是加重病情,責任又落到她身上。
想到他應該還泡在浴缸里,她進去也沒什么不方便,硬著頭皮開門。
“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孰料一開門就看到男人站在浴缸邊,身上自然是什么都沒穿,她受到的沖擊太大了,其實是想問他為什么不泡在浴缸里。
靳司琛很是無辜的聳聳肩:“有衣服就不用麻煩你送進來了。”
“我、我不是問你這個”她早已別開臉不敢去看。
不是她矯情,明明和他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也不是第一次把他看光,但男人的身材也好得過分了,她怕自己受不了誘惑。
現在腦子里就有點控制不住去想他那寬闊的肩,結實精壯的胸膛
“你快穿上,別著涼了。”她直接把衣服丟過去給他,麻溜的轉身跑了。
跑出浴室后還是覺得有點喘不過氣,用手在臉前煽風,臉頰都熱得厲害。
等男人穿著睡袍出來,簡惜決定走了。
“我看你現在的體溫挺正常,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她拿起包包轉身。
男人眸光微沉,瞧她臉頰有點可以的泛紅,分明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
她剛抬步,男人便扣住她的手腕,有點耍無賴的味道:“不許你走。”
簡惜一臉哀愁的回頭:“我明天還要上班。”總不能讓她一晚上在這照顧他吧?
“要是到了半夜,我又發燒了怎么辦?”男人目光平靜又坦然的直視她。
簡惜郁悶,但總不能對一個病號發難吧?
“那你想我怎么樣?”莫可奈何的嘆一口氣。
“留下來,守著我。”他還真是不客氣呢。
眼角抽了抽,要她一整晚不睡,守著他?
下一刻,男人把她帶進臥室:“你睡我旁邊,如果我發燒昏迷醒不來,你還可以救我一命。”
“哦,原來你是怕死啊”
“嗯,怕,怕我死了你下半輩子要當寡婦。”
“那你現在就去死好了。”沒好氣的抓起枕頭砸他。
男人煞有介事的咳起來,捂著胸口:“最毒婦人心啊”
離婚后沒想過和他會有交集,更沒想過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上次躺一起,他們中間還有兒子,現在只有他們兩人。
“快睡,不準睜開眼。”
各自蓋著被子躺在床上,她還刻意空出中間一點距離。
男人不滿的瞥她一眼:“躺那么遠,怕我吃了你?”
“怕你傳染我。”
靳司琛皺皺眉,最終沒再說什么。
簡惜很想保持清醒,但折騰了一晚上,她早就累了,一閉眼就睡著了。
她做了夢,夢里有個很帥的男人吻了自己,她竟然花癡的笑了
睜開眼的時候,窗外有陽光投進來,已經天亮了么?
她想伸個懶腰,動了動才發覺不對勁,她什么時候和靳司琛抱在一起了?
準確的說,是她把他當成了玩具熊那樣緊緊的抱著,腿還搭在他身上!
他身上那件睡袍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弄松的,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肌,而她的臉正貼在男人的胸口上,耳邊是他的心跳聲,眼睛看到的是他胸前那一點
她要瘋了
她掙扎了下要掙脫這樣尷尬的局面,男人剛醒來有點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醒了?”
簡惜動作一頓,心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