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些意外,但卻不慌不忙,并不急著先開口。
可許善棋已經搶先一步,手速很快,將他臉上的口罩摘了……
宋煬第一時間眉飛眼笑:“您是許總吧?您這見面方式挺別致啊,見人就扯口罩?”
許善棋身形微怔,棱角分明的五官上,表情頓時陰沉下來。
大手懸在半空,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縮。
片刻后收回,負手而立,又恢復到了平日里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模樣。
“抱歉,你和某一個人太像,我確認而已。”
“……這算不算最新的寒暄方式?我知道自己頗有姿色,你是想要我微信呢,還是秋秋號?”
許善棋不說話,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寒森森的余光落在宋煬那只‘不安分’的手上,好像在說:再不放手,就把這只手廢了!
宋煬不客氣,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塞進了許善棋領口處的口袋里:“隨時聯系啊。”
許善棋:……
“唉?許總,我男女通吃,不挑食……”
見許善棋冷著臉轉身拉開門把,宋煬急忙上前一步,拽著他的手。
兩人很默契,抬手擊掌。
“覓覓,我看未來幾天,你二哥都不會想見到我,方才你沒瞧見他多嫌棄我。”
“活該。”許覓沉著臉,下一秒沒繃住,笑了。
許善棋用力揮開宋煬,臨走前,將名片拿出來,看都沒看一眼,撕地粉碎。
他前腳剛走沒多久,后腳許覓便走了進來。
雙手抄兜,歪著腦袋,痞痞的。
許覓頓時嚴肅起來,低下頭,認真思索:“等把爺爺的病治好,你就自由了。”
“你為什么不自己給老爺子治病?”
“許家的人對我有偏見,怕他們質疑我的醫術,煩。”許覓皺著眉,身形、語態都很不羈。
宋煬真是活寶,居然敢調戲她二哥,皮啊。
“唉,覓覓,你打算讓我做你替身多久?什么時候放我自立門戶啊,我這一身醫術,可不比你差,妥妥的神醫一名啊。”
宋煬朝許覓擠了擠眼神,用胳膊故意撞了一下她。
許覓卻沒有喉結。
所以平常許覓都習慣穿高領的衣服,好遮住自己的脖子。
“走,好久不見,咱們去小酌一杯!”宋煬抬手,搭上許覓的肩膀,兩人勾肩搭背,真像兩個關系要好的哥們。
“也對,你那二哥就挺龜毛的,方才居然想拆穿你,幸好咱們反應快。”
宋煬不僅和許覓身材相似,就連臉型、聲音都有些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宋煬一抬頭,喉結很突出。
男人正襟危坐,面色嚴肅。
在門刷開的剎那,他抬眼,森冷的目光看向許覓。
“這么晚,去哪了?”
……
晚上,許覓回來的有些晚。
刷開總統套房的房門,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一身矜貴的男人。
“恩,讓二哥擔心了。”許覓低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許善棋心頭一軟,頓時什么氣都沒了。
許善棋的表情頓時溫和了不少:“你一個人在國外,人生地不熟,下次出門,讓阿兆陪著。”
他儼然一位大家長,而許覓,像一個在外面貪玩,很晚歸宿的壞小孩。
“第一次來美國,好奇,四處轉了轉。”許覓言簡意賅,晃了晃,沒個正形。
他站起身,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腦袋:“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