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錯解都是老五教的？”許善棋的表情瞬間凝固起來，隱隱有些不悅。

許佳眨了眨眼睛，仍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二哥你好忙，四哥從來不教我和瑩瑩，我覺得五哥比我們高一年級，應該比我懂一些，所以就拜托他教了，五哥答應地很爽快，我沒想到他會……”

許佳的聲音越來越輕，而許善棋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許佳仍舊楚楚可憐的，忽然急起來，握住許善棋的手肘：“二哥，這件事你千萬不要找五哥對峙，萬一是我誤會了他，那就不好了。以后我不找他教題就是。”

走出書房后，她的嘴角輕輕上揚，狡黠的笑容稍縱即逝。

……

“恩，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好，那二哥也要早點休息呀，熬夜傷身，晚安。”許佳乖巧地招了招手，抱著自己的習題冊離開。

里面有母親的錄音，是她的臨終遺言。

許覓想母親的時候，就會把錄音筆拿出來聽一聽，這樣就仿佛母親一直在她身邊，從沒離開過般。

房間里，許覓洗漱完，往枕頭上一靠，便將一支錄音筆拿了出來。

這款錄音筆有些年頭了，是養父交給她的，她一直帶在身邊。

……

翌日。

“寶寶，媽媽給你娶了名字叫覓，我希望你能覓得一段好姻緣，覓得一家好親情，不要像媽媽一樣，遇人不淑，還任性地把你爺爺氣病。媽媽希望你長大后，可以代替媽媽，跟爺爺好好道個歉，以后，替我好好照顧爺爺，讓他能百年歸老。媽媽這輩子做人失敗，做不成好女兒，做不成好媽媽，對不起……”

許覓重復聽著這段錄音睡去，覺得很踏實。

但和平常發試卷時的表情不同，這一次，物理老師全程嚴肅，眉頭緊鎖。

“這次第一名很意外啊，陸朝陽，99分！”

物理隨堂考的試卷，老師已經批改完。

講臺前，老師一個個念名字，一個個報分數。

“老師，許慕畫多少分啊！”

物理老師冷著臉，盯著最后一排：“許慕畫，97分，有一道題為什么不填？以你的水平，肯定能做出來。”

聽到老師點名報成績，班里頓時聒噪起來。

“怎么回事？一向考滿分的許慕畫怎么失利了？”

許慕畫則一臉驚奇，余光落在她身上。

按道理，得滿分的應該是五弟。

老師這話落下，同學們紛紛扭頭，朝最后一排看去。

許覓趴在桌子上睡覺。

接過試卷的時候，陸朝陽沖他得意地豎起了中指。

許慕畫權當沒看見，而是問老師：“許覓多少分？”

這到底怎么回事？

許慕畫站起身，帶著強大的氣場，朝講臺走去。

要不是為了讓五弟考全班第一，他至于花這么多心思么？

……

“他沒及格。”物理老師隨口道，旋即便關心起許慕畫來：“怎么回事？是不是考試的時候身體不舒服？怎么會漏答一題呢？”

許慕畫沒說話。

老師念到許覓成績的時候，她睡地正香。

正當老師要發火的時候，陶嬌嬌主動站了起來，領走許覓的卷子，親自送到了她桌子上。

卷子剛放下，許慕畫便拿走，當他看到卷子上的分數時，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