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覓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洗頭。
因為頭發短,所以幾分鐘就洗好了,毛巾隨意擦了擦,頭發便干得差不多了。
她往沙發上坐下,剛拿起手機,便‘叮叮’地響了兩下。
第一條消息,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第二條是銀行發來的。
[您尾號XXX銀行卡到賬30.000.000元。]
她皺了皺眉,立即給養父打電話。
撥了兩次,無人接聽。
于是又給養父的助理鐘叔打電話。
“喂?少主人?”
“鐘叔,以后不要再給我打錢了,我現在已經成年,不需要零花錢!
她的眼眸瞬間陰沉,帶著防備的寒光:“鐘叔,先掛了。”
電話掛斷,視線一瞥,便看到許瑩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
“少主人,這恐怕不行,您在主人心里,永遠都是孩子,老子給孩子零花錢,天經地義。”
許覓正聽電話聽得認真,她的房門卻被人擰開了,
腳步頓了一下,硬著頭皮上前。
“五哥,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之前是我不懂事,做了些混賬事,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誰讓你進來的?”許覓聲音很冷,像是一只被侵犯領地的老虎,不怒自威。
許瑩身形一顫,怵地不行。
“咖啡不甜,我沒加奶和糖!痹S瑩仍舊笑盈盈,把咖啡往許覓面前挪了挪:“去校委會檢舉我的事,能不能取消?”
“這就是你送咖啡的目的?”許覓盯著許瑩看,像是要把她看透似的。
許瑩把食物放到茶幾上,皮笑肉不笑的:“這些點心你嘗嘗,還有這咖啡,是我親手給你泡的。”
許覓眸光犀利,微瞇著眼睛,仍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我不吃甜食。”
許覓沒有同她握手,而是把咖啡端了起來。
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往里‘呸’了一口,遞了過去:“你把這杯咖啡喝了,我可以不計較!
許瑩強忍著脾氣,點點頭:“五哥,我想跟你握手言和。”
一邊說著,她一邊伸出了手,心里,卻在咒罵許覓。
她動靜很大。
幸好許覓身手敏捷,避開了。
許瑩的手懸在半空,僵住了。
下一秒,她暴怒地站起來,手一揮,作勢要把咖啡杯掀了:“臭鄉巴佬,你別欺人太甚。
“你怎么知道……”
莫非鄉巴佬長了千里眼,順風耳?
咖啡杯里的咖啡晃了晃,卻沒有濺出一滴咖啡。
許覓嘴角清揚,笑得極其腹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許瑩,你最好想清楚,這是我給你唯一的機會,是被記過,還是喝了它?”
能進惠靈頓私校的,都是名門望族。
這所學校背后的勢力據說很神秘,尤其是校委會,都是一些高官的夫人擔任。
不然怎么知道她往咖啡里吐了口水?
許瑩呆住了。
許瑩氣得雙肩顫抖,眼淚忍不住‘吧嗒’落了下來。
許覓卻把咖啡杯重重往茶幾上一放,舉起了三根手指:“3、2、1.”
許家勢力很強,手卻伸不到學校里。
但凡進校委會黑名單的學生,最后都很難畢業。
不知情的,會以為許覓逼她喝了毒藥呢。
喝完后,委屈地當場嚎啕大哭,轉身便沖出了房間。
在她念‘1’的時候,許瑩一把捧起咖啡杯,閉著眼睛便一口氣全喝光。
‘啪啪啪’!
許瑩剛跑出去,許慕畫后腳邁了進來,拍了拍手:“五弟,你這么欺負妹妹,合適么?”
“你給我打小報告,合適么?”許覓反唇相譏,不驕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