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覓習(xí)慣性地摸了摸腰際,正準(zhǔn)備掏槍的時候,身后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皮鞋噠噠地踩在地上,擲地有聲。
見許善棋來了,許瑩眼睛一亮,立馬哭哭啼啼地跑過去撒嬌。
“二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嗚嗚。”
許善棋看都沒看許瑩,而是轉(zhuǎn)身,目光落在許覓身上。
一個健步走到她面前,抓起了她的手肘。
“傷到哪里了?”
他沉聲問道,語氣里卻掩藏不住擔(dān)憂。
許覓怔了一下,握槍的手松開,同時把許善棋的手也揮開。
“我沒事。”
“沒事?那這袖子上的血跡怎么來的?”
“這么說,你沒受傷?”許善棋擰著眉,再次確認。
“沒。”許覓語氣很淡。
見二哥回來第一時間不是關(guān)心自己這個年紀最小的妹妹,而是關(guān)心這個鄉(xiāng)巴佬,許瑩吃醋了,醋勁很大,還帶著憤怒。
許善棋緊緊逼問,眼神凜冽。
許覓有些意外,竟沒想到,第一個關(guān)心自己的,居然是這位看似最冷漠的二哥。
“狗的血。”她惜字如金,言簡意賅。
二哥以前最疼她的,今天這是怎么了嘛?怎么對她這么兇?
許善棋不光兇許瑩。
他陰鶩的眼神掃視了大廳的眾人,最終把目光落在自己母親的手上。
“二哥,他才沒受半點傷呢!你不知道,他進咱們家,身上居然還帶著槍!剛才,他就是拿槍把小黑崩了的!他這樣危險的人,怎么能留下來?咱們應(yīng)該把他趕出去才是!”
“閉嘴!”許善棋微微扭頭,余光落在喋喋不休的許瑩身上,聲音冷地出奇。
許瑩嚇了一跳,委屈地后退,咬著唇瓣躲到自己母親的懷里。
“不打算家法誰,就是嚇唬嚇唬老五,讓他長長記性。”
“不必了,教育五弟的事,就交給學(xué)校吧。”
說畢,許善棋抬步便走。
“母親,你這是要家法誰?”
他質(zhì)問的語氣,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劉英有些發(fā)憷,尷尬地把馬鞭丟給管家。
劉英揉了揉太陽穴,表示很頭疼。
許連壁也一臉莫名。
大廳里頓時陷入到死寂一般的氣氛。
走了幾步,見許覓沒跟上,又冷森森地回頭:“還杵著做什么?還不跟上?”
許覓嘴角揚了揚,無所謂的姿態(tài),不緊不慢地跟了過去。
兩人剛上樓不久,許瑩便撒氣不干了:“媽媽,二舅媽,這到底什么情況啊?二哥是中了邪么?怎么這么偏袒這個鄉(xiāng)巴佬啊!”
“三哥……你!”許瑩氣得臉色慘白。
三房夫人謝美蘭立即沖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火上澆油。
許浩書聳了聳肩,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這番寧靜。
許瑩見她的三哥來了,急忙跑過去撒嬌,剛準(zhǔn)備開口說許覓的壞話,卻被許浩書打斷了。
“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七妹,不是我說你,你那條狗太兇殘,你放狗咬人是你不對,狗被五弟殺死,我覺得活該。”
雙手插兜,便大步朝盤旋樓梯走去。
“我去找五弟玩,管家,他在哪個房間,領(lǐng)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