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善棋,許家二房的長子,孫子輩里排第二。
如今許氏的產業,都在他手上打理。
可以說,他是許家除老太爺外,說一不二的存在。
許覓調查過這位二哥的秉性和脾氣,了解到他這個人素來冷漠,做事很有手段,不怎么講感情。
能讓他親自出面解決的事情,必定是大事。
所以許覓很清楚,在接自己回許家這件事上,許善棋是認真的。
“你就是我二哥吧?”
許覓明明已經調查地很清楚了,卻還是假裝不知情。
她從溪水里敏捷地捉出一條活魚,二話不說,便朝許善棋扔去。
許善棋想后退,可是已經來不及。
他只能正面去迎,身手也很不錯,把魚接住了。
“二哥,接著!”
那聲音空靈,如銀鈴般清脆。
他的眼神頓時凜凜發寒,將活魚往身后的保鏢身上甩去。
聲音冷颼颼的,沒什么溫度:“把魚殺了!
但魚兒是活的,不停地擺尾,狠狠甩了一下,尾巴便像一記重重的巴掌,打在了許善棋的臉上。
許善棋戴著無邊框眼鏡,鏡框都被甩歪了。
因為他的眼神實在太犀利了。
但凡誰和他對視,都撐不過三秒。
接著,他慢條斯理地掏出手帕,如一個斯文敗類,將鏡框摘下,輕輕擦拭。
他的近視度數不高,喜歡戴眼鏡,純屬是因為想蓋住他眼里的鋒芒。
她帶著夸贊的語氣,嘴角卻壞壞地揚起,整個人又邪又迷。
從小開始,許覓就專門練過發聲,所以她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沒有發育好的正太,奶奶的。
因為他的眼神就像利刃。
可許覓做到了,不僅做到了,還淺笑盈盈,半開玩笑,拍了拍手:“二哥挺靈活的嘛!
許善棋擦完眼鏡后戴上,對于眼前的這個弟弟,并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歡喜。
公事公辦,高高在上。
但這奶聲里,卻帶著讓人感覺邪門的東西。
“玩夠了?跟我回去!
許善棋剔了一眼,很嫌棄。
果然是鄉下小子,真臟!
“總算可以認祖歸宗了!二哥你等著,我去收拾收拾!”
許覓笑了笑,淌著溪水上了岸,彎下腰,撿起岸邊的鞋子,腳上帶著泥,就這么穿上。
“二哥不好意思,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在車里等著吧!”
說畢,將兩邊的門重重一拉,關上了!
……
十幾分鐘后,許覓推開院門,不等許善棋從車里下來,她立馬轉身。
敢讓boss吃閉門羹的人,普天之下,怕是只有這位五少爺了吧?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沒點規矩!
那關門的聲音巨響,嚇了司機一跳。
司機有些驚恐,回頭看了眼許善棋。
許善棋卻擺了擺手,丹鳳眼微瞇。
“他畢竟在外流落了18年,撒撒氣,應該的!
“boss,要不要我們進去教訓教訓五少爺?”
保鏢忍不了了,主動請纓。
“是……”
保鏢一臉狐疑。
他竟然從boss口中聽到了妥協的語氣?
跟在boss身邊這么多年,除了老太爺,誰敢給他甩臉子啊?
這五少爺到底給boss灌了什么迷魂湯?竟讓boss第一次見面就這么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