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后續(xù)事情都處理好了?”剛剛醒過來博靳南很想問博西延停車場搶戰(zhàn)的具體情況,但是看到自家大哥疲倦的模樣,他舍不得讓他再操心了。
“已經(jīng)沒事了,大伯已經(jīng)都處理好了,我們是受害者。”博子睿很直接的將自己定在受害者的身份上。
確實,三方人手,有兩個是死敵,而他們是屬于中立方,無辜中槍這不是受害者?
“那就好。”他大哥辦事向來周全,他也非常放心。
“姜在旭?”博靳南突然想起了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來。
“逃了,大伯和安德勛都在追查,但是目前沒有進展。”博子睿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跟博靳南訴說。
“老爸,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你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這些事情有我跟大伯處理就好了。”他父親剛脫離危險,有些事情壓根就不是他應該操心的。
“去拿條毛巾給你媽媽擦擦臉吧。”博靳南發(fā)現(xiàn)夏若晴的臉色極差,之前哭過很久,眼睛部分有些腫。
博靳南一陣的心疼,自己舍不得讓她傷心,但是到最后讓她傷心的卻還是自己。
博子睿很聽話的進去拿用溫水洗過的濕毛巾,小心翼翼的給夏若晴擦臉,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一世界那么長的時間沒有好好看過自己的母親了,她瘦了好多,臉色差了好多。
博子睿你要強大起來,只有強大起來你才能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強大起來。
夏若晴的現(xiàn)狀加重了博子睿想要成長起來的心,而這一切她現(xiàn)在絲毫都不知道。
夏若晴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擦她的臉,很溫柔,她想睜開自己的雙眼,卻不能,眼皮有些重。
站在他身邊的博子睿發(fā)現(xiàn)了這點,“媽媽,夏夏?”
“睿睿,晴晴是要醒了?”博靳南掙扎著想從床上爬起來,但是腹部剛動過手術,有絲毫的移動就會感覺痛不欲生。
“老爸,你不要急,夏夏只是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沒醒呢,你在床上好好躺著,這些事情我能解決。”博子睿看到博靳南的動作真的是嚇到了,腹部那么大的一個口子,他不要命了?
看到博靳南動作停頓下來,他松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么,掀開博靳南的被子看,果然傷口開了。
博子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想要夏夏等等醒來后傷心,動作就小一點。”明明動過手術的人都該是稍微虛弱的,沒想到博靳南屬于原地復活類型了。
博子睿讓醫(yī)生過來幫忙換藥,換紗布,又是一陣的折騰,可能是聲音太大了,等醫(y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夏若晴醒了過來。
“老公?老公……”夏若晴跳著坐了起來。
“夏夏我沒事,我在這呢?”博靳南看到夏若晴醒了很開心。
夏若晴聽到博靳南的叫喚聲轉(zhuǎn)了下頭,立馬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抱住博靳南的手開始哭。
“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事。”夏若晴心里只剩下慶幸,我醒來看到的第一眼是你沒事,真好。
博靳南反手抱著夏若晴安慰道:“這點小傷怎么可能危及我性命?如果可能,那之前在部隊里面受的那些傷,足夠我死好幾回的了。所以你不要傷心,再過陣子我就會好起來的。”
沒想到博靳南越是安慰,夏若晴哭的越兇,那怎么一樣,這次是我直接導致你受傷的,是你救了我呀,不然躺著的就是我了。
“我很慶幸躺在這的是我而不是你,我是你男人,保護你是我分內(nèi)的事情,難道你想要別人保護?”博靳南跟夏若晴相愛那么久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夏若晴在博靳南的懷中搖了搖頭,她只想要他們都好好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夏若晴從博靳南懷中抬起頭,看著他說:“老公你后不后悔自己愛上我?”
“夏若晴,你腦袋是被門卡著了,愛上了就不會后悔,還是說你后悔了?”博靳南瞪著夏若晴,真想扒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
“我后悔了,如果不是我你的生活中就不會出現(xiàn)這么多波折,你就不會受傷。”夏若晴情緒很不穩(wěn)定,說的話幾乎語無倫次,她只知道否定自己。
博靳南將夏若晴擁入懷中,“如果沒有你,我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你的出現(xiàn)讓我生活變得多姿多彩。”
“我會受傷并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警覺性不夠,如果你覺得愧疚的話,那就罰你照顧我,受我奴役好了。”
夏若晴就在博靳南的懷中哭泣,也沒回話,“如果早知道我受傷能喚醒你的記憶,我早就會去做了,你不知道,你不認識我的日子我度日如年。”
博靳南轉(zhuǎn)移話題,不想在糾結(jié)于這件事情。
“也不知道為什么姜在旭一直要抓著我不放,我看過宋喬美的照片跟我一點也不像,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受傷。”
得,話題又轉(zhuǎn)回來了,“晴晴,看著我的眼睛。”博靳南用命令的口氣對夏若晴說道。
夏若晴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博靳南擦干她的淚,“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還有我,矢志不渝。”
“矢志不渝。”夏若晴破鼻涕而笑。很幸運自己遇到了他,更幸運的是他愛上了她。
現(xiàn)在夏若晴只想博靳南快點好起來,然后他們兩個一起離開這里,回家去,在這她總感覺不安心。
博子睿在母親撲向父親懷里的那一刻就自動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自己的父母。
父親經(jīng)過了生離,母親差點經(jīng)歷死別,兩個人應該能夠折騰挺久的。他就不做那個討人厭的電燈泡了,心里的那根線終于松了,自己也可以去睡個好覺了。
安德勛在處理掉李黃天后,就立馬將消息傳遞給了博家,希望他們不要計較自己的失誤,但是過了很久都沒有聽到回應,他就知道這件事情非常玄。
明明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大好的局面居然被一顆老鼠屎給破壞了,安德勛將身前的桌子踢飛,這還不能消他的氣。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狠狠的砸到地板上,口氣中彌漫著紅酒的味道。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銀狼回來了?”
“剛到,已經(jīng)在等候了。”安德勛身邊的秘書說道。
“讓他進來吧。”安德勛又回到沙發(fā)上坐著,仿佛眼前不是狼狽的環(huán)境,而是高雅的廳堂,他在沉思要怎么做才能把這件事情圓回去。
剛剛站在門外的銀狼已經(jīng)知道大長老在發(fā)飆,但是為人手下沒辦法,遇到這種事情只能死扛,他執(zhí)行的命令都是安德勛直接下令的,所以他遇到這種事情也很無奈。
“長老,我是來請罪的。”說完直直的跪了下去。
“行了,起來吧,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是我小看那只老鼠了。”安德勛說到這的時候非常悔恨,“查清楚是誰了嘛?”
既然喜歡認錯主子,那自己就順手將他送過去伺候好了,自己不需要見風使舵的人。
“是的,已經(jīng)查明,正在外面等候長老處置。”銀狼恭敬有禮,他怕主子發(fā)瘋一道把他處理掉,畢竟事情是他指揮的。
“讓底下的人把他解決了吧,我也不用見了,等等你將功贖罪,去博家人那邊監(jiān)督,有什么情況立即來報,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
大長老不是不想處理銀狼,但是他發(fā)現(xiàn)處理了銀狼后,似乎真的沒有人能夠頂替他的位置。
“是。”銀狼將懸在半空中的心收了回去,他從小加入黑客黨,現(xiàn)在黨內(nèi)斗爭這么嚴重,他也該是時候給自己找條后路了。
大長老多疑,姜在旭不可信,似乎黑客黨沒人可以庇護他了,他只能尋求外界幫助。
銀狼感覺自己頭疼,熬了那么久,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還要接著工作,自己手下那批人又要開始喊天呼地了。
司空流在房間呆了好久,連午飯都是李叔端進去給他吃的。司空流一整天都在翻已經(jīng)要翻爛的相冊,每一張都認認真真的看過好多遍,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夠。
當然李叔也是有再斟酌夏若晴的事情要怎么講是最好的,有好幾次的欲言又止,司空流是個聰慧的孩子,自然看出了李叔的難處。
“李叔,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司空流害怕李叔突然跟他講爸爸有事不能來了,自己空歡喜一場。
李叔再三斟酌,“因為博先生住院了,情況比較危機,教你繪畫的夏小姐在醫(yī)院陪著他,并沒有去韓國,所以這幾天沒空給你打電話,昨晚老爺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傍晚他回來后會帶小少爺去探望。”
說完之后,李叔真真的松了一口氣,終于把老爺?shù)氖虑榻淮昧恕?
“那阿姨沒事吧?”司空流眼里只有夏若晴,至于博靳南只是一個眼熟的人而已。他很關心夏若晴,此刻甚至忘了他即將到來的爸爸。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夏若晴住醫(yī)院了,在他觀念中如果沒有生病是不需要住院的,“我要去看她。”司空流穿上拖鞋就準備出房門,就被李叔阻擋了。
“少爺,還是等老爺一起去吧,您這樣莽撞的過去,失禮不說,人家也沒時間招呼你呀。”
李叔說的確實是實情,這個時候博靳南跟夏若晴這對苦命鴛鴦剛醒來,能夠有空招呼身邊的人就已經(jīng)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