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下午,南城女子監獄。
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足以傳遞到高墻外的世界。
只見,高墻之下,一個女人頭發蓬亂,衣衫襤褸,她蹲在墻角瑟瑟發抖,眼神不斷地看著圍在她四周,不斷發出歡快笑聲的女人們。
“不要這樣,別靠近我,別欺負我,別打我……”楚心藍心悸地搖著頭,兩只手護在耳邊保護她的頭。
連日來,她本能地拒絕了無數次華燁的欺辱,可是換來的是她變本加厲的侵害,到最后,華燁干脆聯合了監獄里所有和她要好的女犯人一起欺負楚心藍。
這里的人,即使有些女人是不小心犯事兒才進去的,也不會像華燁那樣人高馬大,再加上華燁還曾經是混道上的,也就自然沒有什么人會幫助楚心藍了。
而且,楚心藍拒絕了所有想要和她交朋友的女人,在她看來,她來到這里,就沒有想過要再與人交善。
可是,楚心藍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人生,將會在這里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也許,這就是壞人的報應,她做了太多令人發指的事情,可如今所有的事情也都報應在了她的身上。
一個多月來,楚心藍已經完全失去了心智,有時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自何方,為何會在這里。
以華燁為首的十幾個女人將楚心藍團團圍在了其中,一個個都在用趾高氣昂的氣勢俯視著她,嘴里說著一些難聽的話。
華燁走到楚心藍面前,輕輕地蹲下了身,伸出一只粗糙的手,用食指勾起了楚心藍的下巴,并用輕蔑的笑容說:“現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嗎?”
楚心藍輕輕地搖頭,然后見華燁突然陰沉的臉,知道自己似乎回答錯了,她又立即點了點頭。
可是華燁依舊不滿意,她那只勾起楚心藍下巴的手突然變成捏住了她的下巴。
而楚心藍那曾經做過微調整的尖下巴,早就已經被華燁打得脫臼了,因為華燁不知輕重的這么一捏,楚心藍立即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痛,痛,痛!”楚心藍大叫了三遍,可那華燁卻依舊笑盈盈地看著她,毫不把她的呼痛放在眼里。
而周圍那些看客們,也用得意的笑容回應著楚心藍此刻的痛苦,她們紛紛分享著此刻的歡樂,已經完全把看別人痛苦當成了自己的樂子。
華燁亦是哈哈大笑著,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則是突然揪住了她的頭發:“痛?我明明這么溫柔,這怎么算是痛呢?你來感受一下,這樣子是不是更痛一些?”
華燁說著便狠狠地揪住了她的頭發,狠狠地拉扯著,痛得楚心藍的眼淚肆意橫流。
楚心藍被華燁等人天天如此折磨,她已經完全徹底淪為了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她快瘋了,有時候甚至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被那么多人欺負。
就在華燁等人在折磨楚心藍而倍感興奮的時候,一直在掙扎吶喊的楚心藍突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了,華燁等人這才注意她的反應。
只見楚心藍那雙眼睛無神可怕,就好像已經死了一般,就這么瞳孔放空地睜著。
楚心藍絕望的看著灰色的高墻,再瞟向遼遠的天邊,本來是蔚藍的天空,此刻在她看來,卻顯得如此的暗沉。
一如死寂的那顆心。
華燁見玩過了,便松了手,帶著些許驚懼地看著楚心藍:“是不是出人命了?喂!給我醒醒!”
華燁試圖用手掌拍了拍楚心藍的臉,可是她依舊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不是吧?”那些看客們也紛紛觀察起楚心藍的反應,也都看到楚心藍那雙無神的大眼空洞地仿若已經失去了魂魄一般。
華燁立即遠離了楚心藍,并且帶動著所有人一起往后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楚心藍突然動了,她的雙眼瞥向一旁的城墻,大叫了一聲狠狠地朝著城墻撞去。
“啊!她要自殺,快來人啊!”華燁等人見狀,立即上前想要拉住楚心藍,可是楚心藍已經一頭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城墻上。
“都讓開!”就在大家都驚慌不已的時候,一個穿著獄警服的男人走了過來,朝著楚心藍走去。
是的,男獄警,還是一個身形高大,身材極棒的男人,這是所有人都詫異的。
因為這是女子監獄,竟然有男獄警出沒!?
那些女犯人們立刻就不淡定了,紛紛一哄上前,圍在了男獄警身邊,很像上手去感受觸碰。
“哇!真的是男人!”
“好重的男人味!”
“天,我真是太久沒見到男人了!”
一瞬間那些女獄警都夸張地大叫著,雙眼放光,猶如一群嗷嗷待哺的猛獸看到了獵物。
那個獄警似乎也不慌,只是慢慢地將所有的女犯人的眼光都吸引走了,就那么安靜地立在那里。
而另一邊,一個同樣穿著獄警服的男人從一旁悄悄地走過,將楚心藍扶了起來。
“Nicole,醒醒!”韓彬心驚的看著楚心藍那觸目驚心的額頭,那里有一個汩汩冒著鮮血的窟窿,而楚心藍已經昏死過去。
韓彬不敢多想,一把將楚心藍抱了起來,徑直往外面走去。
被圍著的男獄警見楚心藍已經成功轉移,立即朝著那群女犯人大喝一聲:“都給我站好了!否則,今天晚上別想吃飯!”
那些女犯人可不覺得吃飯比這個男人重要,一個個都更加放肆,要是一餐飯可以換來一個男人的溫度,那么,她們愿意!
那男獄警終于是受不了了,伸手一把將那些女犯人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并且動作極為迅速地掏出了腰間的電棍。
“再給我亂來,一個個亂棍打死!”
女犯人們聽到生死攸關,雖然還是不死心,可也不敢拿生命開玩笑,于是只能猶豫著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還是不敢動了。
男獄警用電棍指著他們,慢慢地退后,離開了訓練場。
男獄警走到門邊,對一個胖胖的女獄警說:“今天謝謝你幫這個忙!請相信我們監獄可以更好地照顧楚心藍小姐!”
女獄警點點頭,一臉花癡的笑意,對男獄警保持了完全的信任:“你們說的對,楚心藍在我們這里太遭罪了,還是去你們那兒好一些。”
另一邊,韓彬已經抱著楚心藍上了一輛警車,而警車上已經有兩名等候的醫生了,他們趕緊地為楚心藍檢查身體,這才發現,她身上居然無處不是傷痕。
“先止血!”其中一個醫生趕忙說道,另一個醫生便立即準備了工具。
“怎么辦?”韓彬看著幾乎可以說奄奄一息的楚心藍,一籌莫展,這若是救出來了的是死的楚心藍,也不知道姜在旭會將他給怎么樣?
都怪他們剛剛進去得太遲了,他們在訓練場外觀察了好久里面的動靜,他一直都想要進去看看情況,可是那個男獄警卻是十分淡定地說看看情況再說。
男獄警也上了警車的副駕駛座,回頭從玻璃窗看了一眼后面的情況,然后對司機說:“走!”
車子很快就離開了女子監獄,就這樣,依靠姜在旭在中國的勢力,韓彬順利地在女子監獄接走了楚心藍。
到達某個酒店的時候,韓彬穿著警服抱著戴著口罩的楚心藍出現的時候,許多人都驚訝的看個不停。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韓彬他們毅然決定住酒店,好繼續下一步計劃,也趁此機會好好地為楚心藍療傷。
所以他們就這么進去了,他們的造型本來就讓人疑惑不已了,這后面居然又跟來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這一看就太詭異了。
可是他們很快地就坐進了電梯,并且在最頂樓停了下來。
南警官領頭,開了那套總統套房的門。
韓彬將楚心藍放在了床上,醫生很快就開始了為楚心藍做手術的準備。
“好了,這里更沒有那么危險了。”剛剛那個男獄警悠悠的說道,“我就先離開了,不宜長留。”
“好的,謝謝南警官。”這個男獄警官銜還不小,同時又是姜在旭在中國的好友,所以這個忙他還是很舍得幫的。
韓彬走到楚心藍身邊,看著那兩個醫生前前后后配合十分默契的為楚心藍做著手術。
這邊看起來并不需要他幫忙,于是韓彬轉過身走到了客廳里,想說給姜在旭匯報一下情況。
此時,姜在旭正在醫院大樓底下,正準備走進去,便接到了韓彬的電話。
“在旭,Nicole已經安全從里面救出來了。”
姜在旭一聽微微點了點頭,正色道:“很好,接下去沒你什么事兒,明天回來。”
“明天就回去嗎?”韓彬不解,是指回到那個小國嗎?
“對!把楚心藍交給那兩個醫生就好,你回來。”
韓彬微微蹙眉,心想,交給醫生也好,至少醫生會幫忙照顧的吧?
“嗯,好,那我明天回去。”
另一邊姜在旭微微勾起了唇角,抬頭看著眼前這棟醫療大樓,夏若晴你考慮好了嗎?我來跟你要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