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靳南做了兩天的調(diào)整,身體的傷勢也好了許多。
別看博靳南平日里身強體壯的,又有著幾年的從軍經(jīng)歷,但是姜在旭下手可真的不是一般的輕,他甚至巧妙地避開了他所有的要害,避開了易受傷的五臟六腑。
關(guān)鍵是,他專打臉!
博靳南好不氣惱,這兩天早晨起床刷牙都不敢照鏡子,刷牙的時候都感覺要溫柔些,否則就會扯到痛處。
“呵呵,咯咯~爹地的樣子好好笑哦!”
博靳南正慢條斯理地刷著牙,腳下便聽到了博子藝的笑聲。
低頭看去,這小丫頭那張萌臉簡直讓他一早上的心情立馬就陽光了起來。
博子藝一大早起來,便元氣十足,只穿了一件純白的睡裙,兩只小腳丫赤裸著踩在地上。
“妞妞也這么早起呢?哥哥呢?”博靳南滿嘴泡泡的說著,這個時候的他可真的一點霸道總裁的樣子都沒有,就是一個普通的爸爸,生活中的男人。
“哥哥也在刷牙哦!”博子藝說完,便噠噠噠跑開了,那小短腿還跑得挺快。
夏若晴也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走到了浴室收拾洗漱用品。
“快點,你動作太慢了,都要趕不上飛機了。”因為前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他們已經(jīng)沒有要繼續(xù)在韓國游玩的興致,只好打道回府,期待下次再來了。
博靳南將口中的泡沫吐了,又漱了漱口,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牙刷和口杯,轉(zhuǎn)身輕輕地抱住了夏若晴的細腰。
夏若晴正要踮起腳尖去拿放在毛巾架上的毛巾,卻被博靳南這突然的動作給壓回了地面。
博靳南輕輕伸手將夏若晴要拿的毛巾扯了下來,下巴則是繼續(xù)窩在夏若晴的肩窩,嗅著她身體自然散發(fā)的清香。
“別鬧,該收拾東西了。”
“就一分鐘。”這兩天博靳南都喜歡突然這么溫情的抱著夏若晴。
這種失而復(fù)得的驚喜,讓博靳南更加珍惜夏若晴,以前并不是沒有分開過,甚至可以說分開的時間長度,完全是這次分別的幾十倍幾百倍。
但是,這一次的分別,不是因為別扭,不是因為誤會,而是因為生命的威脅。
這讓博靳南很害怕,害怕如果有一天夏若晴突然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那么他該怎么辦?他一定會瘋掉的。
夏若晴也很珍惜此刻的溫情,多么不希望推開他,此次有驚無險的遭遇,也讓她感慨不已。
可是她必須推開他了,若是一直這么溫情下去,飛機可不等人。
“好了,親愛的,我們該回國了。”夏若晴輕輕扯開了博靳南環(huán)抱住自己的雙手,轉(zhuǎn)過身,踮起腳尖在他的唇瓣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想要抱我,回家天天都可以抱。”
夏若晴故意俏皮地一笑,卻讓博靳南更加舍不得離開她的吻了,低下頭就噙住了她的唇瓣,許久不愿放開。
“爹地,你又在吃媽咪的嘴巴。”博子藝的聲音傳來,夏若晴趕忙推開了博靳南。
博靳南懊惱地回頭看著站在玄關(guān)處的博子藝,小小的她,正睜著她大大的眼睛,一臉天真地看著他們,就好像在說“我都沒得吃”。
夏若晴伸手從博靳南手中扯過了那條毛巾,將剛剛收拾好的東西一并抱走,邊走還邊不忘對博靳南說:“趕緊收拾好出來。”
“妞妞,走了,我們?nèi)ナ帐皷|西。”
博子藝看了一眼正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博靳南,她立即咯咯笑著追上了夏若晴的腳步。
博靳南對這么可愛的博子藝,真是又愛又恨,趕忙匆匆洗了把臉,便跑了出去。
幾個小時后,博靳南和博子藝終于在祖國的大地上著落了,來接他們的是博弈和喬叔。
博弈一看到小孫女便興奮地蹲下了身,朝著她拍拍手:“妞妞,來這邊!”
博子藝立即朝著博弈奔了過去,這兩周歲的妞妞剛好是最好玩的年紀(jì),整天無憂無慮地將天真的笑掛在臉上。
博子藝剛投進博弈的懷抱,便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甜甜的問道:“爺爺,你想不想妞妞?”
“想啊!想死爺爺了!”博弈笑呵呵地說著。
博子藝立即不開心了,她癟癟嘴,說:“怎么就想死了呢?”
博弈一愣,隨即想到是自己的話讓童言無忌的博子藝給誤解了,立即笑得更開懷了。
“哈哈,我的小孫女真是越來越幽默了!”博弈抱著博子藝站起身來。
博靳南和夏若晴這才有機會和博弈打招呼。
“爸,你怎么來接我們了啊!有喬叔來不就行了?”夏若晴溫柔的說道。
喬叔也在一旁幫腔:“是啊!我也這么說的,但是董事長說了,太久沒見了,必須得他來接不可,本來夫人也說要來的,老爺說要在家準(zhǔn)備歡迎儀式,讓夫人在家?guī)兔α恕!?
“還有歡迎儀式?”夏若晴驚訝的看著喬叔,忍不住笑了,“爺爺可真是太操心了。”
一旁的博靳南一直都在避開博弈探尋的目光,假裝在旁邊接著電話。
博弈抱著博子藝快步走到博靳南面前,這一看嚇壞了。
“兒子,你這是去韓國整容整失敗了嗎?”
博靳南立即一臉黑線,將假裝接電話的手機放了下來,正臉面對博弈,不悅地說:“我說老爸,你是不是對你自己的遺傳基因不自信?否則怎么會覺得我需要去整容?”
博弈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博靳南:“那你這是怎么了?去國外旅游不開心嗎?出什么事了?”
“哎呀!爸我沒事,你也別瞎操心。”
一旁的夏若晴見博靳南一臉不知道怎么解釋的樣子,立即走了過來,對博弈說道:“爸,你別擔(dān)心了,只是過敏而已,過兩天就好了。”
“什么?過敏?”博弈不信,他兒子他養(yǎng)了那么多年,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有這種體質(zhì)?
“就是我們剛從韓國回來,韓國的一些菜,像什么泡菜啊那些的,阿南吃不習(xí)慣,所以就不幸過敏了。”
博弈不相信,扭頭認真地看著博靳南尋求答案,博靳南趕忙回答:“對,是這樣的。”
博弈還是不信,又看向一旁酷酷的不說話的博子睿,博子睿見博弈將目光投向了自己,雖然很想撒謊,但是知道爹地媽咪不愿意說,肯定就是不想讓博弈擔(dān)心。
于是,博子睿點了點頭,很不屑的樣子,說道:“吃泡菜都能過敏,我只想說這不是我爸。”
聽著博子睿那調(diào)侃的嫌棄的語氣,博弈也沒再懷疑,只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董事長,二少,少夫人,我們上車聊吧?”一旁的喬叔也搖了搖頭,表示不可思議。
一家人前后坐上了加長林肯,朝著博家老宅而去。
到家之后,博靳南和夏若晴都啼笑皆非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原來所謂的歡迎儀式,居然是博士仁跳秧歌!
博士仁雖然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身形有著些微岣嶁的樣子了,但那蹦跶勁兒,以及臉上的表情都讓博子睿和博子藝看得直拍手叫好。
“爺爺這么一大把年紀(jì)這么折騰,也是不容易,來,給點掌聲!”雖然感到一陣哭笑不得,博靳南和夏若晴相視一笑,也跟著兄妹兩個一起鼓起掌來。
博士仁跳完了一段之后,緊接著一隊穿著桃紅色舞服,手拿扇子遮面的美女從客廳里走了出來,只看得博靳南和夏若晴一陣目瞪口呆。
那第一個美女緩緩地將扇子放了下來,這一看博靳南和夏若晴都驚呆了,剛剛還扭得起勁的美女,居然是沈新柔!
緊接著沈新柔帶領(lǐng)著家里的那幾個女仆,跳了一段柔美的民族舞,沈新柔那腰肢軟的堪比十八九歲的姑娘。
夏若晴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對于她這種沒有半點舞蹈細胞的人來說,看到五十幾歲還能夠扭得這么柔美的沈新柔,她打心里佩服不已。
夏若晴忍不住第一個鼓起了掌叫好:“哇,這個歡迎儀式,未免也太特別了!爺爺,你的秧歌一級棒,媽,你的舞跳得一級美!”
博士仁和沈新柔都因為跳舞跳得氣喘吁吁的,但還是得意不已。
“我親愛的孫子孫媳婦回來了,可不得想一個特別的招嗎?”博士仁得意的說道。
沈新柔也是頗為得意,但還是有點惋惜地嘆道:“想當(dāng)年,你媽我在文工團可是門面擔(dān)當(dāng),哎,現(xiàn)在不行了,跳那么一會兒就累,就你們覺得我厲害,我這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雖然忍不住讓人覺得這個所謂的歡迎儀式有點……土,不過,夏若晴還是感受到了他們帶來的滿滿的誠意。
本來被博弈抱著的博子藝,硬是從他身上掙了下來,噔噔噔跑到了博士仁面前,那花裙子跟著她跑動的步伐而翻起,就像是一只花蝴蝶翩翩起舞。
博士仁見博子藝往自己跑來了,蹲下身一把抱起了她。
“太爺爺,你真是太厲害了!”
八十好幾的博士仁,像他這把年紀(jì)的許多人,走路都還要靠著拐杖,今天這么一折騰,怕是老腰都要散架了。可是他竟然一點事也沒有,這也讓博子睿感到無比神奇。
比起孩子們的驚奇,博靳南和夏若晴感受到的,更多的是不可思議,這一切一看就知道是博士仁這個老古董的主意。
本來沉浸在自己優(yōu)美舞蹈中的沈新柔,這時注意到了博靳南臉上的淤青,這一大塊一大塊的淤青,可不是那么容易遮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