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晚上做了一個清晰的夢,他走進了一個正方形的透明房子里面,他看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身邊走過,他卻總么也抓不住她。
“你是誰?”他問,可是回答他的還是他自己聲音的回聲,“你是誰?”
他看到墻的四周有很多個自己在往上面掛著一大堆的照片,嘴里在默念著什么。
“你們在做什么?”他的問題,卻始終還是沒有人來回答。
他只看見那些自己在掛上那些模糊的照片之后,都抱頭痛哭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他也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嗯……”她猛地就睜開了眼睛,伸出手抹了一下腦門,上面全部都是冷汗。
他看向窗口,天已經(jīng)亮了,他不由得摸向了自己的胸口,在夢里,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弄丟了什么東西,這里好疼好空。
他下床后鬼使神差的就來到了夏若晴的房間,他直接就推門進去了,正好撞到夏若晴在換衣服,見到來人后,她忙抱住胸吼道,“滾出去!”
他卻是下意識的只是把門給關(guān)上了,然后故作淡定的說道:“我們曾經(jīng)不是夫妻嗎?”
“所以就這么坦然了嗎?”她冷嗤道,卻已經(jīng)忙拽起衣服套在了身上。
“哈哈……”就在這時候,一直都坐在床上的妞妞笑了起來。
夏若晴的臉立即就紅了起來,想到剛剛的以外,還有女兒看到,她的心就像是放進了油鍋里似得。
“抱抱……”說著,妞妞就已經(jīng)爬了起來,爬到了博靳南的身上。
博靳南忙抱住,卻還是故作嚴肅的打了一下妞妞的屁股,“小妞妞不乖,萬一摔了你又哭!”
她聞言,直接就走了過去,朝著妞妞伸出手:“妞妞,過來媽媽抱抱!”
“我要是沒記錯,你說妞妞喜歡的是帥哥。”說完,便抱著妞妞走了出去,將已經(jīng)石化的夏若晴丟在了房間。
夏若晴有一種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看到是博靳南抱著妞妞下來的,沈新柔又是深吸一口冷氣,提醒道:“阿南,剛剛心藍過來了!
“我知道了!彼c了點頭卻還是依舊抱著妞妞,就朝著餐桌走去了。
沈新柔石化在原地,她其實是想要接過妞妞來的,他們所有人都不在意,可是楚心藍能不在意嗎?
而這時候,夏若晴也在樓上走了下來,與往常不同,她今天穿了一件裙子,看起來更加漂亮了,“媽,對不起,我起來晚了!
“沒事,不過怎么妞妞……”
“噢,他剛剛?cè)ノ曳块g把妞妞抱出來的!敝浪乃嫉南娜羟纾芸炀徒o出了一個讓人痛快的解答。
“快點去吃飯吧!這早餐可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謝謝媽,”說著便一起走到了餐桌旁,“媽,我今天要和責編見面,如果可以的話,睿睿和妞妞就拜托您和爸了!
“沒事,你放心就行了!蹦苡泻蛯O子孫女相處的時間,她可是開心還來不及呢。
“爸,早上好。楚小姐,早上好!彼挥傻醚壑腥旧闲σ猓@楚心藍是真的害怕了,這么早就跑過來了,也不怕人說她一點都不矜持。
“嗯!辈┺膽司洌憷^續(xù)和孫子討論棋藝了。
楚心藍雖然是百般不愿意,卻還是點了點頭,“早上好!
她也就沒有理她,而是逗弄起來了坐在自己一旁的博靳南懷里的妞妞。
“寶貝兒,你最喜歡的雞蛋羹,媽媽喂你好不好?”因為要喂孩子,所以兩個人靠得格外的近。
看的楚心藍的一雙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夏小姐,其實小孩子自己也可以吃飯的。”
“她還小!睕]等夏若晴來反駁,博靳南便出聲了,然后拿過他手里的勺子,一點點的喂食妞妞。
雖然他自己覺得這樣的姿勢很怪異,但是好像也挺習慣這種動作的。
沈新柔也忍不住的笑道:“阿南從來沒帶過孩子,這什么時候?qū)W會的喂妞妞吃飯了。
夏若晴勾了勾唇,像是陷入進了回憶里面,那段時間她要來回的奔波,所以他自發(fā)的把照顧孩子的事情攬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而工作全部都堆積到了晚上。
她自責的時候,他會笑著說是同時段處理,會更有速度。
“因為他在國外照顧過妞妞!鳖n5耐怀隽艘痪浣腥硕疾挥傻妙^皮冒煙的話來。
當然冒煙的只有楚心藍,原來那次他們離婚,不是博靳南聯(lián)系她,要她回來離婚。
而那個時候他剛在美國回來不長的時間,所以,他們是度過了很幸福的一段日子了嗎?
但是除了她是有了感悟之后,別人都是坦然,原來是這樣哦!
夏若晴適當?shù)霓D(zhuǎn)換了話題,看著餐桌旁的人,問道:“怎么不見西延哥呢?”
“回部隊了。”他開口說道。
“哦!
吃完飯,夏若晴便去了和NANA約定好的咖啡廳。
“抱歉,這次的稿子可能沒有辦法按時完成了。”她一臉抱歉的看著一臉無語的攪拌著咖啡的NANA,覺得抱歉,卻也已經(jīng)無可奈何。
“稿子的事情你放心好了,后面我和蔣子默就可以搞定,但是你確定你真的還能再挽回他嗎?真的不是在做無用功嗎?”NANA搖頭輕嘆道。
“我不知道結(jié)果會不會向所有完美結(jié)局的電視劇一樣發(fā)展,但是我知道,要是我都不努力就放棄,那么一定會后悔的,我不想后悔了。”
因為知道后悔的滋味,所以不想要在后悔,就算結(jié)局不美好,但至少她沒有放棄過,在可以努力的時候。
而另一邊,楚心藍陪著博靳南來了公司,車子已經(jīng)停下,兩個人卻誰也不肯先下車。
“你要去哪里?”他放下手中的報紙,看向依舊黏在自己身邊的楚心藍,心中卻微微的有些在意,現(xiàn)在該粘著自己的難道不該是夏若晴嗎?
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幫自己找回記憶的女人。
“我想和你在一起!彼街彀,嬌嗔道,雙手挽著他的胳膊,就是不肯撒開。
“我要工作!彼加铋g透漏出一絲不耐煩,似乎很不喜歡楚心藍無時無刻的黏在身邊。
“我一定不會打擾到你的,我會安安靜靜的呆在你身邊!彼荒樜冶WC的樣子,顯得那么的真誠,叫人連拒絕都覺得是狠心。
何況,他們已經(jīng)是確定了關(guān)系的準未婚夫妻。
“隨你。”他說完,秦玉便立即打開了車門,他走了下去。
“會議已經(jīng)在準備了,馬上就可以開始,請問,楚小姐該怎么安排?”看著身后跟著一起進來的楚心藍,其實秦玉是拒絕的。
“讓她在辦公室。”他接過秦玉遞過來的今天的行程,隨意地看了兩眼,便直接朝著會議室走了過去。
等到夏若晴和NANA告別之后,她便買了一份新鮮的水果,來到了公司。
只是,她推開門看到的卻是以女主人姿態(tài)而存在的楚心藍。
“我現(xiàn)在是該說是博越的保安越來越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了呢,還是該說夏小姐有些太不知道身份了呢?”看著夏若晴,她唇角的笑意愈發(fā)的濃烈。
當年,夏若晴還可以用名正言順的身份,留在他的身邊,而現(xiàn)在,用著名正言順的身份已經(jīng)成了自己。
即便這一切得來的很輕松,可是她卻不能否認,她曾經(jīng)對眼前這個女人有過的嫉妒,即便是現(xiàn)在也不曾消失。
沒有了身份的夏若晴,卻依舊還是博靳南孩子的媽。
這個身份叫楚心藍嫉妒的想要發(fā)狂。
如果不是要扮演好女人的姿態(tài),她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把這個女人按在地上打了,只是她還要忍。
“楚小姐果然還是要在人前的時候才會比較討喜!毕娜羟缏柫寺柤绨,對她的敵意視而不見,要多波瀾不驚,就有多么的波瀾不驚。
“你……”
“我只是來看我孩子的爸爸的,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你本來就不該回來的,還有你的孩子,兩個爸爸都不認識的孩子,真的有存在的意義嗎?一個他不要了的女人,就算找回了記憶,就能找回你們的婚姻嗎?”
她卻攔住夏若晴,站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
“失去的永遠都是失去了的,他選擇了我的時候,是他還沒有生病的時候,所以……”
“所以的事情,誰能知道呢!何況,楚心藍,我只是要給他找回記憶,我沒說找回記憶就會跟他在一起,而且,既然這么肯定他的心,為什么還要緊張呢?”
她緊張,卻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真的讓人覺得很可笑。
看著她的自以為是被戳穿的時候,她的那種慌張,夏若晴不屑的嘲弄般的笑了笑。
“你不過是在強詞奪理,我不是緊張,是不想要他記起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就像他想起來,你要離開,想不起來,你也可以離開一樣,一個沒有存在理由的你。”
“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好像一眼看得出來。”
“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要接近他,至于你們之間的那些不需要存在的回憶,我也永遠不會讓它重新出現(xiàn)。”
“那我們就看誰可以笑到最后嘍。”
不想要繼續(xù)和她糾纏下去的夏若晴,選擇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