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歐邵陽把楚心藍給拖走的,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他們?nèi)齻人。
博西延和何安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他,弄得他有些不安,可是他似乎也沒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們兩個干嘛這么嚴(yán)肅?”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又不愛她干嘛要對她好,你這樣只會給你自己帶來麻煩!”老狐貍幾乎都要跳腳了,真是越麻煩的時候越出現(xiàn)麻煩事。
“怎么是帶來麻煩,楚家和博家強強聯(lián)手,有什么不好嗎?而且楚家只有楚心藍一個女孩,日后楚家也就等于是博家的盤中餐。”他道。
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憧憬和算計,擺明了就是楚家已經(jīng)是囊中之物的感覺。
“你有沒有想過等你恢復(fù)記憶以后,你是一定會后悔的呢?”
“那是以后的事情。”
夏若晴再次來到病房的時候,病房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心在那一刻便立即慌了起來,她轉(zhuǎn)身卻撞到一個人的懷中。
她抬頭,就看見他壞笑著看著她,“你這是在投懷送抱嗎?不過很可惜我對少婦沒興趣。”說著還打量了一眼她的胸前。
她嗤笑一聲:“博靳南,你怎么隨便就出去了?還有,我也沒說我對你有興趣!”
“沒興趣你干嘛在我叫你離開之后還回來?”他越過她走進病房里面,直接便躺在了病床上。
“我回來是想要叫你想起以前的記憶,那樣我就能看你痛苦了,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痛苦就是我最大的開心。”她譏笑著說道,卻是把他的好奇心給勾了上來。
“我們以前的過往是很糾結(jié)的嗎?”他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卻又很陌生的女人,心中不由得有些納悶。
“糾結(jié)的就像是麻花一樣,擰在一起,都解不開的那種。”看到他上鉤,她更是繼續(xù)往下說道。
“那我給你一個機會,讓我想起那些事情,不過,那你就要在我身邊等到記起來為止了,到時候……”
對于記憶他并沒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只是覺得很喜歡這女人這古靈精怪的樣子,覺得她自作聰明的樣子倒是挺有趣的。
日子反正就是煩悶無趣的,有個人在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著一些不知道的事情,順便再逗逗,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夏若晴就這樣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列入了逗著玩兒的好玩的小女人標(biāo)簽里面了。
“你放心,等到你想起來,我會不用你說就走。”她微微一笑,確實心里很清楚,到時候就算是自己想走,也一定走不掉。
“最好如此。”他笑道。
她把自己帶來的給他熬的湯拿了出來,“知道醫(yī)院的東西不太好吃,所以給你熬了湯,你喝一點吧!”
她給他盛了一碗,他接了過去,喝了口,味道倒是不錯,“你的孩子呢?怎么沒有帶他們過來?”
“孩子不知是我的也是你的,歐邵陽帶著他們兩個去游樂園玩兒了。”聽到他問孩子,雖然這話說的不好聽,但是還是很受用的,最起碼他現(xiàn)在腦子挺好使。
“那我可不確定,我現(xiàn)在可還沒有恢復(fù)記憶。”某人嘿嘿一笑說道,那模樣可真是欠揍的很,“既然如此,那你看門口那是誰?”
“睿睿?”她聞言,回頭看去,就看見睿睿正站在門口張望著。
“對不起媽媽,我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過來。”雖然他是生病了,但是他還是博靳南,博靳南就是三番兩次傷害媽媽的人,他實在是放不下心來。
“沒關(guān)系,過來吧,過來陪他說會兒話好嗎?”
“我還是看著你和他說話吧。”想也不想,睿睿便直接拒絕,他現(xiàn)在可還沒有那個心情要來和博靳南對話。
夏若晴微微一笑,便點了點頭,然后在自己的提包里面拿出一個小相冊來,“這是我在我們家里發(fā)現(xiàn)的,里面是你的字跡,你可以讀一讀你寫的。”
這個小相冊其實是博西延拿給她的,這是那段日子,博靳南天天都會在這個小相冊上面寫啊寫看啊看。
而且家里的一面墻上掛滿了他們的照片,為的就是不想要忘記,所以要掛在最顯眼的地方來證明她們是這里的一份子。
當(dāng)她走到家里看到那面墻的時候,她的眼淚就好像是決堤的海水一般,那段他一個人看著那些照片的日子,是有多累,而且什么都不知道。
她當(dāng)時應(yīng)該選擇留下來的,那個已經(jīng)許下諾的男人,怎么會輕易的撕毀曾經(jīng)親自說出來的話。
他半信半疑的掀開相冊,上面夾著好多的便利貼,沒一張上面都有仔仔細(xì)細(xì)密密麻麻的文段,寫著一些感受,寫著一些經(jīng)歷。
他并沒有看完就直接扣上了,霸氣的開口說道:“我又不是女生不想要看這么充滿淚點的東西。”
夏若晴幾乎要破涕為笑,“那你為什么還要記錄下來呢?”
“我怎么知道,你現(xiàn)在該做的不就是找到我為什么要這么做的原因嗎?”他冷哼道。
“那現(xiàn)在如果不是因為,我要幫你找回以前的記憶,那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理我了?”她有些賭氣的開口詢問道,話在問出來之后就有些后悔。
“是。”他點頭。
看著眼前死活就是不撒謊的男人,她的心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我不信,失去記憶的人說出來話,你叫我如何去信,所以等你找回記憶你再來說。”
“笨女人,我要是找回了記憶,難道還會不理你嗎?你不是挺有信心的嗎?怎么現(xiàn)在認(rèn)慫了?”他調(diào)侃道,眉目間盡是笑意。
這樣的他,從前面對不認(rèn)識的人不在乎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可是現(xiàn)在竟然面對著一個他‘不認(rèn)識’的我,竟然露出了這種樣子。
她有些霸道的伸出手抹開他的眉毛,捂住他的薄唇,認(rèn)真地說道:“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不會笑得這么花枝亂顫,除了面對我的時候。”
“那我現(xiàn)在難道面對的不是你嗎?”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唇角故意不乖的在她的手心打轉(zhuǎn),似乎是想要逗她。
“博靳南,你變態(tài)!”她立即就把手縮了回去,使勁的在他的衣服上面摩擦,然后說道,“那是因為你現(xiàn)在根本就不認(rèn)識我了,可你怎么還這么笑!”
“笑得花枝亂顫嗎?”他為她重復(fù),她沒說完的話,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么說來在你的心里我就好比一枝花了,那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像什么?”他似是玩笑一樣的問道。
她當(dāng)即便雙手打了一個叉叉,“不管是什么你都不許說出來。”為什么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牛糞呢?
看著她這么拒絕說出的樣子,他也就沒說,其實他想說的是花瓶而已。
“你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她問道。
“你想要做什么?”他有些防備的看著夏若晴,他記得看過幾個電影是幫忙找記憶的,但是,總能遇到豬隊友,想到那些叫人頭疼卻也一點用都沒有的辦法。
“我想帶你去我們以前去的地方,想要帶你去我經(jīng)常寫生的地方給你畫肖像,有問題嗎?還有,你和睿睿在游樂園玩兒過,那天你們都很開心的。”
她如數(shù)家珍似得一件件的事情說著,他不由的覺得好玩兒。
便跟了一句,“但是你卻吐得昏天黑日嗎?”
她忙抬頭看著他,“你想起來是嗎?”
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把電影里面的情節(jié)說了出來,卻還真的誤打誤撞說對了,“沒有,這是電影里面常見的情節(jié)。”
“哦。”她苦笑一聲,有些納悶難道是自己太過著急了嗎?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面,夏若晴便帶著博靳南來完成安排好的一切的歷史重現(xiàn)。
他們一起來到了鄒笑笑的結(jié)婚場地,這是兩年前他們重逢的時候,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忘記他當(dāng)時扭頭看到她時候的目光。
如同雄鷹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只是,現(xiàn)在他坐在相同的位置,她出現(xiàn)在相同的地點,只是兩個人的目光卻都不是當(dāng)時的感覺。
她挫敗的說了句:“我們?nèi)ハ乱粋地方吧。”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勾唇一笑,她的手軟軟的好似沒有骨頭似得,叫人抓的好舒服,她看著他目光有些不解,他道:“這樣不是更有感覺嗎?”
她點了點頭,想說的話卻沒有說出口,她現(xiàn)在都有些納悶博靳南是不是在故意裝作自己全部都忘記了。
只是看著他迷惘的樣子,她又只能嘆息,她是真的不知道。
為了給他找回記憶,她也是拼了,再一次的坐上了過山車,等到下來的時候,再一次的吐到了昏天黑地。
睿睿心疼的遞上一瓶水,“媽媽,要不我們回美國吧,他愛怎么樣就怎樣好了!”
爸爸生病的確是件很讓人難過的事情,可是最讓睿睿難過的是爸爸生病最痛苦的人竟然還是自己的媽媽,經(jīng)過這兩天他是真的不想在留下了。
因為只要爸爸和媽媽在一起,媽媽就一定是那個最難過的人。
“這種話媽媽不想要在聽到一次,媽媽知道睿睿是為媽媽好,可是他也是你爸爸啊!”夏若晴語重心長的和睿睿說道。
“媽媽不會覺得很累嗎?他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白癡一樣,其實他記起來記不起來都一樣的。”睿睿倒是覺得他和媽媽還有妹妹一起生活,比多一個爸爸要好。
“爸爸是很喜歡睿睿的,他生病總有好的一天,等他想起來所有事情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在即已經(jīng)走得太遠,爸爸會很難過的。”
不管睿睿拿出怎樣的理由來,夏若晴都能夠一一的解決,最后睿睿也只能是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