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晴原本就心煩意亂,看到她,恰好找到了出氣筒。
阮宓臉上還貼著創可貼,是她那天留著她留下的印子。
烏冬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半瞇著眼睛,喉嚨里咕嚕咕嚕的警惕性的看周圍。
穆天晴重新坐回沙發上,一副大小姐做派,她扯氣高揚。
阮宓一愣,依舊步子軟軟的下去,她去倒了水,喝了一口之后。就聽到身后有人嘩啦的一聲站起來,穆天晴走到她的身后,眼睛直勾勾盯著她。
柳依依裝模作樣的開口:“穆小姐,有話慢慢說不要激動。”
阮宓轉頭,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穆天晴,她并不打算理她。
正好,房間里的梅姨聽到她的聲音出來。
“要喝海鮮粥嗎?”她問道。
阮宓淺淺彎唇,視線越過她,笑著點頭。
“好,我這就去做。”
大概是梅姨對阮宓的好態度惹怒了穆天晴,她伸手指了指水。
“給我倒一杯。”
阮宓不想和她計較,就給她倒了一杯,誰知。穆天晴剛接過來,就把水杯摔了。
“你想燙死我?”
大概是她動作太大,嚇到了阮宓懷里的烏冬,烏冬的毛炸開,喉嚨里響起咕嚕咕嚕的聲音。
不一會兒,它跳下阮宓的懷抱。
穆天晴看到貓,十分惱怒的踢了他一腳:“畜生。”
這一次烏冬徹底被惹怒,他突然朝穆天晴撲過去,亮出爪子。
穆天晴防范不及,被它撲到沙發上,烏冬伸出爪子,狠狠的抓了她的脖子一下。
紅痕立刻出來,還冒出血珠。
阮宓一愣,立刻上去叫住烏冬,柳依依也被嚇壞了。烏冬的脾氣還算不錯,只是認生,柳依依平常不喜歡烏冬都不敢對他怎么樣,生怕這只貓怒起來會傷人。
這個穆天晴倒是夠膽子,居然敢這樣對這只那么傲嬌的貓。
阮宓一把將烏冬抱起來仔細的幫他順毛,烏冬依舊哼哼哼的瞪著她。
阮宓干脆把他抱到閣樓上,放好。
“干的漂亮!”她摸了摸烏冬,順便給了他小魚干:“不過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畜生!畜生!”穆天晴大聲叫嚷著,家庭醫生已經來了,給她打了疫苗,清理傷口。
“穆小姐你放心吧,這只貓它已經打過疫苗了,現在我又幫你打了疫苗不會有什么事的,你脖子上的這個傷只是皮外傷兩三天就好了。”
穆天晴一聽,惱怒的伸手狠狠的打了一下他:“你說什么?我都傷成這樣了你說只是皮外傷?我一定要殺了那只畜生!居然敢撓我!”
穆天晴大喊大叫,那醫生也從來都沒見過這么沒有素質的人,她幫她上好藥之后一言不發的帶著藥箱離開。
蠢貨!
柳依依心里嗤笑,這個穆天晴,遲早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別生氣,到時候問問深哥怎么處理好了。不過深哥向來對她寬容,應該也不會怎么懲罰她。”
穆天晴被她這么一說,更是氣得瞪圓了眼睛。
“不是那只畜生死就是阮宓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什么敢都跟我對著干!”
顧言深在公司里,還不知道家里發生什么事,就聽到梅姨慌慌張張的打來電話讓他趕緊回家看一趟。
顧言深皺眉,看了一眼會議室里的人,剛想開口拒絕,就聽到梅姨說。
“今天穆天晴小姐來我們家了,她在我們這里鬧了好大一通。她踢了烏冬,烏冬抓傷她,她叫了醫生過來說要安樂死烏冬。”
顧言深一聽,立刻掛了電話讓人散會,金助理不明所以的跟在他身后,看他腳步飛起,想來是家里發生了大事。
“你聯系穆新行,告訴他,穆天晴在鬧事,再打電話給姑姑,讓她立刻過去一趟。”
顧瀾舟那里過城南別墅快很多,十來分鐘的距離就到了。現在家里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穆天晴那種瘋婆子,只有找顧瀾舟。
閣樓上,阮宓緊緊護著懷里的烏冬,眼睛直勾勾瞪著穆天晴,眼睛里有數不清的憤怒。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那只貓給弄死?什么畜生!抓我的時候也不懂看看我是誰!”
穆天晴尖叫著,瞪著身邊帶來的那些獸醫。
那些獸醫面面相覷,原本他們還以為是快死了的貓,要進行安樂死,誰知道竟然是一只那么漂亮而且還是一只貴族貓。
從它神情看得出來這只貓的智商很高,這樣優質的好貓,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安樂死?
“你敢動它?”阮宓突然抱著貓,坐在閣樓上,打開手機:“穆小姐,如果全世界的人民都看到你這樣,你爸爸還能穩坐市長一位嗎?”
穆天晴臉色一變,她父親說過了,怎么鬧都行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
她神色慌亂,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
有高跟鞋的聲音從樓下不緊不慢的上來,阮宓看著門口,看到顧瀾舟的身影,送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是哪個公主在這里大發雷霆,原來是你啊。我竟然不知道城南別墅已經是你的地盤了。”
顧瀾舟手里把玩著打火機,咔嚓一聲,她點燃一根女士香煙,吸了一口,吞云吐霧,整個閣樓里都是甜蜜的水果香。
穆天晴看到她,神色有那么一刻的慌張。
“姑姑。”
“別,你這聲姑姑我可擔待不起,穆大小姐要去哪里撒野都行,但不要在我們顧家的地盤上。”
顧瀾舟上前一步:“你真當以為我們顧家怕你們穆家呢?”
還活在十年前?
穆天晴看著眼前這個烈焰紅唇的女人,后怕地往后倒退兩步。
“言深對你客客氣氣,你也不要覺得自己又行了。穆家沒有教養兒女的習慣,我們家可有,我這樣說,穆小姐明白嗎?”
顧瀾舟往她臉上噴了一口香煙,又伸出手來碰了碰她被貓抓到的傷口。
“就這點傷,還不是你前兩天捏阮小姐的呢。”
穆天晴臉色難看極了,她氣得往前走兩步。
“我記得姑姑的公司最近有一個大的盛典,如果舉辦不成功的話應該損失不少吧?要是我們家不批呢?”
她發狠的笑著,以為自己抓到了顧瀾舟的命脈。
“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