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晴晴。”剛才撞到阮宓的那個男人開口:“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真把自己當成公主了?”
穆天晴還算是聽他的話,雖然不開心,卻也沒再質問顧言深。
“她從小就這樣,顧總可不要見怪啊。”
顧言深不說話,伸手又喝了九杯酒。
其他人沉默,連喝九杯酒,在他們這個圈子里,意思就是,他很不開心但不想拂對方的面子,喝了這九杯酒之后他就要走了。
顧言深把酒喝完,一句話都不說,直接離開這家會所。
穆天晴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才回來,顧言深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虧她還這么開心,覺得以后可以經常見面。
“讓你收斂一點,你還以為顧家還是那個顧家嗎?聽你擺布的顧家?自己好好收拾吧。”
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站起來,也跟著顧言深的腳步出去。
穆天晴發了好大的脾氣,幾乎把桌子上剩余所有的雞尾酒都摔個稀巴爛,還放出了狠話,以后這家會所不許再上這種雞尾酒。
阮宓到了城南別墅,才剛上樓就看到柳依依站在樓梯的轉角處抱著胸看她。
“我還以為你永遠都回不來了。”
阮宓不說話,打算略過她直接回到臥室,誰知柳依依伸手把她攔下來。
“你見著穆天晴了?”
阮宓抬眼,柳依依也認識她?
“收起你那種疑惑的眼神。”柳依依溫柔笑了笑,伸手碰了碰她的傷口:“所以你知道我有多溫柔吧?”
阮宓拍開她的手,神色冰冷,和顧言深的如出一轍。
“管好你的手!”
柳依依溫吞吞的笑起來,她低頭,笑了個十幾秒后又抬頭看著她。
“我是對付不了你,但穆天晴不一樣,她可是出了名的小惡魔。”
只要穆大小姐看不慣的女人,在她這座城市里活不過一年,她總有辦法讓那些女人自己主動離開這座城市。
柳依依轉頭,那就等著吧,慢慢的等穆天晴把阮宓逼走的那天。
阮宓不說話,等她走后直接回到臥室。
她好久都沒有回來,這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就是沒有了烏冬。
正想著烏冬,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貓叫,她轉頭,驚喜極了。
“你怎么在這兒?”
梅姨做了面條端上來,一如既往的滿臉笑意看著她。
“是金助理去把他給接回來的,阮小姐先吃些東西一會兒等汪醫生過來了,再給你好好上藥。”
梅姨把烏冬面放下來,抬起她的臉左看右看,神情心疼。
這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就被人弄成這樣了?
“特地沒有放醬油,可能口感沒有那么好,阮小姐先將就著點,等以后臉好了,梅姨再給你做好吃的。”
阮宓點頭,眼睛里是感激的笑意,她端起面條來吸溜吸溜的吃著。
烏冬在她腳邊似乎很不滿意的拍了一下她的腳:“也給老子吃點!”
梅姨一看,笑呵呵的轉身去給他拿了小魚干和貓糧,一人一貓,吃的十分歡樂。
吃完之后,梅姨把餐具收拾好,阮宓找到機會,立刻打開電腦查了一下她今天見到的那些人。
她倒是十分好奇她撞到的那個男人是誰,看他的臉色,目前請對她動手的時候他雖然什么都沒說,但當她真的喘不過氣來時。
那個男人是想起來阻止穆天晴的。
他的膚色比正常人還要深一些,似乎是長年累月曬太陽的緣故,肌肉線條也很分明。
就連他的人,雖然表面上溫吞吞的,但總給阮宓一種很痞里痞氣的感覺。
“穆天晴,穆祺之女,穆新行,穆祺之子。”
看來是兩兄妹,難怪只有他敢在穆天晴的場子上那么肆意。
阮宓再定睛一看,居然還是個特種兵,從小就在軍中長大,是個厲害人物。
樓下傳來車子的聲音,阮宓關掉電腦,趴在窗口上往下看。
是顧言深,他帶著夜風的清冷從外面回來,阮宓看得出來他似乎很疲憊。
他二話不說上樓,看到阮宓一把把她提起來。
“你想死嗎?”
阮宓不明所以,她抿唇,不說話。
“又要哭?”
她沒有,阮宓抬頭看他,眼睛里沒有一點點淚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阮宓看到顧言深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傷口上幾秒鐘,神色有些……心疼嗎?
“去那種地方做什么?那種地方是你能去的嗎?”
那天他看到傅明朗給她卡,想著阮宓應該不是那樣大膽的人會自己去,就算要去,也是傅明朗跟她一起去,總不至于會出些事。
誰知,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然自己跑去了!
“傅先生說有空可以去看看,我從來都沒有去過,所以我就想去看看。”
顧言深冷笑,好一句從來都沒有去過就想去看看,這一次是他提前得到通知,才把她從穆天晴的手上救下來,下一次呢?
難不成還要他多丟幾個合同?
“是她先兇我的,我和她距離很遠,我都沒有碰到她。”阮宓開口解釋,她確實是在緊緊盯著穆天晴但沒有瞪她。
呵!
顧言深放開她,穆天晴那種人,看不慣誰就對誰下手,怎么可能和她講這種道理?
阮宓扯了扯他的衣服:“我這一次給先生聽了很大的麻煩嗎?”
顧言深惡狠狠盯著她:“你說呢?”
阮宓湊上去,聞了聞他身上的酒氣,應該是喝了不少才回來。
顧言深抬手,將她的下巴抬起,有幾道痕,看來穆天晴是想下死手的。
“你是怎么得罪她的?”
“我聽到她說什么孟小姐也被玩死了,就覺得好奇看過去一眼,她就來說我瞪她了。”
她委屈極了,顧言深懶得理會她,松手,解開領帶,隨意丟在一旁。
“醫生一會給你上藥。”
阮宓不說話,顧言深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兒傳來水聲,她往那邊看了看,他似乎在洗澡。
阮宓坐下來,看著房間,她酒店的房間都沒退呢,不知道金助理是不是已經退了。
她躺下來,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折騰了一天,是有點累。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像已經睡了過去,突然身邊的床塌陷下去,仿佛有人將她半攬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