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又住進了城南別墅,不過這一次,阮宓沒有搬出去。
她赤著腳,抱著貓,站在顧言深的房間門前,看她那小模樣好不委屈。
顧言深拉開房間門,看到只高到自己喉結處的女孩子,可憐兮兮的站在他的房前。
“怎么了?”
“她要了我的房間。”那是她和烏冬最喜歡的房間,只有那間房間的飄窗是最大的,而且窗下就是后院的花架和秋千。
顧言深拉她的手,進了房間,柳依依過來,除了那個房間,說其他房間都睡不好。
沒辦法,顧言深也被吵的頭疼,他索性就同意了柳依依的請求,讓她住進去。
自然,這樣一來,阮宓也沒辦法繼續在那里住下去。
阮宓是從顧氏集團回來發現自己的房間不見的,她的房間被人上了鎖換了風格,也進不去。
烏冬也很可憐,趴在門腳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是梅姨告訴她,柳依依又搬進來了,她這才知道發生了什么。
“別的房間住不了?”顧言深語氣冷淡,城南別墅這么多的房間,有飄窗的也不在少數,怎么一個兩個的都想要那間房間?
阮宓似乎發了脾氣,哼了一聲,懷里的烏冬和她一樣傲嬌,直接仰起臉,不看顧言深。
一貓一人,簡直神同步。
也不是別的房間住不了,阮宓和烏冬一樣都有自己的領地意識,那間房間向來是她的,她住了那么久,突然間告訴她要讓給別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你暫時住在閣樓上吧,閣樓上的房間朝向和之前那個一樣。”
阮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奪門而出。
梅姨端著茶上來,恰巧看到阮宓跑上樓,不禁多嘴問幾句。
“女孩子都這樣的,再說了,那本來就是阮小姐住的,依依小姐非要做這種事情。”
也難怪阮小姐不開心,那柳依依小姐一來就作威作福,恨不得把自己當成這里的女主人。
顧言深睨了她一眼,梅姨一愣,卻依舊挺直身板:“即便是先生說我老糊涂了,我也要多說幾句,既然柳依依對城南別墅諸多不適應,直接讓她回去不就得了?”
又不是沒有給她準備房子,也不是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住,明明是她自己矯情,現在非要拉著他們受罪!
顧言深原本也不同意柳依依來的,可實在沒辦法。
柳依依說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心情不好,他考量了一番,才同意她來的。
阮宓一直縮在閣樓上,還鬧了脾氣,這兩天,她不喜歡和顧言深說話。
她只要下樓看到柳依依和顧言深在一起,她就會直接上樓,又縮回閣樓里。
要不是有梅姨縱容著給她送吃的喝的,給她送貓糧,怕是人早就在閣樓里爛了。
顧言深忙完商務區項目的事情,終于騰出時間來。
閣樓里被人布置得很好,梅姨是花了心思的。打開天窗,屋子里很亮堂。
顧言深踩進去,看到烏冬吃的圓鼓鼓的在地上鋪著的厚毯子上打滾,舒舒服服曬從天窗里泄露下來的陽光。
阮宓就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
顧言深走過去,把窗簾放下來,屋子里陰涼不少。
阮宓睜開眼睛看到是他,翻身,背對他,看來是心里有氣。
顧言深緩緩開口:“一,二……”
三還沒到,阮宓就從床上爬起來,小臉依舊不開心:“先生還來這里做什么?我都已經知道被發配邊疆了!”
顧言深一愣,發配邊疆?因為讓她在閣樓里待著嗎?
顧言深開口:“我不哄人。”
阮宓癟著嘴巴,坐在床上,地上的貓竄上來,跳到她懷里,圓溜溜的眼睛滿是防備。
喵嗚!烏冬也發出抗議,就是不服氣,憑什么柳依依來了他們就不能擁有那個房間。
阮宓撇嘴,她也沒希望他哄人,只是意外他會來。
“反正先生讓我住在閣樓上我就住在閣樓上。”她似乎在賭氣,顧言深望著她。
“去我房間。”
嗯?阮宓愣了愣,什么意思?
“她住你的房間你就住我的房間。”
他的房間是整棟別墅最好的房間,她想要的都有。
阮宓撇嘴:“可是先生的房間都是灰色的,我喜歡粉色的。”
顧言深頭疼,他都做出讓步了這小家伙還想怎樣?
“隨便你。”
顧言深丟下一句話,起身,將手上拿著的領帶和西裝外套丟給她。
阮宓迷愣,這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讓我遲到嗎?”他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事關他能不能拿到商務區這個項目。
阮宓立刻麻溜的爬起來,將他扔在床上的領帶和西裝外套拿起來,來幫他穿衣服和打領帶。
柳依依一開門就看到這幅情景,顧言深最不喜歡別人碰他,阮宓卻在研究怎么幫他打領帶?
“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阮小姐我有事情要找你。”
阮宓回頭,微微一笑,露出八顆牙齒:“柳姐姐等一下哦,先生說他不能遲到。”
她這樣說,讓柳依依臉色鐵青,她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阮宓幫他打領帶。
穿戴整齊好的顧言深路過柳依依時,突然問了她一句:“生日的時候想要什么?”
柳依依一陣恍惚,是了,她的生日快到了,好像也沒幾個人記得。
她抿唇,神色溫柔:“深哥照顧我,我已經很感激了。再說現在我住在你這里也不太方便,哪里還敢要你幫我操辦什么呢?”
這女人,過一歲就老一歲,恍惚間她居然已經到了二十五歲了。
再看看阮宓,二十二歲的年紀,那小臉上全都是膠原蛋白都不用刻意化妝也能在人群中發光發亮。
阮宓走過去,故意一把抱住顧言深的手臂:“先生,女人說不想要就是想要。”
柳依依一陣尷尬,可阮宓說的乖巧可愛,絲毫沒有半分惡意,若是她計較倒是顯得她小氣了。
顧言深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阮宓立刻放開他的手臂:“好吧,是我多嘴了,先生不要怪我。”
柳依依湊近顧言深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深哥,到了生日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夫人說,可能要為我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