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好了,不需要到她了,就說她是顧家的,呵,真是可笑極了。
顧夫人后退兩步,將包包里的那份文件抽出來:“既然我是顧家的,那這個(gè)合作就不會(huì)再給傅氏集團(tuán)!”
顧夫人發(fā)了狠,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的摔了門。
傅明朗松懈下來,癱坐在辦公椅上,他還不知道要怎么和家里的長輩交代,小方總這一次解約,直接讓他們這一季度的利潤縮減百分之四十!
傅明朗不知道打了多少個(gè)電話,方樅那邊只說是臨時(shí)有變動(dòng)所以才解約。
這種客套話,在商場上沒有人會(huì)相信,傅明朗同樣不相信。
“去查。”沒轍了,傅明朗只能先接受現(xiàn)實(shí),除了讓人查,讓自己死個(gè)透徹,他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方樅這幾日一看到是國外的電話就頭疼,每每接到來自國外的電話,他都會(huì)一臉怨恨的扭頭盯著顧言深。
什么狗屁室友情,他不配擁有!
阮宓坐在這座奢華低調(diào)的歐式莊園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女傭端上來的甜點(diǎn)。
唔……好吃,甜而不膩,這是她吃過的最好的甜點(diǎn)了。
一口接著一口,如果不是顧言深出聲制止,怕她要把面前的吃完才肯放下刀叉。
方樅簡直沒眼睛看他們兩個(gè),他終于忍不住,站起來,身上那股浪蕩公子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走到阮宓的身旁坐下,阮宓一驚,仿佛被嚇到了一般,立刻往顧言深身邊挪。
顧言深察覺到他們的動(dòng)作,將手上的報(bào)告放下,側(cè)目去看他們。
阮宓往顧言深身邊挪一步,方樅就挪一步,直到顧言深冷著臉踹了他一臉,他這才收斂了些。
“臥槽!老子為了你賠了這么多違約金你他媽就這樣對我?”果然他不配擁有室友情,怪他太重情了!
顧言深將阮宓護(hù)在身后:“賠給你就是。”
方樅被他噎了一嘴,一時(shí)之間,啥也說不出來,只能睜大眼睛一邊暗自悔恨,當(dāng)時(shí)就應(yīng)該好好敲顧言深一筆再動(dòng)手的。
阮宓咬著唇,躲在顧言深輕笑出聲,方樅一看,又死皮賴臉得湊上去。
“小美人,如果你跟了我,我這里的點(diǎn)心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可不會(huì)像你家這位一樣,像個(gè)管家公。”
管家公?阮宓笑個(gè)不停,確實(shí)很像,就是管家公。
顧言深黑著臉,嘴角抽搐,他微微瞇起眼睛,看向別的地方。方樅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掛在墻上的一幅抽象派油畫,大驚失色。
他似乎很著急那幅畫,還沒等阮宓反應(yīng)過來他人就已經(jīng)在那邊死死的護(hù)著墻上的那幅畫。
方樅手腳并用的趴在那幅畫上,一邊扭頭呲牙咧嘴的朝顧言深道。
“這送出去的禮就是潑出去的水,你可別想打我畫的主意。”
是了,阮宓抿著唇,臉上掛著溫吞的笑意,她怎么忘了?方樅,可是有名的畫癡,尤其喜歡抽象派畫作。
“沒出息。”顧言深只低聲的說了一句,轉(zhuǎn)而繼續(xù)看自己手中的報(bào)告。
方樅無所謂的撇嘴,只要顧言深都把話收回去,一切好說。
阮宓是第二天才知道這幅畫的來歷,今日是他們來到這里的第三天,方樅神神秘秘的說要帶她去一個(gè)地方。
阮宓本是猶豫的,但又想到今日顧言深出門前同她說今日都要聽方樅的,她猶豫了下,這才乖乖換了衣服跟他出門。
方樅是真的騷,就連跑車都是騷粉色,看到那輛車,阮宓嫌棄和錯(cuò)愕都寫在臉上。
車上的男人早就打開了車門,見阮宓遲遲不肯上車,沖她招了招手催她兩聲。
阮宓拗不過,不情不愿上了車,雙手緊緊的安全帶,不太敢撒手。
也不知這國外的駕照是不是很簡單,突然為何方樅這么隨意?三粉色的車在古老的街頭亂竄,車速過快而發(fā)出的轟鳴聲讓阮宓覺得有些吵。
她和顧言深在一起時(shí),顧言深從不會(huì)開這種高調(diào)得要命的跑車。阮宓緊緊的靠在座椅上,臉色稍微的慘白。
像是被嚇壞了。
方樅眼角的余光看到她咬著唇輕輕哆嗦,速度慢了一些。
還是逃不過顧言深的一腳,方樅郁悶極了,不就是開車快了一些嗎?
或許是暈車的緣故,阮宓靠在垃圾桶旁吐的厲害,眼鏡蓄滿了淚水,看上去好不可憐。
顧言深伸手,面無表情的給她拍了拍背部,阮宓吐完,委屈的直接撲進(jìn)顧言深懷里,哇哇大哭。
方樅現(xiàn)在就是很后悔,特別后悔,他不應(yīng)該有這種惡趣味,如今好了,顧言深那冷冽的眼神已經(jīng)將他殺死了千萬次。
“哭什么!”顧言深寬厚的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叫她稍稍的扯開。
“沒出息。”
阮宓瞬間不敢出聲,但還是伸出蔥白的小手,委委屈屈的擦著紅彤彤的眼睛。
臥槽!方樅心里罵了自己一句,真是不該呀,讓人家小姑娘這樣委屈得想哭不能哭,太沒有紳士風(fēng)度了。
“那個(gè),小美女。”方樅上去,想伸手安慰她,顧言深看了一眼,方樅只得收回手。
“下次再也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小美女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唄。這樣,你不是喜歡我們家的馬卡龍嗎,你想吃多少我就讓你做多少等你回國了你只要說你想吃我也立刻讓人做了給你送去。”
原本還在委屈的阮宓抬頭,眼睛發(fā)光:“你說的是真的?”
顧言深眸色沉了沉,他貌似沒讓她餓過吧?幾塊馬卡龍就將她完全收買了?
方樅吹了聲口哨,得意洋洋的看向顧言深,無聲的炫耀:“哄女人老子還是有一套的!”
身邊的少女低頭,一口一口的咬著女傭送過來的馬卡龍,眼睛里哪里還有半分淚意?
她吃完最后一枚馬卡龍,心滿意足。顧言深滿臉嫌棄抽出手帕,抬起她的臉,擦了擦她的嘴巴,最后嫌棄的將手帕塞在她的手里。
“接下來三天不許再吃馬卡龍,一個(gè)都不行!”
“沒事!”方樅大手一揮:“我讓他們給你做其他款就好了。”
阮宓舔著唇,笑容幾乎要將整張小臉撐住溢出來。放縱再次感慨,真的是個(gè)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