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傅明朗就沒有想過自己會那么喜歡一個女孩子。如果說他真的特別喜歡跟某個人的話,除了孟霜羽就沒有別人了。只是那個時候家里人告訴他說他們兩個不合適,能不能戶不對的,況且傅氏集團也在上升的階段,如果他不聯姻,那沒法保證傅氏集團后續的發展。
傅明朗癱坐在墓碑前的水泥板上的盤腿而坐,看著照片上的人臉。
他最不明白的是,不知道孟霜羽為什么最后也要背叛他。他不明白孟霜羽為什么不能體諒體諒他,反而還要去威脅他,還說什么要站在顧氏集團那邊著想。
“我之前是跟你說過的,這個孩子你要是想留就留,我也會好好對她。同樣也會好好對你,沒有那個證,我們照樣可以一家三口一起生活,肯定為什么就是不聽呢?”
他一邊叨叨絮絮的說著,一邊沉浸在回憶當中,可能是沒怎么多想,也就沒法現在后面的阮宓。
阮宓還在爬樓梯,她并沒有聽到傅明朗在說什么,只是看到他的人影。
等她走近一點,傅明朗敏銳的觀察力察覺到有人前來,他便立刻改了副模樣。
“以前從來都沒有來看你,就是覺得愧疚。你出意外走了之后,我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顧氏集團了。”
阮宓聽到他說的這些話根本就沒怎么在意,雖然說傅明朗早早的去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來迷惑她,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得出來傅明朗是察覺到身后有人才變了一副模樣。
“你在這里干什么?”跟阮宓一起來的袁菲菲開口冷嘲熱諷:“你裝的挺好的呀,要不是因為聽到他們說,我都不知道你以前跟孟霜羽在一起過!
傅明朗的臉色一僵,隨即又換成另外一副模樣,他站起來笑了笑:“你們怎么也過來了?”
“廢什么話?這里是她姐姐的墓,她為什么不能來?”說著袁菲菲將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不像某些人從來都沒有來過,現在卻突然間冒出來,也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假意!
傅明朗的面色尷尬,卻只能任由她這樣冷嘲熱諷,他看了一眼阮宓,阮宓卻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她只是蹲下來拿出手帕,輕輕地擦著墓碑上面的水漬和泥土印子。
她姐姐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整潔,也總是跟她說女孩子在家的要干凈整潔,現在要是她姐姐看到這墓碑上面的臟東西一定很不舒服。#@$&
傅里明朗看到阮宓不理他,他也就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她祭拜。
等她祭拜完之后,他這才開口:“你們應該是要回市區吧,我送你們回去,反正在這里遇上了也算是緣分!
“我們不用……”
“好啊。”阮宓笑了笑,袁菲菲聽到她這話奇怪的看著她,他們又不是沒有帶司機過來,干嘛要坐他的車走不過阮宓這樣做一定會她的想法。
“我姐姐在傅氏集團的時候,工作的開心嗎?”突然間阮宓很無厘頭的一句話讓整個車廂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靜。%&(&
袁菲菲閉上眼睛戴上耳機就蜷縮在另外一邊,盡量不去聽他們的對話。
“她在傅氏集團,我能給的都給了,我看他好像也挺開心的!
“那她為什么要離職?”
傅明朗沉默了好一會兒:“是她自己要提出來的,我問她為什么她也沒有告訴我。”
阮宓聽到他的回答也懶得繼續問,這個傅明朗肯定是一早就準備好了各種各樣的說辭,所以不管她問什么,人家都是有話來應對她的。
如果她姐姐在一個地方工作的好的話,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出來離職,所以只能是她查到的那樣,她姐姐和傅明朗是談過戀愛的。
阮宓和袁菲菲最后去到新都醫院,之前她姐姐在新都醫院孕檢過,那那邊的人一定會知道她姐姐的情況。
“這個女孩子我記得,主要是她長得也挺好看,而且是哭著過來的。”
新都醫院的婦產科大夫一看到阮宓遞過來的照片和簽字單,立刻回想起來。
“她當時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沒有啊,他雖然已經簽了人流單,但是后來她又跟我們說,她還想留著這個孩子,但是希望我們能夠幫她保密!
意思就是對她的孩子已經被流掉了,當時新都醫院是只要拿著有人簽過字的單子,一般他們都會滿足他們提出來這些額外的要求。
所以這些年來,他們都一直對這個女孩子閉口不提,就當做她沒來過一樣。
阮宓聽到這些話之后沉默了好一會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姐姐肯定不會自殺。
當時官方的判定是有自殺傾向的意外,那時候她就覺得十分荒唐,她姐姐是不論如何都不會自殺的。
現在新都醫院的醫生告訴她,她姐姐是曾經想要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的,那就更加不可能自殺,所以只能是有人故意為之。
“慢慢查,摸著線索查下去總會查到一些什么東西的!
顧言深聽到他們今天去的那些地方,抬手去摸她的頭,安慰她:“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金助理暫時給你。”
阮宓搖搖頭,她伸手穿過他的胳膊,整個人都靠在他的懷里:“我只是不太明白,如果傅明朗真那么喜歡我姐姐,為什么卻不愿意娶她,就不愿意為她做出了一點點小小的改變?”
她看得出來傅明朗的神色并不是在騙人,傅明朗的心里確實是有孟霜羽的。
“喜歡又不能當飯吃,喜歡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單子,我和他都是商人,商人在任何事情面前都是要權衡利弊的。”
大概率就是傅明朗在權衡利弊之下,發現他根本就沒法娶孟霜羽,而孟霜羽又是一個特別要自尊的人,讓她一輩子都做他的情人,她是肯定不愿意的。
或許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兩個人才會起爭執,才發生后面的悲劇。
“那先生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權衡利弊嘛?”
顧言深低頭,這小姑娘還給她挖坑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