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將手機放在枕頭上一邊聽著顧言深在那邊的聲音,一邊輕輕閉上眼睛。
顧言深心里是有氣的,這小丫頭竟然那么久都沒給他打過一通電話,仿佛只要他不打電話,阮宓能一直堅持到他回來那一天。
“聽說你去見了很多人?還和別人去吃飯了?菲菲說你不開心,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阮宓吸了吸鼻子,過了好一會后才悶聲開口:“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想先生了。”
顧言深在那邊倒抽一口氣,他沒想過阮宓會在電話里和他說這些,他以為這小丫頭會像從前那樣嘴硬得不肯軟半寸。
“很快,再過兩天就回去。”
他聽到袁菲菲說她出去見穆新行了,又說徐子明給她寄了東西讓她很難過,他也恨不得立刻飛回來,看看她的情況。
但是他現在手頭上的工作根本就走不開,他要是走開的話,那那項技術就只能永遠的留在西國那邊。
“那我等先生回來。”阮宓小小聲的說著,這是她第一次那么想顧言深,尤其是在看到她姐姐的那些日記之后,她很想去抱抱顧言深。
顧言深輕輕應下來,又好聲好氣地哄她一番后,這才掛掉電話。
“小美人在你面前也太難哄了吧?”方樅忍不住吐槽,想想以前他哄阮宓多簡單,只要帶她去卡丁車場跑一圈阮宓就能笑好久。
“你哄梁影晨難嗎?”顧言深面無表情的開口問道。
方樅深有體會的點頭:“何止是難哄,簡直難于上青天!”
“她在我面前也挺好哄的。”
顧言深說完將文件抽出來,裝進公文包里提著走出去,方樅愣了愣神,反應過來之后這才笑著追上去,跟他勾肩搭背。
“你說咱們今天能把這項技術給搞下來嗎?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想想以前還是在網球場上雙打時才有那種和你并肩作戰的感覺。”
他們現在畢業很多年,雖然說也是并肩作戰,或許是太過于順暢的緣故所以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顧言深不說話,他的眼神十分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談判的過程中并不是很順利,對方公司并不想放教授走,教授這邊又苦苦地哀求顧言深,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帶回國內。
“我們這邊已經很明確了這項技術大家共享,也算是合作雙贏。你們和教授也能順利的回家,但如果談崩了的話,能不能離開西國,我可不敢保證。”
對面的代表笑得奸詐,早在顧言深他們沒來之前,他們就打好了一切算盤,雖然說他們不知道技術到底被教授藏在了哪里,但是他們堅信教授絕對不會是個孤注一擲的人。
“想都不要想,這項技術是我研發出來的,也只有我有資格說給誰。如果你們想強迫我的話,那你們將看到的是我的尸體,這項技術就當做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吧。”
那教授氣得臉都綠了,他伸出手來拍了拍桌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顧言深伸手輕輕觸碰他,讓他情緒不要那么激動。
“教授確實是用了你們的實驗室,但是實驗室的費用早就交過了,現在你們沒有理由不放人。”
“實驗室的錢是交過了,但是儲存在咱們系統里邊的那些資料教授也有機會帶走嗎?”
對方代表笑起來,雖然他們看不懂那些資料里邊的暗語,但只要資料一直扣押在他們這兒顧言深他們就不能算得到真正的技術。
因為談不攏的緣故,所以這一次的談判再次以失敗告終。
“要不然咱們做出讓步?這樣一直僵持不下也不是個辦法,云城商會票選很快就開始了。”
而且如果他們在一個月之內拿不到這一項技術的話,那他們很多項目都要喊停。
如果喊停,那華策還有顧氏集團很多項目都會受到牽連,到時候說不定會賠個血本無歸。
雖然方樅也覺得對方提出來的要求太過分,可現在有一部分核心的技術結構圖就放在對方公司的保險庫里,要是拿不出來,就算有教授在也不可能把這項技術真正的帶回去。
阮宓聽到顧言深說可能會延遲,回來時心情特別不好。
“先生跟我說過兩天之后就回來的,那件事情有那么棘手嗎?”
在她眼里顧言深向來是商業鬼才,只要他出手談判應該不用多久就能回來的。
可是這一次他已經去了那么久了,眼看著就要回來,可還說什么又要延期。
顧言深無奈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她解釋一遍,阮宓一邊聽著一邊拿筆記下來。
“那個保險庫只有相對應的密鑰才能進去,要不然里面的東西就會自動銷毀。”
阮宓一聽就立刻反應過來那保險庫是烽火,烽火是目前為止最厲害的商用數據保險庫。
存放在里面的東西只有有相對的密鑰才能夠拿出來,如果被人破解了侵入了的話,那保險庫就會啟動自毀裝置,把里面的東西銷毀。
但是……
“你瘋了吧?這樣他們很容易追蹤到你的位置的,到時候你的馬甲不就徹底公諸于眾?”
方縱聽到阮宓的想法后第一個反對,入侵保險庫這是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可這根本就不現實。
之前已經不知道有多少的黑客去攻略過這個保險庫,但是都沒成功。
而且著保險褲還有一個特別變態的反黑防火墻,那就是只要有人入侵他的代碼程序,那邊就會啟動防護程序,你要半分鐘就能鎖定入侵者的id和大概的位置。
如果阮宓真的去入侵那系統了,十有八九一定會被人追蹤到。
“我可以試一下,他們的自毀程序是在入侵后的三分鐘開啟,在這三分鐘內,只要我把數據提取出來,它毀不毀都跟我沒有太大的關系。”
理論上是可以的,三分鐘的時間對她來說已經很足夠了。
一個數據庫而已,但不至于讓阮宓真的有來無回。
“可要是你失敗了呢?你要是失敗了那這項技術就沒有了!”
“教授還活著,怎么能說是沒有了呢?教授既然能做出第一次實驗,就能做出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