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經理正在長廊里走著,突然間卻被人從后面拉住自己的肩膀。
“你是什么人?”他立刻反應過來,滿臉的警惕,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阮宓。
阮宓歪著頭笑了笑:“你的警惕性還蠻高的,怎么是要去做見不得人的事嗎?”
那經理嚇得直接往后退:“你不要胡說八道!這里不是客人該來的地方!”
可是阮宓著副裝扮,他實在不能把他和這里的客人放在一起看。
女孩子正穿著小心機的黑色連衣裙,因為是吊帶的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再加上她精巧的面具,仿佛是出來覓食的狐妖一樣。
“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我就是有幾件事情想問一下你,你們這家會所以前死過人嗎?”
她懶洋洋的靠在墻上:“如果你不說的話,那過后我可是會讓顧家的人來問你的。”
那人一聽到顧家兩個字,臉色立刻大變,要知道他們這家會所之前之所以被關門,也是因為顧家的原因。
“你到底想打聽什么?”
“我問你在這里死過多少個女孩!”
阮宓的臉色發狠,從剛才她和穆天晴的對話可以判斷出來,這家夜總會之前肯定是死過人的,而且是活活被他們虐待致死的。
她姐姐雖然死的時候面容很安詳,可阮宓就認為,肯定是在這家會所里發生了什么讓她很難堪的事。
聽醫院的人說,她姐姐被送到醫院時還沒有完全斷氣,似乎正在努力的想說什么話,但是她身邊并沒有家屬。
“這種地方死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喝死的,病死的,開心過頭猝死的……”
那經理嘴唇哆嗦著,要說這會所里到底死過多少人,他也數不清了,總之肯定是死過的。
“很好,那你就去一個一個的把這些女孩的資料找出來給我。”阮宓不知道遞了一個什么東西給他,那經理慌張的拿過來。
“你該不會出賣我吧?穆小姐要是知道這件事不會放過我的。”
哦?
阮宓挑起眉來,沒想到穆天晴到現在還有這樣的威懾力,看來她之前的無理取鬧和任性歹毒可謂是深入人心。
“你怕什么?穆家的勢力早就已經不在云城!
“這位小姐是不知道嗎?”那經理一愣直起身板來一本正經的告訴她:“穆小姐的哥哥穆新行先生已經升職了,很快就會調回云城這邊來。”
到時候這云城總會有他們顧家的一席之地,總之不是他惹得起的。
“你只管放心我不會出賣你,但如果你沒有乖乖的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管你給沒給我,我都會告訴穆天晴說你給我了!
在威脅人這一方面軟宓本來是沒有什么經驗的,但跟顧言深跟多了,似乎也摸出些門道來。
那人將東西接過來之后,慌亂地塞進褲兜里,連連點頭。
看到他這樣子阮宓這才笑嘻嘻的把他放走,等他走遠后,她這不緊不慢地回去找梁影晨。
而梁影晨在大廳里已經和穆天晴聊上,穆天晴確實變了很多。
現在的她,都不像她了,十分的謹慎,就連脾氣也收斂了很多。
“你們梁家還算是講點道德的,至少在我們家落魄的時候你們沒有落井下石!
不像某些人,在他們家好好的時候,恨不得拿他們的熱臉來貼他們家的冷屁股,等他們嘉羿落魄恨不得跑上來踩一腳,真是可笑。
“還有人踩你們?”
據她所知當時鬧得最厲害的應該是顧家,誰讓當時的穆天晴不懂事,綁架誰不好,偏偏差點弄死阮宓了。
“你以為我說的是顧言深?”
“難道不是嗎?”
穆天晴深呼吸一口氣:“我那樣對阮宓顧言深那樣對我是我活該,這點我認。他就算上來踩一腳也沒什么,不過他沒睬他只是拿回了他該拿的東西,報了個該報的仇!
她說的當然還是顧夫人,那個女人在他們家沒有落魄之前,總是對她笑臉相迎。
可是后來呢,先是讓她的場子出事,要在各種茶話會上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嘖嘖嘖,可真讓人生氣呢。
阮宓看他們聊得開心,想了想還是走過去。穆天晴一看到她,臉色立刻變起來。
“你怎么在這?”今天沒有人告訴她阮宓來了。
“和我一起來的!绷河俺块_口,一邊招呼阮宓坐在自己身旁。
“穆小姐可別這樣看著我,當時我差點死在你手上,我都沒對你有那么大的敵意!
穆天晴哼了一聲,一口將杯子中的酒飲盡后,站起來走了。
“她變了很多。”
“她爸爸的仕途止步于此,她奶奶的名譽也毀了,F在他們家就只剩下一個穆新行撐著,你說她能不變嗎?”
況且她還是嫁給楚流風那樣的人,楚流風那種人成天花天酒地的慣了,而穆天晴又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哪里受過這種氣?
可是一朝失勢,她也就從云端跌到泥潭里,就算楚流風對她再怎么過分,她都失去和她平等交談的資本。
“你拿到你想要拿的東西了嗎?”梁影晨看了一下手表,這時候該回去了,再不回去顧言深發現她把人帶來這種地方說不定要剝了她。
“再等一會兒!睎|西肯定不會一下子就到她手上,但是阮宓就想坐在這里觀察一下,說不定能看出些什么東西。
讓她最為方便的還是因為這家會所的會員制度,不是會員進不來這里,除非有人帶。
而這里的會員大多數是以前留下來的,兩三年前發生的事情,肯定有目擊者。
說不定她在這里多聽聽別人的八卦,就聽到了她想要聽的東西了。
“你們聽說傅明朗的事情了嗎?”
“說什么?”
那邊的富婆們又開始新一輪的八卦,這下梁影晨也來了興致,靠在椅背上側耳去聽他們的八卦。
“聽說的結婚以后總是出去沾花惹草的,但是不敢來我們這種地方,估計是因為上一次顧夫人的事情怕了吧。”
“何止啊,我聽說他娶了那柳小姐之后,幾乎天天去酒吧找女人。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他是這種浪蕩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