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
“梅姨,讓人把他們兩個轟出去,至少在雅苑這里,不要讓我看到他們。”
之所以不讓他們轟出顧家,是因為阮宓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暗中搞鬼。
肯定是有人幫他們進來的,而且一定是顧家的人。
顧言深從頭到尾都沒有露臉,他在里面聽到阮宓的話,微微勾唇。
這他養大的小丫頭,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樣子。
不過顧家盤根錯節,里面的水深的很,現在她看到的還只是冰山一角……
要是以后……
顧言深輕輕嘆了一口氣,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那兩個人被趕出雅苑后,立刻往北邊那邊跑。
“北邊那邊,是二伯他們家的。”
梅姨也瞧見他們的身影站在阮宓旁邊,幽幽開口道。
那還真是有趣,看來這幾天還有的鬧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那對夫婦又來了,在雅苑外面哭天搶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死人了。
字字句句都在控訴阮宓的不是,就連保安亭里的保安都忍不住塞上耳塞,不想聽他們兩個的喊叫。
倒是阮宓,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間聽到這吵人的聲音,心里十分委屈,借著起床氣,起來之后噔噔噔地跑下樓。
才下樓就正巧看到傭人提著擦馬桶的水,她二話不說搶過來跑出去潑在那兩個人身上。
“有完沒完?”
她擰著秀氣的眉頭站在臺階上,身上還穿著睡衣,頭發有些亂糟糟的,明顯是一副剛被吵醒的樣子。
那兩個人被潑了冷水后,嚇得一個激靈,連連往后退。
“這里是顧家,要撒潑請回你們家撒去!”
阮宓的臉色陰冷,不像以往時候的乖巧。
大概是她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嚇到那對夫妻,那對夫妻連連往后退。
“你別欺人太甚。”
“這就叫欺人太甚了嗎?”
阮宓漫不經心的開口,將桶扔在地上。
“我在福利院里,見過欺負人的招數多了去了,不然我一點一點跟你們玩?”
那兩夫婦打了個寒顫,總覺得阮宓說的不像假話。
他們兩個立刻轉身,在阮宓陰冷的目光下又跑向顧二伯那邊。
阮宓一轉頭,就看到顧言深站在她身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
“先生……”
“再上去睡一會兒。”
“先生,這件事情我自己解決。”
她立刻抬頭,這既然是沖著她來的,那就讓她想辦法搞定。
“不是說還困嗎?”顧言深并沒想幫她解決,他只到阮宓的性子,只有阮宓不開口,就不用去幫她。
等阮宓上樓后過眼神看著顧二伯那邊的方向,眼睛微微瞇起來,目光陰狠。
真好,現在都不敢讓他安生?看來顧氏集團還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啊。
“先生,他們總是來鬧也不是辦法,要不然去和二伯那邊說一說吧?”
“讓他們先鬧著,你去給菲菲打電話,問她出差什么時候回來。”
要論起撒潑,他們顧家也有一個厲害的,袁菲菲這大小姐脾氣……
估計顧家上下沒有人比她更兇。
當天晚上阮宓就看到,本來已經出差好幾天的袁菲菲提著行李箱回來。
“我聽說有人來這里耍賴皮?”
她也顧不得太多,一進門就直接往阮宓身邊湊。
“誰呀?那么大膽子!聽說是玩那個二舅舅那邊的是吧?還想跟我玩撒潑?他姑奶奶在這呢!”
阮宓轉頭看了眼顧言深,又看了看袁菲菲,心下了然,袁菲菲這撒潑功力的確了得。
果然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大概才六七點鐘這樣子,那對夫婦還沒有過來,袁菲菲就已經起床。
“二舅舅!”
阮宓在她身后看著她手上提的東西,她手里的東西應該是音箱吧?
“菲菲這樣一鬧,比你潑他們冷水有用多了。”
顧言深微笑看著袁菲菲的背影,有袁菲菲在,不管別人再怎么鬧,也鬧不過她。
“你一大早的不睡覺干嘛呢?”
顧二伯打開門,臉色黑得很。
袁菲菲嘿嘿一笑,按下手里的音箱。
“今天是個好日子……”
瞬間,他們那棟房子傳來巨大的音樂聲,就連站在雅苑這邊的阮宓都能聽到。
“舅舅,這是我這幾天出差的時候,在市場上看到了音箱,我突然間想起我舅媽她不是喜歡跳舞嗎?正好我把這個拿過來孝敬她。”
袁菲菲一邊說著一邊鉆進他們的客廳,大大咧咧的坐下來。
她一眼就條件過二伯家,茶幾上放著的上好小青柑。
她嘿嘿一笑,毫不客氣的拿起來,沖茶。
袁菲菲是從小在富人家里長大的孩子,這種小青柑他不是沒見過,聽說很貴,這一小個就要一千塊錢了。
要是換在顧言深那邊,顧言深倒不介意她一下子把一大罐的小青柑全都泡完。
可再顧二伯這邊就不一樣了,顧二伯這邊的收入比顧言深那邊不知道少多少,這么一罐小青柑恐怕也是別人送給他的,或者是買回來撐撐場面卻舍不得喝的。
“哇,這個小青柑好好喝啊,舅舅你不用太感謝我,只要留我吃一頓早飯就行了。”
顧二伯氣的差點沒犯心梗,那小青柑是他狠心才買下來的,要不是平常時來客人他絕對不會喝,因為舍不得。
“你到底想干嘛?”
“我沒想干嘛,我不是說了嗎?我是送禮物來的。”
“快把它關掉!”徹耳欲聾的音樂聲,讓被吵醒的顧二伯格外的暴躁。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可以聽聽這首歌轉一下運氣,說不定就發財了,我舅媽在哪兒呀,還有我那個表哥呢,都下來一起聽,要是家里來客人了,也讓那個人下來一起聽,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顧二伯被氣得吐血,直接將人從椅子上拉起來推出去。
“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家不需要這種東西!”
說完他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袁菲菲站在門外笑了笑,什么玩意還想跟她斗?
論起撒潑打滾的能力,她敢說第二絕對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第一。
反正大家都知道她是個嬌縱的大小姐,再驕縱點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