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深一聽,冷色稍微著急起來,他立刻從辦公桌后面站起來。
“發生了什么事?”
“瞧她那樣子應該剛剛從宴會里出來,興許是在宴會里被什么人欺負了!
欺負?
顧言深臉色不悅,顧瀾舟不是在宴會嗎?怎么沒照看著點?
他快步走出去,才出門就看到像只小貓一樣窩在沙發上等著的阮宓。
她的長發將她的小臉給埋起來,看那樣子好不惹人憐愛。
看到顧言深的皮鞋,阮宓這才抬起頭來,臉上是有哭過的痕跡。
顧言深挫著眉頭,伸手將她像拎小雞一樣,一把拎起來,鎖進懷中。
他的大手輕輕的擦著她的淚痕,輕柔又霸道。
“這是怎么了?”
阮宓為委屈屈的將嘴巴彎下來,伸手抱著他。
“誰欺負你了?”
“姐姐都去世了,他們為什么還要說姐姐不對?”
阮宓像小貓一樣開口,顧言深立刻反應過來,八成是她在宴會里聽到一些關于孟霜羽的風言風語。
畢竟天府廣場就是孟霜羽最先提出來的概念,當初顧言深要做這個項目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掩飾過孟霜羽的功勞,甚至還在大家面前說過這個概念是孟霜羽提出來的。
自然而然的,這圈子里許多人都知道孟霜羽是天府廣場的最初設計者,今天又是天府廣場的招商會,估計討論孟霜羽的人也不少。
“姐姐是一個很糟糕的人嗎?姐姐是背叛顧氏集團了嗎?”
阮宓滿臉淚痕,她知道孟霜羽曾經跳槽過一次,知道她從顧氏集團去了傅氏集團,但她一直都以為這是她姐姐的正常工作調動,算不得背叛。
顧言深伸手掐了她一把:“怎么我說的話你不聽,反倒跑去聽別人說的話了?”
他什么時候說過孟霜羽背叛顧氏集團了,?他這個CEO以及孟霜羽曾經的老板都沒有說過這種話,哪里輪得到別人來說三道四?
阮宓笑了起來,踮起腳尖在他下巴親了一口。
“先生最好了,先生,姐姐真的沒有背叛顧氏集團對嗎?”
顧言深沉默了一會兒,斬釘截鐵的開口。
“沒有。”
K在后面聽到他的回答,伸手把金助理拉到辦公室里面。
“什么情況?”
“總裁的心意你看不明白?反正現在總裁說什么就什么,總裁說孟小姐沒有背叛過顧氏集團那就是沒有背叛過!”
“可是傅氏集團現在正在做的那個項目……”
金助理眼睛一橫,忍不住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
“好歹你跟在總裁身邊的日子也挺長的,怎么就沒有點眼力見?你管他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反正總裁說沒有背叛,那就是沒有背叛!”
k伸手撓了撓頭,他只是覺得以阮小姐的黑客功力,這個謊言遲早會被戳破的。
當年的事情雖然沒有鬧上臺面來,可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
當年那些富婆的茶話會,幾乎都在談論這件事,甚至還有人覺得顧言深會因為孟霜羽的這一次背叛,而導致他在顧氏集團地位。
“那畫舫姑娘的那個項目……”
“那是傅氏集團提出來的,閉嘴!不許再提!”
金助理回頭假裝兇狠地說道,K瞬間噤聲。
“好的,我知道了。”
金助理傲嬌的哼了一聲,這才作罷。
“金助理!蓖蝗婚g,K又開口叫住他。
“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總裁的人了?”
金助理傲嬌的仰頭:“那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加了解總裁!”
K突然笑起來,讓金助理有些發毛。
“嗯?你笑什么?”
“在金助理沒有來之前,總裁說我是他最了解他的人!
金助理一愣,臉色微微發燙,這個K!
他才是世界上最了解顧言深的人!
門外,顧言深的聲音明顯輕柔了很多,他的手輕輕揉著阮宓的頭,一邊讓她在自己的懷里囁嚅著。
“我一會兒要開會。”顧言深開口,阮宓立刻抬頭,明顯不開心。
“不準去!”
她憋著唇,似乎很快就可以露出來。
顧言深挑眉,阮宓不管不顧,伸手,就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顧言深無奈,只好把事情都丟給還在辦公室里爭寵的兩個,一邊給方樅打電話,讓他過來主持會議。
“靠!不是吧?”方樅差點兒沒哭出來:“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別總是讓我去華策,我去華策我的身份不方便。”
他還有皇室的身份,到時候要是他那邊要針對他的人要搞他,直接搞華策的話……
那他們這些年的心血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就一次,視頻也行!
顧言深說完,把手機關機,塞進兜里。
他懷里的阮宓看到他這樣,低頭在他的懷里笑得開心。
顧言深親了親她的額頭,抱著她出去,不看別人的眼光。
在會場里發現阮宓不見了的顧瀾舟著急起來,顧言深拜托她過來照看阮宓,這才一會兒功夫,怎么人就不見了?
她找了一圈,都沒見到人,就連剛才那兩個杯潑了紅酒的女人也不見了。
她忍不住心驚膽戰,剛要打電話,就看到柳依依在一旁和賓客言笑奕奕的模樣,她蹙眉,毫不客氣的把人拉過來。
當著眾人的面,她可是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給柳依依,就連原本還在談笑風生的賓客,都嚇了一跳。
“阮宓呢?”
顧瀾舟冷漠的開口,柳依依突然間眼圈就紅了。
“我不知道!
“你的場子你不知道?”騙鬼呢!顧瀾舟敢篤定,在阮宓進門的那一刻開始,柳依依就一定知道阮宓來了。
就算不是,看她現在她的樣子,絲毫不問她為什么會問她阮宓在哪里,那一定是知道阮宓在這里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柳依依大口大口的呼吸:“她自己走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來的!
“走了?”
“不信的話,小姑姑可以去調監控。”
顧瀾舟不理會她,松手,把她推到一邊,抬頭看了一眼二樓。
如果她沒有記錯了話,當時那兩個人是在去樓上的衛生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