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讓我進去?”
顧言深雙手撐著門板,冷色比往年柔和一些,雖然看上去依舊清冷,語氣卻是變的寵溺不少。
“我不開心。”
阮宓依舊不肯讓步,雖然說她已經知道顧言深當著記者的面去承認自己的心意,心里雖然莫名的興奮,可卻還是介意他把自己丟下去,找那對夫婦和柳依依一起吃飯。
顧言深嘆了一口氣,手上稍稍用力就將門給撐開,等人擠身進去后,他又把門給關上。
“乖一點,不是說讓你給我時間解決嗎?”
“先生什么時候也會請求我給你時間解決了。”
阮宓哼了一聲道,她一口一個先生的,語氣里又是不滿。
若是換作從前顧言深,一定十分討厭有人這樣同他說話,可如今那人換成是阮宓,他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
“那套寶石,是我母親的陪嫁物,聽外婆說,是要傳給未來兒媳婦的。”
這也是為什么他三番五次和柳紅夫婦交涉的原因,不過他已經給過柳紅夫婦機會,既然他們不愿意換,那他就當做這套東西丟了又或者是捐出去了。
前兩年他回去祭祖時,不止一次又兩次的和柳紅夫婦說過,哪怕是重金買回來也愿意。
可柳紅夫婦似乎也知道,這套寶石對于顧言深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死活著不肯換。
“先生小時候真當和她結過娃娃親?”
顧言深嗤笑,就算真的訂個娃娃親又怎么樣?
他這個人生來桀驁不馴的清冷孤傲,即便是他父母還活著,強行押著他去娶柳依依只要他不樂意,那便不能夠。
他從小眾星捧月般的長大,他不想要的東西沒有人給他的……
當然除了顧夫人以外。
“你介意?”
阮宓鄭重點頭:“我不喜歡柳小姐。”
顧言深輕笑,將她抱過來,輕輕柔柔的去親她的頭發。
只怕是她介意也沒有用,當年的娃娃親又不是他定下的,不過好在他現在有拒絕的能力。
阮宓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言深也沒有打擾她,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依偎著,安靜又溫暖。
不過就在他們隔壁的酒店,卻差點沒有吵翻天。
“你為什么說我們是管家?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這一次過來也是為了幫你!”
柳夫人臉紅脖子粗的沖著柳依依大聲叫喊,明明剛才有那么好的機會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公諸于世。
可柳依依卻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要是剛才我們的關系公布出來,顧言深不娶你也得娶你!”
柳依依只覺得好笑,也是,他們兩個離開顧家那么久,根本就不知道顧家,現在已經大變樣,再也不是他們印象中的顧家。
“你以為顧言深還是以前那個小屁孩兒嗎?任由你們擺布?你們說東他就不往西?”
這怎么可能!
身為顧家家主,即便是現在柳依依拿到顧氏集團的ceo位置,但是在顧家,她依舊撼動不了顧言深的位置。
她伸出手來,將臉頰的傾淚擦掉。
她的眼神有些發狠:當初阮宓剛來的時候就不應該放過她!
顧夫人聽到這消息倒是不驚訝,雖然說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可是這顧言深畢竟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只要他不想娶的人,他不想做的事又有誰能夠奈何得了他呢?
“聽我一句勸,你先把你那對親生父母放一邊,把他們接到顧家宅這邊來,顧言深不會有任何意義的。”
到底柳依依也是她看著長大的養女,在這種時候顧夫人也離開不了她,還是施施然的給她出主意。
柳依依止住淚水,不明所以。
“然后呢?”
“現在這種時候我們越是插手他們兩個的感情,人家感情就越深刻。傅明朗不是說了嗎?阮宓和那個女人是姐妹,要是她知道那個女人的死和顧言深有關,你覺得她還會待在顧言深身邊?”
她哼了一聲,就阮宓那個性子,怎么可能,她不把顧言深手撕了就不錯了。
柳依依一愣,可是顧言深和孟霜羽的死根本就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就制造出關系,你去和傅明朗商量一下,明朗他知道該怎么做。”
傅明朗聽到柳依依的來意后,也是一頭霧水,他現在還一心一意的去找孟霜羽之前的日記本,他就怕那本日記本會落在阮宓的手中。
況且那本日記本上他曾經看到過孟霜羽,在上面畫過很多大樓的圖,要是能夠得到那本日記本,之后在商業上他一定能躋身前列!
“你既然知道那本日記本有那么多有用的東西,你當時為什么不拿著?”
柳依依奇怪的開口,當時東西明明都在傅氏集團,如果是孟霜羽重要的東西,她不可能不帶著的。
“當時她的東西我讓人打包丟掉了,還有一些送去顧氏集團,應該早就送回去給她的家人。”
說到這里,傅明朗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對啊!家人!他怎么給忘了,孟霜羽還有養父養母來著。
即便是孟霜羽和他們的關系并不是那么的親密,但至少他們也養孟霜羽長大,絕對不會一點點感情都沒有。
當天,傅明朗就找到孟霜與養父養母家。
兩鬢斑白的兩個老人在聽到孟霜羽這個名字之后,眼睛里的淚水在打轉,滿眼混濁。
“你是她什么人?”
當時他們知道孟霜羽意外離世,受了很大的打擊,可又聽到醫院說已經有人要把孟霜羽的遺體領走,而且還是血親。
他們當時就立刻反應過來,肯定是孟霜羽的其他親人。
“當時我們就想著既然是他的家人來把她找回去了,我們就看她最后一眼。”
所以什么東西都沒有帶走,更不會存在什么遺物。
“小羽的遺物都在房間里,她去世之前一個多月回來過一次,在那之后我們就沒有見過她。”
在聽到傅明朗是孟霜羽曾經的上司之后,兩個老人的態度變得好了很多。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你們是想干什么嗎?”
那兩位老人警惕性地打量著傅明朗和郭展。
“你們放心,我們沒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