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靈幾乎氣的半死,這哪里有要吵架的樣子?一連幾天,他們就像連體嬰一樣,中間連一個人都容不下,除了那只讓人討厭的貓,其他什么都沒有。
“沒有?”楚流風也郁悶,明明阮宓都已經(jīng)把東西拿回去了。
而且,當時他也看得出來阮宓的神色不是特別好,就算不吵架,也不至于和以前那樣甜蜜吧。
“他們兩個整天黏在一起,比之前不知道甜蜜多少倍。”
哪里有感情不合的樣子?
楚流風有些懷疑人生,可是他明明已經(jīng)把文件送到她手上了。
“怎么可能會這樣?我明明已經(jīng)把東西給阮宓了,是不是他們在欺騙你,你再好好跟著他們!”
洛靈冷笑一聲,二話不說將那電話給掛掉,絲毫不想再聽楚流風多說。
她的眼睛不會欺騙人的,尤其是在他那么了解顧言深的情況下。
現(xiàn)在顧言深和阮宓的樣子怎么都不像是吵過架的。
洛靈又不好一直跟著他們,思來想去,也就只能跟在他們身后發(fā)發(fā)脾氣,卻始終不敢靠近半步。
聽到這消息之后的柳依依可沒那么好說話,她知道阮宓和顧言深在鷺島之后,二話不說打電話給自己的親爹親媽。
說到柳依依的親生父母,他們一直以來都很想和她聯(lián)系,只是柳依依不許他們過來,只當做不知道這回事。
如今,柳依依已經(jīng)成為故事集團的總裁,顧夫人見著他都要禮讓三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猖狂。
柳依依自然不會再那么認真的看顧夫人的臉色,如今她想做什么顧夫人都攔不了她了。
“依依!”一看到柳依依那對夫婦便撲上來。
顧夫人站在樓梯上盯著他們兩個,冷冷的氣息從鼻孔中噴出來,她傲慢地睨著他們兩個。
“哎喲,說起來表哥表嫂好久都沒有來咱們這邊玩了,怎么今年有空過來?”
一聽到顧夫人的聲音,那對夫婦便立刻收斂了些,有些囁嚅的在旁邊搓著手,不知所措。
“做出這副樣子來給誰看啊?當年可不是我逼著你們把柳依依送過來給我養(yǎng)的。”
顧夫人一點都不避諱,哪怕是看到柳依依就在旁邊,也絲毫不顧及她的臉色。
她裝模作樣地嘆一口氣下樓優(yōu)雅地坐在高級歐式沙發(fā)上。
“阿姨去給他們拿兩套客人用的衣服過來換,免得到時候臟了沙發(fā)還要你來擦,麻煩!干洗費很貴的勒!”
那對夫婦深呼吸一口氣,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母親,他們兩個好歹生我一場……”
“既然你都叫我母親了,還說這些話干什么?家里來了客人你就好好招待著,別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柳依依咬了咬唇,沉默著不說話,她倒是忘記了,顧夫人就是這樣損人的人。
那對夫婦換了衣服之后出來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柳依依。
顧夫人雙腿交疊著翹著二郎腿,一邊傲慢的嗑著瓜子,優(yōu)雅的像個貴婦一樣。
“不知道你找我們過來干什么。”
“我要嫁給顧言深,你們幫我。”
柳依依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柳氏夫婦互相對看一眼,誰都沒開口說話。
“這我們怎么幫你啊……”
“我們和顧言深的交集也不多,除了他每次回去祭祖以外,就沒怎么說過話。”
顧夫人哼了一聲,樂了起來。
“當年你們都說是我用了強硬的手段,把柳依依搶過來放在身邊養(yǎng)著,那顧言深多多少少得給你們點面子,現(xiàn)在你女兒找上你們,你們總不能不幫吧?”
顧夫人知道他那個死去的丈夫從小到大就告訴顧言深說,顧言深一家對不起柳家,要讓顧言深長大以后好好報答柳家。
柳依依也是知道這事的,她聽人說過,她的父親原本是顧老爺子的助手柳紅,后來因為一場車禍不得不在家養(yǎng)著,再也干不了活。
就連顧夫人之所以能夠嫁進顧家,這也是占了這些原因的。
在后來柳依依出生之后,顧夫人因為沒有所出,又用手段把柳依依給拿過來,留在身邊養(yǎng)著。顧老爺子更加覺得自己對不起柳家,這才一直都沒有出口阻止顧夫人要把柳依依抱回來養(yǎng)。
倒是顧老夫人不一樣,老太太就覺得這柳依依遲早都會反咬一口顧家,又覺得顧夫人做的很是傷天害理,所以說什么都不同意柳依依進顧家的門。
“當年要不是因為老太太的話,你現(xiàn)在就成顧依依了。”
柳夫人拉著柳依依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顧夫人嗤笑一聲,她又收斂了一些哭聲,變得響了起來。
“不是說是我把人搶過來養(yǎng)著的嗎?”
那對夫婦不說話,柳依依覺得尷尬極了,便把手給抽回來。
“一句話,你們兩個到底幫不幫我?”
“你想要我們怎么幫你?”
柳紅沉默了很久,這才開口說道。
“我也不讓你們做什么,你們?nèi)ダp著顧言深一段時間。”
鷺島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原本守在外面的保安是想把人給趕走的,但又聽到他們兩個人說是來找顧言深的,雖然心生一頓,但還是讓人去告訴顧言深一聲。
“好久都沒見到小少爺了,以前我還在顧董身邊時,小少爺那時候還很小呢。”
柳紅一看到顧言深,立刻高興的上前。
“柳伯伯。”
顧言深悶聲開口,說句實話其實他對這兩個人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但也依稀記得自己父親身邊的確是有過這么一個人的存在,而且顧老爺子臨終之前也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好好照顧柳家。
他雖然每一年都讓人送些禮物和差人照顧以外,唯一能碰上面的,就是回去祭祖的時候,才和他們說一兩句話。
“二位怎么過來了?”
“這說來話長,原本我也知道不該來打擾小少爺,但是我實在太想念女兒,便帶著老婆子一起來,我們兩個人都那么老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人就沒了,依依她畢竟是我們女兒,哪怕不在我們身邊養(yǎng),況且當年我們……”
他突然間不說話,低著頭干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