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橫了他一眼,來都來了,現(xiàn)在就等著獵物入圈套,她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掙脫逃?
醉花陰的門外,顧夫人正慢悠悠地下車,她打扮的比平常時還要嫵媚一些,衣著也沒有平日的端莊大方,更傾向于年輕款的。
“夫人您來了,今天還要點清風十七號嗎?”
顧夫人嘴角一橫:“難不成我點過別人?”
“可是清風十七號今天被人點了……”
那顧夫人一聽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仿佛是自己的物品被人霸占去了一樣。
“你什么意思?一直以來只要我打電話跟你們說,我會來清風十七號一直都給我留著,誰有那么大的膽子點了清風十七號?”
那會所的經(jīng)理額頭冒著冷汗,阮宓今天拿著的可是全球限量版的黑卡,那一張銀行卡,全國就那么幾張。
經(jīng)理們看到那一張黑卡之后,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阮宓,所以哪怕知道顧夫人要來,還是乖乖的把清風十七號給送到她的包廂去。
“主要是今天的這位客人意思是要把清風十七號給買下來……”
顧夫人的臉色越發(fā)難看,買下來?
“你當這是古代還可以贖身?”
“夫人知道的,這里向來是價高者得,而且還要看我們這邊君子的意愿。夫人要點的那位君子意向很明確,他確實比較喜歡這位新來的客人。”
畢竟阮宓比顧夫人年輕的太多,還整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禍水的臉。
換句話來說就算是阮宓要白嫖人家,說不定那位君子也是樂意的。
顧夫人的臉色陰沉:“是哪個包廂?”
“霧。”
霧?顧夫人一愣,雖然她已經(jīng)是這里的最高會員,可是霧字號的包廂她從來都沒有去過,因為實在是太貴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瞪著跟在自己身邊的經(jīng)理。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他送到我這兒,否則有你們好看!”
看到經(jīng)理推開門進來,阮宓知道肯定是顧夫人來了。
“說吧,什么事?”
那經(jīng)理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畢竟今天晚上,在他們這里消費最高的人是阮宓。
“直接一點。”
“有位夫人想要清風十七號。”
那正在彈唱的男人一聽,立刻放下吉他。
“我今天就在這,我哪里都不去。”
阮宓笑笑,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中性項鏈取下來,掛在他的脖子上。
“算了,我不太喜歡跟人搶,看在你服務(wù)態(tài)度那么好的份上,這項鏈送給你了,你好好帶著哦。”
說完她朝他眨了眨眼睛,那男人心里更加不樂意去顧夫人那里,可看到阮宓態(tài)度堅決,即便是猶豫著不肯走,也不敢開口說話。
兩方正猶豫著,門又被人碰地一聲打開。
阮宓的臉色一變,立刻把清風十七號給推出去。
“你要再不走,我怕你的腿就保不住了。”
顧言深的臉色陰郁的厲害,看到他來,阮宓雖然意外卻沒有一點點害怕的意思。
她徑直地掠過清風十七號,走到顧言深面前,修長的手臂環(huán)上他的腰。
“先生怎么來這種地方了。”
呵……
顧言深眼眸的墨色越來越濃重,他一言不發(fā),只盯著站在原地不肯走的男人。
方樅十分慌亂地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看到那清風十七號依舊不肯走的模樣,他抬腿,踹了一下他。
“不走等死嗎?”
那男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急忙忙跟著經(jīng)理出去,方樅嘿嘿一笑,二話不說也跟著跑了。
“你還真有出息。”顧言深伸手掐著她的下巴:“還能找到醉花陰的入口?”
阮宓伸手捧著他的臉:“我又不是來玩的。”
“君子都點了,還不是來玩的?”
阮宓的眼角拉攏下來,撒嬌著埋頭在他懷中。
“他們才沒有先生好看。”
“是嗎?”
阮宓聽到他醋意十足的話,踮起腳尖,主動去親吻他的薄唇。
顧言深冷眼看著她抱著自己主動獻吻,臉色確實緩和了很多。
突然間,他反客為主,將人按在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門上低頭去咬她。
阮宓哼了一聲,顧言深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放開她,直到傳來淡淡的血腥味,他動作輕柔的舔舐她唇邊的傷口,這才慢慢的放開她。
“我真的不是來找男人的!”阮宓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襯衫:“我要真來找男人,我也不會帶著小方總。”
呵……
她不說,他還真忘了,方樅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
如果沒有方樅的帶路,恐怕阮宓還真找不到醉花陰的入口。
阮宓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兒,還真是托了他的福。
“先生還在吃醋嗎?”
阮宓抬頭,又輕輕的去親他的喉結(jié),像是在安撫一樣。
“再發(fā)現(xiàn)一次,信不信我把你鎖起來?”
阮宓滿臉笑容,嫩生生的小臉去蹭著他的手臂,就像烏冬撒嬌時一樣。
“先生一定舍不得。”
顧言深沒說話,只是將人緊緊地圈在懷中,當時他聽到。洛靈說她來醉華陰,先是錯愕再是憤怒,轉(zhuǎn)而是抑制不住的醋意。
“你把項鏈給他做什么?”
“嗯?”阮宓奇怪的看他:“先生怎么知道我把項鏈送出去了?”
“你說呢?”還親自為他戴上,可真是有出息!
阮宓眼睛瞇起來,滿臉笑意。
“小方總幫我在里面裝了個攝像頭,先生知道剛才他被經(jīng)理帶去哪里了嗎?”
不用她說顧言深也知道,他早就知道顧夫人經(jīng)常來這個地方,也知道清風十七號是顧夫人的心頭所好,只是他一直以來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到。
最近事情也多,他還沒想著要動顧夫人。
“她聯(lián)合所有人欺負先生,我很生氣,先生,我?guī)湍銏蟪鸷貌缓茫俊?
顧言深眼眸微微縮起來,抓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阮宓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話刺激到他了,她只知道她幾乎整晚都沒能睡個好覺。
第二天,洛靈一臉看好戲般的過來,說是想和顧言深一起吃早餐。
梅姨聽到之后難得沒有攔住她,特意放她進來。
阮宓可能是被人折騰久了,也沒有什么睡意,聽到樓下有動靜,知道是洛靈后。
她轉(zhuǎn)頭看著還在瞇著眼睛的顧言深,故意套上他的衣服,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