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緩緩的低下頭,她似乎有些傷心,只覺得胸口悶悶的十分難受。
她不是很能明白顧言深為什么連問都不問她,就直接把項(xiàng)目給柳依依做了。
“你也別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表哥那種人,我原本還以為他那顆心已經(jīng)被你慢慢融化。誰知道他簡直就是珠穆朗瑪峰上面的石頭,你以為融化了外面那一層冰,就能看到他的樣子,可是那外面的叢林融化了,你才發(fā)現(xiàn)他原來的樣子比冰還堅(jiān)硬!”
袁菲菲還想說什么卻被梁影晨給攔住。
她抬頭看了一眼阮宓,伸手拍了拍袁菲菲。
“行了行了,別說了。顧言深倒也不至于像你說的那樣難堪,他或許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得越嚴(yán)重吧。”
畢竟顧夫人當(dāng)時(shí)也在場,要是真的互掐起來,那場面也不好看,說不定明天的頭條就是顧言深母子兩個(gè)在公司互掐。
這樣一來,造成的影響只會更大。
袁菲菲擺擺手確實(shí)她這表哥雖然,心冷的跟石頭一樣,但不得不說他對阮宓是真的好。即便是以前覺得他對阮宓只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一樣。
可是最近卻不一樣,明顯看得到他對阮宓越來越好。
“她去哪里了?”顧言深站在辦公室的落地大窗前,不知道想了多久,才開口。
金助理低下頭:“是梁大小姐把她帶走的,估計(jì)在外面吧。應(yīng)該不會出事,阮宓小姐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
呵……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顧言深輕輕笑了一聲,只能說是金助理太不了解阮宓。
恰恰相反,阮宓就是那種不明事理的,只跟著自己心情走的人。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金助理也不敢多加打擾。
他知道顧言深有自己的苦衷,當(dāng)時(shí)有那么多人在,如果沒有顧夫人來,或許顧言深還會讓人去查一查這事。
也算是給阮宓一個(gè)清白,給她一個(gè)交代。
可是顧夫人一來,如果真要這樣鬧下去,到時(shí)候雙方都難堪。
金助理看著顧言深的背影,默默上前。
“總裁不如你去哄哄她,女人生氣了,哄哄就行了。”
哄?
顧言深微愣,他要怎么哄?低聲下氣?那不行。
“怎么哄?”
“比如說……”金助理清了清嗓子,努力做出一副溫柔的模樣。
“寶寶這一次是我的不對,但我有我的考量,你就不要生氣了嘛……”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言深的眼光涼涼的刮過來。金助理默默低下頭來,裝成死魚,他怎么給忘了,他們家總裁斷然不會這樣做的。
而在柳依依的辦公室里,顧夫人也冷著眼看柳依依。
“你是不是要去上衣下商學(xué)院?”她開口說道。
“母親你是什么意思?這個(gè)方案是我做的……”
“你有幾斤幾兩難道我不清楚?你說這個(gè)方案是你做的,是你閉著眼睛做的還是抄別人的?”
顧夫人毫不客氣地拆穿她,從小,柳依依就跟著她,她雖然不是很喜歡她,卻多多少少也有關(guān)注著。
柳依依從小對商業(yè)一竅不通,也正是因?yàn)檫@樣,所以顧言深才會那么放心的把她留在身邊那么久。
柳依依低頭,她確實(shí)不如別人。
“讓你去商學(xué)院補(bǔ)習(xí),是為了讓你下次抄也抄的高級一些。”
抄人家的東西,居然連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不帶改的,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
不過讓顧夫人驚訝的是阮宓,這丫頭平常是看上去沒什么,沒想到她竟然悄無聲息的學(xué)了這么多的專業(yè)知識。
這柳依依跟在顧言深的身邊也不少時(shí)間,怎么就沒有人家的覺悟?
“你跟在顧言深身邊那么多年,就什么東西都沒學(xué)到?”
顧夫人轉(zhuǎn)頭去問她,柳依依卻低下頭來,半句話都不說。
她還能說什么?她跟在顧言深身邊那么多年,可是顧言深從來都沒有讓她碰過他的文件,就算是和顧言深一起待在他的辦公室里,顧言深也從來不讓她靠近辦公桌半步。
哪怕是她偶爾會過去瞧一眼,顧言深也會不著痕跡的,把桌子上的那些文件給合起來,放在另外一邊。
這樣的情況下,讓她去學(xué)習(xí)嗎?怎么可能!
“以后小心著點(diǎn)阮宓,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你好自為之。”
見她不說話,顧夫人也是去待在這里的興趣。
柳依依看她離開后想了想,也整理東西隨即離開辦公室。
阮宓已經(jīng)回來了,柳依依聽到這消息后,立刻去她的辦公室。
“平日里深哥那么寵愛你,我還以為他對你很信任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她就是來嘚瑟的,不提別的,就為顧言深這一次明明知道她是抄的,卻依舊把項(xiàng)目給她。
阮宓抬頭,神色不悅:“你說完了廢話就可以走了。”
柳依依臉色一僵,隨即開口道。
“你該不會以為是因?yàn)槟慵蚁壬恢缹?shí)情吧?”
她笑了起來:“你以為他真的都不知道嗎?他知道,他知道我是抄的,可那又怎么樣?他就算知道我是抄的還不是舍不得讓我丟臉?”
阮宓低頭,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抬頭。
“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會打你嗎?”
柳依依神色一愣,她什么意思?那邊的阮宓已經(jīng)站起來,臉色陰狠,確實(shí)是一副要揍人的模樣。
柳依依嚇得連忙往后退,她的手摸到門板,眼神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阮宓。
“你可別惱羞成怒,不信的話你去問問金助理看看是不是深哥,他早就知道方案不是我做的是我抄來的,但他依舊選擇給了我!他對我始終不一樣,你就認(rèn)清楚現(xiàn)實(shí)吧!”
說完,柳依依立刻拉開身后的門,跑了出去。
阮宓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又想到柳依依的話后,她收拾了一下桌面,出門沒有忘記反鎖,去找金助理。
“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看到阮宓來勢洶洶,原本金助理是想進(jìn)去告訴顧言深的,全被阮宓給一把拉住,不讓他進(jìn)去通報(bào)。
“你這話說的……”金助理笑了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柳依依有幾斤幾兩,難道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