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顧夫人身邊的女孩子,輕輕的伸出手來,拉了拉顧夫人的袖子,聲音警惕了幾分。
顧夫人被他她這樣提醒,轉頭就看到正一臉笑著看自己的阮宓。
她嚇了一跳,伸出手來捂著胸口,過了好一會這才緩過來。
“你在這里干什么?”她睨著阮宓:“難道沒有人告訴你,站在別人身后嚇人,很不禮貌嗎?”
“夫人我也很想知道,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在別人的背后亂說別人的壞話也很不禮貌嗎?”
阮宓微微一笑,她孤傲的站著,眼睛里帶著些許的微笑,可那笑意里卻是逼人的寒意。
顧夫人嚇了一跳,她一個女孩子怎么和顧言深一樣?她看著她的眼神,就和顧言深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樣,活脫脫的翻版。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眼神仿佛在一次次的提醒她那做的事情,有多么的卑劣不堪。
“先生之前明明因為老太太去世而一蹶不振,這些夫人不都看得到嗎?如今先生不過是想要感謝一下自己的摯友,這才有了這場宴會,夫人不為先生感到高興嗎?”
她今天身上穿著的是很經典的黑色禮服裙,加上她的妝容,還有她這副一本正經又帶著不滿的模樣,讓人下意識的對她心生敬畏。
顧夫人指著她,滿臉痛心和難過:“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難道我不是一心一意的為了他?人人都說繼母難當,我原本以為阮小姐成為女人,至少能體會到我的心情……”
“我能體會得到。”阮宓毫不客氣:“所以才過來抱不平的。”
她這樣絲毫不退讓,讓顧夫人一時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夫人要是累了的話可以先行離開,這場宴會的主人公也不是夫人呢,夫人要是看不慣的話可以也不見為凈呀。”#@$&
她說著臉上帶著笑意,差點沒把顧夫人給氣死。
顧言深那邊顯然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他邁開長腿,帶著他的一身寒意過來。
“怎么回事?”
阮宓瞧見他,立刻換了一副模樣,伸手纏住他的胳膊,弱小無助的站在他的身旁。
“先生,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她抬起頭來:“我不喜歡夫人在背后說壞話,夫人說我這樣說她不禮貌。”%&(&
周圍的人看到她這副模樣,雖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也被她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給帶偏。
“先生對我這樣好,我不希望有人在背后這樣說先生。”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羞紅了臉色,阮宓這樣說,有理有據,讓人分辨不出來她的錯處。
顧言深伸手將她半摟在懷里,冷漠的掃了在場的人一眼。
“母親若是看不慣,大可以先回去,我這是酒會,也不是什么戲臺子,容不得你在這里唱戲。”
顧夫人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想到顧言深這小子竟然也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對她這樣講話。
阮宓還想說什么,卻被顧言深給拉走。
方樅半靠墻上,十分有興趣的看著他們這邊,沒想到他是好兄弟也有墜入愛河的一天。
剛才他們兩個人正在這邊說話,他都沒注意到阮宓那邊有不對勁的地方,顧言深卻第一時間發現,二話不說把他拋下就走了。
袁菲菲也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看著他們眼前的那對鄙人。
“小方總,我們來打個賭吧。”袁菲菲扭頭:“你說我表哥什么時候會娶阮小姐?”
娶?方樅輕輕挑眉:“那還真不好說,萬一他要是個不婚主義的,說不定兩個人就這樣過一輩子了。”
反正他們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結不結婚也無所謂。
他們口中的那兩個人正在宴會的一旁,阮宓玉藕一樣的手臂抱著顧言深的腰,十分乖巧的埋頭在他的胸膛處。
“以后在這種場合大可不必和她說話。”
阮宓點頭,卻又微微翹的嘴唇:“可我就是不想讓她說先生,先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顧言深嘴唇明顯的勾起來,臉色十分愉悅。
她抬起手來,輕輕地捏著她的后脖頸,臉色也輕柔幾分。
“誰教你說話的?”明知道她這話里多少是有哄他的含義,可他就是開心。
阮宓十分真誠地搖頭:“先生,我在說真話。”
顧言深沒回答她,阮宓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他心里有數。
一場宴會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悲。整整一場宴會,因為顧夫人在說顧言深壞話的關系,柳依依都不敢去和顧言深說話,只在一旁看著。
至于傅明朗和郭展,全程都盯著方樅,似乎是要把他給看穿。
方樅倒也十分大方地站在那里,隨意的讓他們看著。
“我覺得他的氣質不太像那個人,傅先生你已經確定了他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郭展開口問道,他竟然和他交過手,雖然隔著一個屏幕,不知道對面坐著的人長什么模樣,個子有多高,是個什么樣的性格。
但是這感覺還是有的,比如說他每一次看R默默上線又下線的樣子,根本和方樅就不是一個類型的。
方樅是出了名的皇家公子,無時無刻的不在意氣風發。
郭展印象中,R仿佛是一個話很少的人,絕對不會像方樅那樣多話活潑。
“顧言深都說是他了,難不成還有別人?”傅明朗轉身看他:“而且氣質這種東西看不到摸不著,你和他也沒見過,你怎么知道網絡上的那個人的氣質不是他裝出來的?”
傅明朗不是一個很相信網絡的人,反正隔著一個屏幕,誰也不知道對面坐的是誰,只要用點心思,假人設都是能立得住的。
知人知面尚且還不知心,更別說不知人不知面的了。
“小方總一個人嗎?”不等郭展再次開口,他率先端著酒杯過去找他。
郭展無奈的搖搖頭,也只能跟上去,而在2樓里一直觀察他們兩個的金助理,默默地勾起唇角。
他們家總裁費盡心思地舉辦這一場酒會,到底沒有白費。
“我不是一個人嗎?”方樅睨著他:“半個人出來活動,恐怕這酒會就沒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