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深還在里面,阮宓偷偷看進去,里面的顧言深雖然沒有離柳依依的床很近,但還是在一邊看著。
阮宓想了想,轉身,輕輕把門帶上,沒想到他這輕輕的一帶上門,發(fā)出了一些聲響。
里面的顧言深立刻反應過來,他站起來,立刻追了出去。
阮宓聽到后面?zhèn)鱽砺曇,深呼吸,還沒轉身往后看,人就被他從背后抱在懷里。
“先生?”她先開口叫他,顧言深輕輕嗯了一句:“怎么還不睡?”
他似乎察覺察覺她的不開心,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在她的背部仔細摩挲,像是在給她安慰。
“睡不著,先生要陪柳小姐多久?”
她轉身,明顯的不開心,她的小手像是小蛇一樣,纏著他的衣服扣子玩著。
她低著頭,嘴唇不自覺的微微嘟起來,明顯的不開心。
“不開心?”
顧言深低頭問她,阮宓咬了咬嘴唇:“沒有,先生看錯了!
她還在嘴硬,顧言深勾唇,將她抱起來,手托住她的臀部,讓她掛在自己的身上。
“嘴硬?”
阮宓偏頭:“沒有,我沒有嘴硬,而且……”她側頭,用嘴唇去碰了碰他的臉:“先生,我的嘴唇很軟的!
他們兩個人的動靜雖然很輕,但是還是把里面原本就睡得不深的柳依依吵醒了。
被吵醒后的柳依依出來,看到他們兩個人在客廳里膩歪的模樣,瞳孔一震,人愣在原地。
他們兩個在做什么?
她看到顧言深抱著阮宓,一下一下的親她,在阮宓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瞳孔里滿是情欲。
阮宓明顯也有些情迷意亂,只是伸手無力的纏著他的脖頸,緊緊的纏著。
阮宓最先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處的柳依依的,她微微勾唇,低頭,輕輕用鼻尖蹭著他英挺的鼻子。
“先生,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喜歡柳小姐多一些?”
她是故意的,可就算如此,她的指尖也在微微顫抖著,她內心在恐懼,恐懼顧言深說出的答案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顧言深手上輕輕的一用力,把她用力的按進自己的懷里,
“怎么問這樣無聊的問題?”難道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還不夠明顯嗎?
“先生覺得很無聊嗎?”阮宓埋頭在他的肩窩處:“先生不說嗎?”
顧言深將她拉下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還用說嗎?”
他低頭,親吻她的唇,柳依依身體搖搖欲墜,顧言深卻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她在身后。
他只是雙手緊緊的抱著阮宓,似乎要把她揉入骨血之中……
第二日,阮宓再起來時,陽光已經(jīng)懶懶的灑進來了。
她伸出嫩生生的小手,抬起手來輕輕的揉了揉眼睛,她翻身,卻很意外地看到顧言深還躺在自己的身側。
“先生?”她有些疑惑的輕蹙眉頭,顧言深這個人幾乎從來都不會睡到這個點才起。
以前她經(jīng)常是一睜開眼睛旁邊的人就不見了,經(jīng)常他不是已經(jīng)去了公司,就是已經(jīng)去書房辦公,根本就不會睡懶覺。
也不管前一天晚上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得很瘋狂。
“多睡一會兒?”最近天氣冷,阮宓就是跟一個小貓一樣,每一次,都是死賴在床上不肯起床。
他甚至已經(jīng)聽金助理說過很多次阮小姐遲到讓柳依依很生氣的消息。
“先生今日很得空嗎?”她轉身,伸手乖乖的纏住他的腰,顧言深把她扯進懷里。
“你很希望我沒空?”
她嘟嘟嘴巴:“先生就會打趣我,先生明明知道……”
她突然不開口了,顧言深好笑的低頭看她:“我明明知道什么?”
“反正我不喜歡柳小姐。”她伸出手指,點著他結實的胸膛。
顧言深臉上掛著笑容,只是親了親她的額頭,他太喜歡她這副拈酸吃醋又故作乖巧的模樣了。
阮宓起床下樓,柳依依也已經(jīng)醒了,正在坐在客廳上一言不發(fā)的翻看著顧氏集團歷年來的銷售報表。
“柳小姐可真刻苦,這一大早的,天那么冷,昨天柳小姐身體還不舒服,怎么不多休息幾天?今天就開始翻看這些東西了?”
顧言深已經(jīng)去公司了,阮宓今天犯懶,軟磨硬泡的終于得到顧言深的點頭,讓她留在家里,好好休息。
“那還不是因為昨天深哥照顧我照顧得好?”柳依依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她伸手,把桌上梅姨熱好的牛奶拿過來,喝了一口。
阮宓微微一笑:“昨晚不好意思,好像把柳小姐吵醒了。”
她話里有話,柳依依神色一僵,她知道了?知道她那個時候看到他們兩個在客廳里纏綿悱惻的樣子了?
昨天晚上她看到他們兩個那樣子心里氣憤得很,原本她是想開口打斷他們的,可是后來顧言深二話不說的把阮宓給抱起來,向二樓走去。
要不是因為她身上帶著的安眠藥,柳依依估計下半夜都不用睡了。
“該不會依依小姐想說你沒有看到我們吧?”
阮宓笑容滿面,明顯就是沖著她去的。
柳依依差點兒沒有被氣死,她手緊緊的握著牛奶杯,差點兒沒把那被子給捏碎。
“你是故意的?”她開口,眼睛里噴的出火來:“你是故意和深哥那個樣子的!你其實不喜歡深哥的對不對?”
阮宓伸手,仔細的理了理頭發(fā),風情萬種。
“這可難說了。”
門外,金助理嚇出了一身冷汗,這阮小姐干嘛呢?能不能不要這么作死?
“你什么意思?”柳依依嘩啦的一聲站起來:“你成心的!你根本不喜歡他!他討厭什么你都不知道!”
阮宓挑眉:“我為什么要知道他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反正……先生很寵我,不是嗎?”
她站起來,無懼的看著柳依依:“就算你去和先生說我故意那樣做的,那又怎么樣呢?”
柳依依緊緊握著拳頭,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對阮宓動手。
“你根本不愛他!”
“所以呢?柳小姐愛他了?柳小姐對他的愛可不知道有多廉價呢,你可沒少做讓先生為難的事情吧?”
她說著,慢悠悠坐下來,絲毫沒察覺顧言深在外面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