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家人?”那女人把姜湯放在她的手里:“我看到你一個人被綁在燈塔上面,也不敢報警,要是姑娘你要報警的話,我們可以幫你作證。”
報警?阮宓從來都沒有想過,本來就是陰溝底下的東西,何必把它翻出來惡心人?
“沒事,謝謝你。”阮宓,乖巧的把她手中的姜湯接過來,一口一口的喝著,那女人笑著看了她一會,這才轉(zhuǎn)身出去。
“這姑娘長得真好看。”阮宓聽到外面?zhèn)鱽砺曇簦骸耙粫蹅兘o她做個魚骨湯,這都入冬了,這姑娘指不定要在咱們再休養(yǎng)一段時間呢,這大冬天的得把她養(yǎng)得好好的才行。”
阮宓心里一陣暖,像是這樣的氛圍,她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
仿佛還是她很小很小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那個時候她有姐姐,有父母,后來什么都沒有了。
她收回思緒,下意識的去摸放在口袋里的手機(jī)。
“你是在找這個?”那個女人笑呵呵的問道,把她那手機(jī)放在一邊。
“手機(jī)泡在雨水里太久已經(jīng)用不了了。”阮宓接過來,用不了也好,暫時就讓那些人找不到她吧。
而穆天晴這邊,穆家已經(jīng)被鬧翻天,顧言深把顧家大批大批的保鏢拉過來,團(tuán)團(tuán)圍住穆家。
“你這是要干什么?我這是市長家!”穆棋看到這一幕,臉紅脖子粗的指著他,問道。
“那就要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做了什么。”
穆天晴出去一天,阮宓就不見了,他過來問了好幾次,穆天晴都一口咬定說和她沒有關(guān)系,說她沒有見過阮宓。
呵,誰信?
“我都說了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好不容易才出去一次,我犯得著去綁架她?”
穆天晴還是倔強不肯說出來,柳依依在一邊看到她這死都不松口的模樣,心情好極了。
這個穆天晴,總算是有點用。
一開始她還以為穆天晴會招架不住顧言深的怒火,三兩句就把人說出來了。
“我沒有耐心。”顧言深冷著臉,他稍微回頭看一眼金助理,金助理在手機(jī)動了動手指頭。
“你在干什么?”穆天晴睜大眼睛:“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穆小姐請放心,我們只是想我們調(diào)查到的一些小事情放出去而已,會所的錢你們已經(jīng)賺得夠多了,這家會所就斷了吧?”
金助理微微一笑,把會所放出去了,那些強大的網(wǎng)友一定會繼續(xù)深挖會所到底是在誰的名下,可謂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不得不說這一招總裁夠狠的。
“不可以!”穆棋和穆天晴大聲呵斥道:“不可以把會所的消息放出去,有什么話咱們可以好好說!”
穆新行也開口:“顧言深你再等等,你把會所的消息放出去,我們穆家……”
祖先們打下來的基業(yè),恐怕就要毀于一旦了。
他頓了頓,斂眉,神色嚴(yán)肅的轉(zhuǎn)頭看向穆天晴。
“這件事情到底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阮小姐,人在哪里?”
穆天晴哭了出來,為什么一個兩個的都逼著她?
“我,我……”
“還不說?”顧言深冷哼,就要抬起手來。
“我說我說!”穆天晴哭的格外大聲:“她在舊燈塔上!”
柳依依心中一驚,她緊皺眉頭看著穆天晴,心中穩(wěn)了穩(wěn)慌張的情緒,極力讓自己聽上去正常。
“天晴,你不該這樣的,你說要是你不這樣做,至少顧家都是你的朋友,尤其是我和我媽媽一直都站在你這邊的,你現(xiàn)在這樣……讓我很難做。”
她話里有話,穆天晴聽出來了,柳依依這是在告誡她不要隨便亂說,不要把她的事情也抖出來,否則整個顧家都會與她為敵。
穆天晴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柳依依也轉(zhuǎn)身追著顧言深的腳步出去。
天氣驟冷,整個云城在一夜之間入了冬,就燈塔上面,甚至地面上結(jié)了薄薄的一層冰,那是冰雹還沒來得及化去的痕跡。
“人在哪里?”上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金助理甚至繞著整個燈塔的外圍走了一圈,又趴在圍欄上看著外面的小圈,什么都沒找到。
別說是人影了,就連以前常見的海鷗都沒見到。
“繼續(xù)找!”顧言深冷著臉,袁菲菲在他的身后捂著嘴鼻哭得厲害。
顧言深回頭皺眉看著她,她哭什么?
“要是她真的在這里待了一個晚上,又是下雨,又是冰雹,又是降溫的……穆天晴這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剛才聽到穆天晴說把人放在燈塔上時,她心中就一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現(xiàn)在沒看到人,袁菲菲心里反而踏實多了。
“深哥,或許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找不到她證明她就沒有在這里被淋一天一夜的雨吹一天一夜的冷風(fēng)。”
柳依依也裝模作樣地開口,她心中一直疑惑著,所以阮宓她到底去哪里了?
哪兒都沒有看到人,就仿佛是失蹤了一樣。
但她也相信穆天晴沒有說謊,她的時間就那么多,沒法轉(zhuǎn)移人到別的地方去。
“你可閉嘴吧!”袁菲菲回頭瞪她:“你不見了是好事嗎?”
柳依依張了張嘴,卻又不想和袁菲菲一般計較。
她突然彎腰捧著心口咳嗽了兩聲,顧言深皺著眉頭看著她,神色似乎有些不悅。
“怎么了?”
柳依依虛弱地笑笑,她抬著頭,臉色慘白的望著他。
“可能是因為昨天跟著深哥找了一晚上的阮小姐,休息不好,這里又鬧脾氣了,現(xiàn)在只覺得身上有些冷。”
顧言深簇著眉頭想了想,伸手更要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卻看到袁菲菲快他一步,把身上的大衣給脫下來,劈頭蓋臉的蒙在柳依依身上。
“我這個是女款的比較好看,表哥一會還要去找阮阮,你這衣服你還是繼續(xù)穿著吧。”
袁菲菲低頭,幫柳依依把扣子給系上。
“依依姐應(yīng)該也不喜歡深哥身上的衣服吧,畢竟你以前那么有分寸,以前深哥給你什么你都不要的,都說不合適,那衣服這種那么親密的東西……”
柳依依氣得臉色發(fā)白,早知如此,她就不該袁菲菲鬧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