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大佬,咱們講點道理好不啦。”方樅要哭了:“二十四小時都讓我看著監(jiān)控,還要我去聽他們的對話,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阮宓抿唇:“小方總你應(yīng)該知道,我從來不講道理的。”
ko!
方樅欲哭無淚,只得默默的打開電腦,進(jìn)入網(wǎng)頁。
“你什么時候在他辦公室里裝了這東西的?”傅明朗也真是個蠢貨,這么久了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辦公室里有不同的地方。
“唔……”已經(jīng)過去太久,她忘記了。
“如果我發(fā)現(xiàn)他們有什么不一樣的對話我一定會發(fā)給你,你就安心吧。”
方樅在電話那頭說道,阮宓點頭,這樣也好。
她掛掉電話,轉(zhuǎn)身就看到顧言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在自己的身后。
她一愣,還沒有開口,顧言深就問道。
“你在傅明朗那里裝了什么?”
阮宓一驚,看來顧言深聽到她的話了,顧言深的手里緊緊的握著手機(jī),手機(jī)里有K不停的給他發(fā)來的消息和文件。
阮宓低頭,看著腳尖一句話都不說。
顧言深推著輪椅走過去,抬起手來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
“說話!”
阮宓低頭:“我之前在付先生辦公室里裝了竊聽器和監(jiān)控。”
什么?
顧言深皺眉:“什么時候的事?”
“很久以前了。”她像是犯錯的學(xué)生,乖乖低著頭。
“原因。”他盯著她,阮宓……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喜歡他。”她聲音悶悶的:“他總是挑唆我,讓我去找楚流風(fēng)。”
顧言深眉頭鎖得更加厲害,原來她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之后在默默的報復(fù)。
“如果被發(fā)現(xiàn)……”
“先生你要去告訴他們嗎?”
阮宓開口:“他們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除非先生去告訴他們。”
顧言深手上的力度松開一些,她總是這樣,有恃無恐。
有時候,顧言深還真想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覺得我不會?”
“先生一定不會去的。”阮宓開口,又轉(zhuǎn)身去替他收拾了一些東西。
顧言深將心中的情緒按下來,阮宓轉(zhuǎn)身,把衣服給他披上。
“先生。”
阮宓輕輕開口,說好的一會要去看老太太。
顧言深把心中的情緒案件來,兩人一同出門。
顧瀾舟在醫(yī)院里陪著老太太,她已經(jīng)不求老太太能夠醒過來。
她現(xiàn)在只求老太太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這幾天,至于那些人,就不要再來打擾老太太了。
阮宓和顧言深才到不久,顧言深獨(dú)自一個人去老太太的病房,阮宓和顧瀾舟就在外面。
“顧小姐應(yīng)該很傷心吧?”
阮宓側(cè)頭,顧瀾舟這幾天都沒有再去公司,自從老太太病倒之后,就只有她日夜不離的照顧著。
其他那些,嘴巴上說孝敬老太太的人,大多數(shù)是沖著財產(chǎn)來,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希望“”時,走得干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顧瀾舟偏頭:“這算什么?嬸嬸如果真的走了,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阮宓沉默,她又聽到顧瀾舟開口。
“你看看這個家里,沒有一個人是她的親生子女,沒有一個人是她的親骨肉,也沒有人會心疼她。”
顧瀾舟開口嘲笑,這就是顧家,多冷漠啊。
正說著,突然,走廊里傳來一陣喧鬧,阮宓和顧瀾舟愣了一下。
“憑什么樣的那個女人來?”
“就是就是,老太太給她的遺產(chǎn)還不夠多嗎?”
“她都能來我們憑什么不能來!”
走廊里傳來是顧二伯一家的聲音,他們一家人在外面推搡著,一邊大聲嚷嚷。
“這里的病人需要清養(yǎng),還請幾位不要在這里鬧事,不然就叫保安了。”
“叫保安?好啊你叫啊!”
阮宓皺眉出去,顧言默正臉紅耳赤的指著醫(yī)生的鼻子大罵。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這家醫(yī)院要不是我們顧家投資的話,早就開不下去了!”
阮宓看著這場景二話不說上前去,她抬起手來,絲毫不客氣狠狠的扇了顧言默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傷在走廊里回蕩,就連后面出來的顧瀾舟都愣住了。
她沒有見過阮宓打人。
顧二伯反應(yīng)最快,他一個箭步擋在自家兒子的面前,怒目圓睜。
“你在干什么啊?”
阮宓抿唇,突然露出一個天真的微笑,又抬起手來毫不客氣的再刪了顧言默一巴掌。
顧言默被打得有些懵,發(fā)生什么事了?
汪彥博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阮宓,她表情似乎和平常是沒什么兩樣,依就是一副善良軟糯的模樣。
只要看到她這張臉就沒法把她和那是那些不美好的詞連在一起。
“既然顧先生不會教打自己的兒子說話和尊重人的話,我不介意出手幫忙。”
她說這慢條斯理的低頭,抽出手帕來輕輕擦了擦手。
顧瀾舟瞧她這模樣突然笑起來,難怪老太太之前一直說阮宓不是個好惹的人。
顧二伯氣急敗壞的高高揚(yáng)起手,阮宓抿唇,揚(yáng)起手來,抓住他的。
“我保證,你們要是還不離開,我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顧二伯又哪里會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他冷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她。
“是嗎?”
“一。”阮宓輕輕開口數(shù)數(shù)。
“你別……”
“二。”
阮宓小小的身板擋在他們面前,卻毫不退讓。
“我警告你……”
“三。”
阮宓垂眸,突然從包包里掏出水果刀,抵在顧言默的脖子處。
幾個人皆是嚇了好大一跳。
“你干什么啊?”
“汪醫(yī)生,精神病人殺人,要負(fù)責(zé)任嗎?”
阮宓一開口,可把這里的人嚇了一跳。
“你什么意思?”
阮宓白凈的小臉上露出笑容:“沒事呀,我只是在確認(rèn)一件事情而已。”
“你別沖動!”顧言默聲音顫抖,他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幫幫我,爸爸你救救我!”
顧二伯一看,腿肚子也在打顫,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要是出了什么是他這輩子就沒后了!
“阮小姐,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水果刀放下!”
阮宓輕輕一笑:“可我不想和你們好好說呢,不知道著水果刀鋒不鋒利。”